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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玄轻咳一声,正色道,“早些了结,你们也好各自散去。”
众弟子齐刷刷的拱手道,“师尊明鉴!”
“事关门规大事,为示门规公正,本座请你们做个见证!”说完,阆玄转向司法弟子沧壑居士。
沧壑居士出班面向众人,朗声道,“沧阑何在?”
“弟子在!”水浸天出列跪倒,脑中掠过一重疑云。
沧壑居士低眼问道,“五年前之十二月初六,奉师命将你赶下无量山,五年放逐期未满,不得踏入无量山半步,你可记得?”
“弟子记得。”水浸天心头掠过一丝寒意。
沧壑居士又问道,“一月之前,你可曾在南华上出手重伤师侄曾遶?”
“是弟子所为,但弟子……”沧壑居士将手一挥,打断了水浸天的话。
“有人密奏,你与朝中重臣勾结,意欲谋害平西王,可有此事?”
水浸天跪直身子向高高在下的父亲求救,朗声反驳道,“弟子与朝廷之人素无往来,何言勾结?弟子与平西王远日无怨,近日无愁,何言谋害?”
而阆玄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昨日与你一同上山的三位男子,难道不是朝廷中人?你敢说不知他们的身份吗?”
“……”水浸天侧脸怒目瞪着垂手而立的曾遶,南华山上他言之凿凿,不想他当真言出必行。现在居然还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当真可恶!
“沧阑,你可知罪!”沧壑一声断喝,水浸天木得打了个激灵。
“……”
沧壑声音低沉道,“你不认,也无用。”
沧壑转回身,对着阆玄深深作揖,双眉紧皱,正色道,“按照门规,当废去沧阑一身功夫,将她逐出山门,请师父发落。”
“就这么办吧。”阆玄声音沉静的可怕。水浸天脑袋嗡的一声,万般不解的盯着阿爹如水的神情,冷漠的好似惩罚的是个陌生人。
沧宿、沧冥赶忙跪倒在地,磕头乞求道,“师父,万万不可!”
沧壑也跪倒在地,磕头求情道,“师父,请三思!”
众弟子纷纷跪倒,齐声恳求道,“师尊,请三思!”
“师父,师妹女儿身,受不得废功之刑,请师父网开一面!”沧冥磕头咚咚作响。
“师父,请念及师妹年少无知,饶过她这一回吧。”沧宿心急如焚,断然不明白师父为何如此做派,以水浸天的过错,罪不至受此酷刑。究竟是什么令师父对独女下次重手?
“师尊开恩,师尊开恩呐!”众后辈弟子大都与水浸天一起长大,手足情深不说,他们深知水浸天的为人,她断然不会无端犯错。
戴铎跪在地上,猛拽曾遶的衣襟,压低了声音道,“你倒是说句话呀!”
“说什么?”曾遶身子一歪,跪坐在地,目光悲凉凄苦,“南华山上,我言之凿凿啊……”
“浸天,你我从此陌路,再无转圜……再无……”襟前水墨楠竹枝桠被滴滴泪痕打湿,颜色深了一重。
“师父,就饶了师妹这一回吧。师父——!”沧宿师兄弟三人自小把水浸天看做亲妹子,她虽然顽皮,虽然骄狂,虽然蔑视礼法,但是罪不至此。
“师父——!”沧冥跪爬到阆玄脚下,抱住师父的双腿,几乎要哭了出来。
“罢罢罢!看在你等面上,废除武功之罚可免,但活罪难逃。”阆玄面露难色,实则心疼若刀割,“杖责五十,即刻赶出山门!”跪在地上的沧宿和沧壑交换眼神,连忙磕头谢恩。
“弟子谢宗主大量!”水浸天失神的磕头,站起身颤巍巍走向殿外刑台。
“行刑!”谁也没有去殿外观刑,水浸天趴在石台上,纵使阖上双目也挡不住寒彻骨的冰泪。
沧壑座下两名弟子手执拳头粗的棍子,低声说,“师叔,拿真气顶住,我们会下手轻一些。”
“1…2…3……”棍棍打在水浸天的背上,仿佛拿了把钝刀子滑过阆玄的心头,疼得浑身发颤。他阖上双目,双拳紧握,喉头梗塞,将眼泪一口一口押了回去。
“小师妹,你吭一声,哪怕一声!”沧冥眼眶湿润,偷偷转过身抹去眼泪。
“……”殿内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真切。
“……48…49…50!”纵然水浸天以内力相护,后背仍旧殷红斑斑。
“将水浸天逐出山门!”阆玄倒剪双手,背过身,朗声道,双眼已被泪水遮蔽,“相送者与沧阑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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