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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微薄的寿礼他如何能放在眼里,就像自己的心一样,在他眼中轻贱的不值一提??????
慢慢地倾城敛去笑意,一步步走到床边,把自己陷进松软的被褥里,闭上眼睛,竟然沉沉睡去了:呵,或许是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活在自演的独角戏里,一旦清醒,身心竟是如此疲累,疲累到有些麻木。
凤允扬跨出年霖殿,对着已经关上的门静静的站了一会,那人的影子投在门上,僵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一下。凤允扬抬起手,犹豫了好久,终于没有推开那扇门,转身大步朝外走去:自己只是习惯了去怜惜他,但习惯可以改,怜惜更不是爱。
凤允扬冒雨骑马赶到宫中是已近半夜,皇上已经睡下,现在只能在御书房等着宫人通报,自己临时反悔叫江信颜面扫地,江信这小人也杀了他个措手不及,只是不知如今林卿承被他抓进天牢,会是怎样的光景。越想越焦急,越想越愤怒,凤允扬紧紧地绷着脸,来回的踱着步子。
“允扬,今日生辰,不在府上好好庆贺,这么晚了来朕这干什么?”凤允翎只着中衣,慢悠悠的走出来,微笑的脸上哪有半分睡意。
“皇兄,臣弟特意为林相一事儿来。”凤允扬见皇上出来,紧忙迎上,小心的压抑着心中的担忧和焦急。
“哦,就为这事,看你浑身都淋透了。”凤允翎上下打量着他的弟弟,眼光逡巡到他难掩焦灼的脸上时,露出了一抹难测的笑意。
“皇兄,此事臣弟认为还需再斟酌,那江信未免太??????”
“允扬,此事是有些突然,但是朕给了江信口谕,叫他全权去办的。”凤允翎摆了摆手,轻言打断了凤允扬的话。
“可是,林相合家下了天牢,罪是林相的,不该牵连他人。”
“他人,你说的可是林卿承?”凤允翎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声音幽然变冷。
“哥哥??????”凤允扬吃惊的抬起眸子,看见凤允翎正一脸了然的盯着他。
“允扬,你可是我弟弟,你从小的心思我还是能猜到几分的。”凤允翎听到他小声喊出的那声哥哥,心下一暖,不觉放缓了语气。“这么多年,你未娶王妃,也是因为他吧?”
“皇兄,既然你都知道,那么林卿承??????”
“想都别想,本以为你会想明白,可是你竟然变本加厉,你说,你府上的从倌馆赎出的男宠又是怎么回事?”凤允翎见执迷不悟,有些动怒的厉斥道,锐利的眼神似能看透一切。
“皇兄,臣弟知道林相不得不除,所以不会打乱你的计划,只求你能放过林卿承。”凤允扬心中一震,没想到皇兄把这一切看的如此通透,怕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眼,于是,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顽固不化,你愿跪就出去跪,别在这碍朕的眼。”凤允翎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径自在椅上坐下,不再看凤允扬一眼。
黑漆漆的天空不时被道道雷电划破,刻下狰狞的口子后又转瞬即逝,大雨沿着琉璃瓦倾洒而下,在凤允扬膝前汇成水湾。凤允扬在殿外跪了整整一个时辰,双腿麻痛的失去了知觉,但他还是紧咬着牙关,一动不动的跪在雨中,和他的皇兄暗暗叫着劲,为林卿承博得活下来的机会。
“他还在外面跪着?”凤允翎从奏折中抬起眼,细细听了会儿殿外的雨声雷鸣,有些无奈的出声问一旁的近侍。
“回皇上,宸王爷还在雨中跪着。”
“出去告诉他,他求点的事朕准了,叫他赶紧滚。”
清早,下了一夜的大雨渐渐停了,推开窗户一股雨后特有的清新涌进房内,倾城贪婪的煽动鼻翼,鸟鸣风清似乎能净化人的头脑和心脏。
倾城坐在镜前一下下的梳着头发,镜中的人脸色苍白,一双眼睛也没有了往日的灵动,像是失了光彩的琉璃珠,倾城使劲捏了捏脸,又扯出一丝笑意,这才有了几分生气。
“砰”的一声,寝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只见凤允扬一脸疼惜和焦灼的抱着一个人匆匆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在床上,朝外高喊:“把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要快!”
“卿承,快醒醒啊,别吓我。”凤允扬半跪在床边,紧紧握着那人的手,声音带着颤抖和难以觉察的惶恐。
倾城听了,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彻底褪成了惨白,嘴唇哆嗦的厉害,一只手无意识的取出一支簪子,不断地抠着上面镶着晶钻。
林卿承??????林卿承?????这就是林卿承吗?
倾城的嗓子里像是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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