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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孟楚默然半晌,笑道:“小猪,我不是刻意这样。如果只是找人照顾我生活,保姆就可以,没必要找个伴。如果是想找人说话,找有共同语言的人,学生和同事都可以。想找人玩,朋友就可以。”他叹息一声:“想兼得是不可能的。。。”
“有个人陪着也好,免得回去总是一个人。”
夏孟楚笑:“小猪,你放心,有合适的我一定会找。倒是你自己,周子渝他。。。”
夏云竹忙道:“他不会有事的。”她岔开话题,笑问:“老爸,我还不知道你和妈妈怎么认识的呢?”
夏孟楚笑:“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就这么认识了呗,还能有多曲折。”
夏云竹调侃道:“就这么简单!?你没有横刀夺爱那种?”
夏孟楚不屑道:“用得着吗?你妈妈多喜欢我啊。。。”见她冲他做鬼脸,笑道:“你还不信!”他出了会儿神,脸上带着微笑回忆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妈妈是感恩节的时候,在别人家的派对上。她很乖很安静的样子,又很会做菜,我当时就想,又是一个扔人堆里找不出来的女孩,真没劲,后来才知道她原来那么调皮。。。我那几年除了学习拿学位就尽跟她折腾了,那时候还不大了解她,只是觉得她怎么这么要强这么爱折腾我。。。后来才明白,其实我那时候也特幼稚,她对我没信心。。。”
夏云竹笑问:“是不是你有什么旧情人之类的,藕断丝连。”
夏孟楚气滞,讪笑道:“没有!不是因为这个。”
夏云竹蓦地想起一事,试探着问:“那妈妈有没有呢?”
夏孟楚斩钉截铁道:“没有!。。。有我也不知道,从来没联系过。我也不关心那个。。。”他嘿嘿笑两声,又道:“好像是有一个,那时候他们刚分手不长吧,不过我见你妈妈成天高高兴兴的样子,以为她没往心里去,后来才知道又上她当了。”他叹口气:“小清就是这样,越是在乎的越要故意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越难过笑得越高兴,我都上她好几次当了。你这点跟你妈妈一样,明明心里在意还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自欺欺人。”
夏云竹心一紧,愕然片刻笑问:“你见过那个人吗?”
“没有!”夏孟楚满不在乎道:“见他干嘛!”
“我可能见过。”
夏孟楚一愣,哈哈笑道:“那你真该好好谢谢他。我也该谢谢他,不过你更该谢,他对你可是有大恩德啊。”
夏云竹笑道:“是啊,是该谢。”嘴角轻轻抿着。
方暮远过来的时候见夏云竹和她父亲谈得正高兴,迟疑片刻推开病房的门,微笑着唤道:“夏叔叔。。。云竹。。。”
“啊!你怎么来了!?”夏云竹迎上来。
“听说夏叔叔住院了,我来看看他。”他递给她一个盒子:“一个小玩意儿,解闷用的。”
夏云竹好奇地打开盒子:“一个小机器人!?功能是什么?”
方暮远笑:“聊天用的,他会说话,会学说话。”
夏孟楚听见夏云竹说“机器人”,一下子来劲了:“给我看看!”翻来覆去地看着,测试着他。夏云竹见他玩得不亦乐乎,也不理他,问方暮远:“是你们公司的产品吗?”
“只是个副产品。本来是做语言智能软件的,我想着可以做些有趣的东西,让他们加上听觉智能做了几个这样的小机器人。不是成品,应该有很多欠缺,希望夏叔叔不吝赐教。”
夏孟楚听说是他们公司的产品,更感兴趣了,拉着他问了好多智能软件的问题。功能性能,基本思路的问题方暮远都一一回答了,夏孟楚越问越深,夏云竹在一旁皱眉:“老爸,你问题太多了。”
方暮远忙道:“没关系。只是算法我也不大懂,回答不了您的问题。如果夏叔叔感兴趣,我们公司的研究中心就在B市,有空可以去那儿看看,那儿有个研究人工智能的小组。”他看看夏孟楚,再将目光转向夏云竹。
夏孟楚猛然醒悟:“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们公司的研究中心我知道,我有个学生在那儿工作。”他看向夏云竹。夏云竹缓缓道:“你现在哪儿也去不了,等好了再说吧。”
夏孟楚笑眯眯道:“行,那就好了再去。”他很高兴,拉着方暮远问他们公司其他的研究。聊了颇久,方暮远见他略有些倦意,起身告辞。
夏云竹送方暮远出去,见旁人的目光或明或暗地落在方暮远身上,而他却仿若不觉。这是夏云竹第一次与方暮远走在大家面前,以前只一同去过孤儿院,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