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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爷子九十多了,却看上去跟六十多的人没什么区别,面若婴儿唇若图丹,倒是个欣欣向荣的面相,要不是满头的银和微微往里瘪的嘴唇显示了岁月的痕迹,到显不出是一个九十多的老人了。
“呵呵,看来老朽冒昧倒是惊了客人,文军说你有方奇玉不知可一观否?”老先生笑容可掬,江枫自然不敢怠慢,赶紧拿出玉来,还没递出去,就给郑教授接了去。
郑老爷子看玉,跟郑教授不同,他并不掂量试试手感,也不放到眼前仔细观察,反而让郑教授将玉放在他面前一尺的地方,然后眯起了眼睛。时间有点长,要不是郑老爷子嘴唇微微翕动仿佛念念有词,到让人以为老爷子已经睡着了。
江枫是大气也不敢出,他到没有指望老爷子能给他的玉什么说法,毕竟老爷子最擅长的古籍古字,要论金石刻印翰墨碑帖老爷子是说一不二,但是没听说过老爷子在玉器方面有什么研究,看老爷子的样子,也不像是要鉴玉,倒像是祈祷一般。
正在江枫胡思乱想的当口,老爷子双目突然睁开,一时间,办公室里好像突然亮了两个小灯泡一样,虽然一闪而逝,却亮的犀利。再看时,老爷子已经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八角铜盘。铜盘不大,一巴掌左右,青铜的物件,却不见一丝深埋泥土的斑驳,倒像是常常有人把玩的。铜盘上的花纹,江枫不认得,他是收集古刀剑的,对各种古代文字倒是有过一番研究,这花纹,江枫依稀认得是一种字迹,但是却认不出到底是什么文字,只觉笔法繁复,却变化多端。字不多,每条边上四个,却风格风格各异,有的雄强刚健,有的却细柔婉转,还没等江枫细看,老爷子已经将铜盘放到了面前的桌上,掐指调试了一番方位,示意郑教授将玉石放到盘中。
父子两个的表情严肃,让江枫也感觉到了一丝压抑,郑教授轻轻捧起玉石,那个小心的架势,远非上次随手抛掷的轻松,不知怎么竟让江枫想到动作大片中孤胆英雄拆卸核弹的谨慎。
玉石给搁在铜盘的中心,老爷子的表情越的严肃起来,双手不停的掐算,那五指纷飞宛如高手弹奏琵琶,虽然没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嘈嘈切切,这短短的一刻,老爷子竟然额头见汗了。
计算一定,老爷子双手扶住铜盘边缘微微的转动了起来,然后生的事情,就完全在江枫的理解之外了。
出异动的先是铜盘,在老爷子的缓缓转动下,这铜盘先是轻轻地振荡,然后,竟出嗡嗡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大,宛如晨钟暮鼓,渐渐由繁杂显出了一定的韵律,那是一种古朴的旋律,沧桑而雄浑,如江河入海,如天地初开,然后江枫就跪下了。体内的气机在这雄浑的旋律下怦然勃,如海水倾覆,沛然莫名的气息荡涤着江枫身上每一个细胞,所有的一切,包括时间,对江枫来说失去了意义,天地倾覆江河倒转,恍惚中,江枫看到自己的身体反复的崩溃,重组,扭曲成各种各样的形象,却没有一点痛苦,待到天地昏暗,幽冥杳杳,忽然一点灵光从这极深暗的所在迸出来,天地重现光明,每个细胞仿佛一个个种子,焕出勃勃的生机,天地划分,日月布形,江枫从恍然中清醒过来。
江枫又看见了郑老爷子,老爷子满脸的泪光,对襟的短衫仿佛刚从水力捞起来一样透湿,他跪在地上,虔诚的望着前方,郑教授也是如此,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睛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双目红肿若兔子,眼泪像小溪一样在脸颊上肆意奔涌。他也望着前方,也一样的虔诚。顺着这父子两的目光,江枫看见了那个铜盘,铜盘安安静静的停在桌子上,仿佛从来不曾移动过,而盘中的玉石却已经没有了那种晶莹剔透,而是如万花筒一般,各种颜色的光晕在石中缥缈,融合。
渐渐的,这五彩的光晕褪去,玉也恢复了本来的相貌,只不过比起刚刚拿来的时候又混浊了一些。现在江枫再也不怀疑这是一块奇石了,这不是魔幻大片,郑老爷子也不是哈里波特,虽然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做到的,但现在显然不是探查究竟的好时机。从郑教授手上接过了玉,约定了两天后到郑教授的家中解惑,江枫就走了。
与此同时,在内海边上查看花坛的金丹子和灵龟子两个人却是经历了他们一百多年的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天。
当九处的信息传到这老哥俩手里的时候,其实是挺让人失望的。虽然高飞提供了江枫的线索,但是金丹子是见过江枫的,他还记得这个唯一称他金委员的年轻人有点元气亏欠,他还给了他一个观止的方子。
一个青年出现元气亏损固然不算很常见,但是却也不是什么很罕见的事情,再说,金丹子可是给人家把过脉的,是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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