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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他知道萧朗并没有说出一切,并且一直对自己有所隐瞒。
“…”萧朗闭目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我是怕…”
“怕什么?”
“怕你会像他一样走掉。”
“他?…他是谁?”陈宜飞看着萧朗,也皱起了眉头。他有着不祥的预感,他在追问的,恐怕便是萧朗一直隐瞒着的——那张在桌下被反盖着的相册,那张合照,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少年。
“…以前,就在我们工地,也来过一个像你一样年纪的少年。我之前也和你说过,但是…他走了。”萧朗眼神里流露出悲伤,陈宜飞想起了萧朗之前在公园所说过的。
“他不是自己走的么?”
“…不,他不是走了,他是—死了。”
“啊?!”陈宜飞发出一声惊叹,“死了?”
“对,工地坠落。从十几层的楼顶,坠落身亡。”
“…”陈宜飞看着他,再不敢出声。
“当时我就站在他的旁边,但是没能拉住他。他掉下去之前还在求我救他,叫我不要放手。”萧朗说道这里,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我没能拉住。就那么眼睁睁看他掉下去…”萧朗用手撑着额头,停止再说下去。
背光之下阴影遮盖了他的表情,陈宜飞看不到,他只觉得:此刻的萧朗,脸色一定比任何时候还难堪。
“对不起,我不知道…”陈宜飞觉得自己似乎触及了那个萧朗一直在隐瞒和逃避的过去,但是因为自己的追问,唤起了他所有的悲伤的回忆。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周围的空气像冻结了一样。
傍晚时分,女监工的小杨也来到了病房。陈宜飞被支了出去,他从门缝里看到小杨趴在萧朗的床边像在哭泣,萧朗表情柔和,扶着他的肩膀说着什么。陈宜飞怎么也猜不透他们在说些什么,然而他以为,那房内的女人,才是萧朗唯一的安慰和关心。他们所处的,是别个世界——自己永远无法涉入的地方。
小杨走病房内走出,看到了陈宜飞,她徐徐走到陈宜飞的面前,说:“你是陈宜飞么?我能和你谈谈么?”
陈宜飞预料这个未来的嫂子要讽刺自己或者是责怪自己还萧朗受了伤,然而谈话的内容却完全不同。
小杨问他:“你知道为什么萧朗一开始就故意把重活分给你,想赶走你们这样没有经验的年轻人么?”
“什么?”陈宜飞觉得对方的疑问有些莫名其妙。
“…那是因为他每次看到你们这样的,就会想起他。他这么多年都陷在自责里。其实谁也没有在责怪他。只是他自己,一直走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
“我一直看着他。他不成立工程队名义,而是天天开车去拉散工。我觉得他也许是在逃避这种责任。让人随来就来,随走就走,不用雇佣契约去约束人家。这就是他的做法——他害怕,太久的交情会让他放不下那些工人。他害怕到时候会放不了手,害怕所有人离开他。他心里的某处,总在拒绝一些东西,设了一条让人无法接近的最终防线。所以有时候,一个人蛮干,不跟其他人倾诉,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小杨说着,望着远方。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陈宜飞问。
“你——自己要好好保重,别给他添麻烦。”小杨像忠告一般地说,尽管语气没有一丝犀利却格外明晰。
这在陈宜飞听来,就像是一句驱逐的警告。他并没有完全明白小杨话中的意思。
他只
4、第4章:工地事故 。。。
是心想:也许应该找个合适的时机离开他,这样便永远不会成为萧朗内心的负担。这一定是——最妥当的做法。
作者有话要说:虐啊,过去好虐啊= =
5
5、第5章:夏夜烟花 。。。
萧朗躺在病院里,被吊着腿打着石膏,也无法随意动弹。行动不便,更别说起身了。
前来看望萧朗的老张弯着腰,皱着眉头说:
“朗头,你这个样子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先停工几天,找几个哥们来照看你。”
“别,工程要按时完成,别因为我耽误了。你们照原来的工序做。我没事,这里还有护士。”
“可是…朗头…”
陈宜飞拍着胸脯说:“没事,我来照看萧朗。反正这里,回家也顺路…”
老张看了他一眼:“好吧。那你还上工么?”
“宜飞,去吧。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