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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夏站在他后面,无语问苍天。她哪能预料到豆豆会这个时候从汤善思家出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好在哪里,她也说不出来。
“汤善思住在这儿。”豆豆指着身后,作为一个高级秘书,首要就是不能撒谎,所以,她如实告诉管毅,汤善思住在401。就像之前,她如实告诉管总,汤善思是徐仁夏大学同学,她认为汤善思暗恋徐仁夏,她也委婉地奉劝过管总,实在不行就放弃,毕竟两个人六年的感情,要是徐仁夏突然发现她很爱汤善思这个事实,那么,“管总,您只有被甩的份儿。”
汤善思听见自家门口有人说话,当然要出来,豆豆拿手指着他的时候,他感到,自己正卷进这股暗流中央,成为矛盾中心。
“哎。”徐仁夏一拍手,上前挽着管毅的胳膊,“忘了说,汤善思住在这里,他现在是我邻居,嘿嘿。”她也没有特意隐瞒,所以介绍的光明正大。
只有豆豆,准确来说是苏秘书感到很尴尬,毕竟她在管毅那里八卦他俩那么多猛料,把他们描绘成这个世界上最适合的一对。如果现在管总心里不犯嘀咕,那只能说明她是个失败的秘书,没有让老板意识到潜在的风险,帮老板规避风险。
很显然,管毅的记性很好使。他记得一清二楚,苏秘书那天坐在办公室,手里端着冒热气的咖啡,仔仔细细的给他分析:
徐仁夏极有可能在潜意识里深深的、深深的爱上了汤善思,只不过因为她之前有一个交往七八年的男友,蒙蔽了她的心,而现在又因为年龄的关系,她病急乱投医,更是蒙蔽了双眼。而汤善思,这个闷包,他早就喜欢徐仁夏,但因为她是好哥们的女朋友,为了哥们义气,他不能对她下手,一个月前,张灿元抛弃徐仁夏,所以她推断,汤善思要有行动了。这其中存在一种风险就是,如果汤善思告白,而徐仁夏发觉她也爱着他,那么,“管总,您只有被甩的份儿。”
她还不忘介绍汤善思的工作待遇,分析朋奈的发展前景,话里话外把朋奈抬到比管氏更高的位置。
苏秘书的千叮咛万嘱咐,犹在耳边。管毅在心里笑自己,从来所向披靡,本以为结婚这事也可以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娶一位月容佳人,生几个孩子,两相敬好,他就可以安心打拼事业了,他看着汤善思,又看看苏秘书,看来他要承认自己的失败了。徐仁夏从丽园搬到四建,其实就是在他跟汤善思之间做出了选择,因为他之前说过,他有套公寓离朋奈很近,她可以随时去住,她当时笑了笑,没说什么。
管毅开怀一笑,是那种成功人士才有的,洒脱的笑;是那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阔达的笑。他牵住徐仁夏的手,“这么巧,我和仁夏要出去,先走了。”
“拜拜。”徐仁夏摆着手,跟着管毅离开。
车开出去很远,管毅一直不说话,徐仁夏想活跃一下氛围,问道:“我们去哪吃?”
“今天先不吃饭了。”他看着她,人很漂亮,汤善思不喜欢她,才不符合常理吧,“仁夏,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他长得这么帅,第一次在公司门口见到他,她就很喜欢他了。
“喜欢我什么?”
“呵呵。”她低着头,“人好,对我也挺好……”她想她不能肤浅的夸他长得帅。
“那你爱我吗?”
她还在想再夸他点什么,想一些有深度有内涵的修辞,却不想到他竟问,爱不爱他。
她愣住了。
爱?
这个字,好像被她遗忘很久,久到当她听到这个字的时候,她竟有些抽离,她想她需要查查字典。好像自从张灿元第一次劈腿,她就没有爱了。张灿元第一次劈腿是毕业那年,是他同系学妹,来L市旅游,他说要陪学妹,她却看见两个人躺在他的出租屋里。那时她觉得自己要疯了,也许就是那时吧,她就不知道什么叫爱了。而后就是分分合合,她无法百分之百信任张灿元,也渐渐没有爱了。
见她久久没有作答,管毅知道,他败了。
管毅手指轻轻扣着方向盘,红灯亮起,他没有追问,但他知道,这位跟他在鹊桥偶遇的女子与他有缘无分,因为最后她还是选择跟她朋友去吃饭了。那个朋友是汤善思,这些,苏秘书全都跟他说了。看来,他还得给苏秘书涨工资,这么忠诚的员工,真的很难找。
“对不起。”一阵沉默过后,她给了他这个答案。管毅真的不错,她也喜欢他,更准确的,应该是崇拜。他大她八岁,玉树临风,高大伟岸,成熟睿智。可她也受不了了,两个人在一起相处,她放不下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