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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里,脸上平静,心里却一阵乐,接着伤春悲秋道:“你喜欢他是不是?你上辈子没娶穆家小姐,原来是好男风?你放心,我不跟人说。”
历景岸绷不住了,站起来捉住他的手腕按在门边,凄清一笑,道:“都亲了你多少回,你才知道,我是好男风。”说罢俯首堵住嘴狠狠亲了下去。
今日入夜,便要去北海,能不能活着回来,他虽对董慕回那般说,心下却是不敢肯定。
若回来,给他度过三次魂,保他躯身不腐,从此天长日远,若他不愿记起以往,便守着他年年岁岁。一起永生。
若回不来,他命丧后不足月余,他必活不了,二人一前一后灰飞烟灭,何尝不是对这一场爱恨的终结。
思及此,历景岸发狠似的撕咬着益衡的唇舌。将生死都化在这一吻中,种进他心里。
益衡却混沌不堪,只道是历景岸又消遣他,挣了许久没挣开,便壮着胆子咬了一口,登时满嘴腥咸,不成想,历景岸丝毫没撒开他的意思,越发搂的紧了些,益衡竟是不敢动了,摊手摊脚的让他亲。
许久,历景岸喘息平定,依旧搂着他静静站着,黄昏熹微,双燕归巢,香炉缈缈……
历景岸手指都有些发颤,低声道:“当真不记得了?我是淮玉。在三途河边送你一朵曼陀罗的淮玉。”话里却有些泪一般的沉。
益衡自然是知道淮玉的,但是三途河他不知道,曼陀罗他也不知道。只看历景岸如此伤心多多少少有些不忍,把下颌搁在他颈窝,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想了想道:“嗯,淮玉做蕨菜扣肉很好吃的。”
历景岸轻笑一声道:“是么?”
益衡在他怀里蹭蹭地点点头,历景岸叹道:“可惜现在没有蕨菜,来不及了。”
益衡依旧半信半疑:“你真是淮玉?”
历景岸不言语,抬脚便要出门去。方才情绪有些失控,说的多了,幸好那人傻了些不甚在意。
趁他现在不怎么认得他,走近一步他的生死便对这人影响越大。何苦啊……
益衡傻是傻,却不迷糊,伸手跑到历景岸面前拦住:“好嘛好嘛,我信你是淮玉,但是我跟你说,我死过一回,很多事不记得,你不要着急,不能不理我,我很快就想起来了,你不要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了。”
历景岸看进他的眼里,有点想落泪,却故作轻松:“狐狸精?”
益衡撇嘴道:“就是刚刚拉着你手的那个小白脸。”
历景岸想笑,却一绷脸道:“不能那么说慕回。”
益衡显然不乐意了,心道:叫的这么亲干什么啊干什么啊!淮玉是我一个人的!表面上却点了点头。
历景岸笑了笑转身亲自去厨房做了一碗鸡汁面,益衡吃的喜笑颜开。
月落枝梢,益衡被厅里的熏香催眠入睡,历景岸将他身上的薄被裹严实,抱往卧房,这人平日懒散散的没个边幅,睡相却安生,不如董慕回清秀,却也俏生活脱。仿佛一睁眼就能对历景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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