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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白天的开心,委屈,牢骚坦诉与至亲的人共享。
忽然有些想家,想起我远在世界另一边的父母,眼见万家灯火通明,只有我一个还在这清冷的街道上游荡。漂泊于江湖,就如无根的浮萍,何时才能寻找到可以扎根的土壤?我抬头望月,清风拂动发稍,隐隐有股杀意袭来。
条件反射一般的侧身,垂下头,方才靠着的树干上深埋着三支银亮的毒针。我隔着树干回头,只看到街道拐角处隐隐挥动的衣袍一角。谁没事干跑来暗算我?奇怪的自墙头跃过,正好落至躲藏之人身后,只见这小道姑扒在墙角,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身子朝外张望,猜想应该是在观察我的动向。
我拍拍她的肩,好心提醒道:“不用看了,我在这。”
道姑吓得一跳三尺,慌张的拔剑,却被我先一步捏住了手腕。
“我跟你有仇吗?好端端的干吗暗算我?”这人是全真教的吗?莫非是因为我在英雄宴上拿花生米砸了他们某人的脑袋?
道姑惊呼道:“你……你是谁啊?”
我甩手放开她,奇怪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又为什么要杀我?”
她连退好几步,红着脸颤声道:“谁叫你打扮的跟那小贱人那么一样?今天算你走运,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丢下这句威胁的话,她一溜烟的逃了。
我站在原地怔了怔,越想越是莫名其妙,没道理一直的被人认错,我到底是撞了什么邪了?无名火起,我顺着道姑离去的方向,紧跟上去。见她急匆匆一直奔出城外,停在了山脚下一个小独院外,平缓了声音,敲门唤道:“师父,我回来了。”
门里传来另一女子的声音道:“怎么这么晚?进来吧。”
道姑进了门,室内的交谈便有些模糊不清,我凑近窗下,看看那纸糊的窗户,感觉不大牢靠,于是选择了吊在屋檐梁下,贴着墙缝开始了本人第一次恶劣的偷听行为。
“你脸色这么难看?遇到什么事了?”这个声音比较沉稳,应该是师父。
“没……没什么。”徒弟回答的慌慌张张,一听就知道在撒谎。
“凌波!”师父的声音故意拖长,显得极富威严。
凌波?道姑?师父?李莫愁?
我掏掏耳朵,偷听的更加仔细,只听那凌波小徒委屈的哼哼道:“师父,我刚才遇上一个人,打扮的与师叔一模一样,一时认错了人,就跟她动起了手。”师叔?小龙女?
疑似李莫愁不以为意的问道:“怎么?你杀了人?”
疑似洪凌波委屈道:“那个贱人武功极其古怪,徒儿差点就回不来了。”我差点没从屋檐上栽下来,这丫头怎么这么会颠倒是非呢?我啥时候有过要杀她的举动了吗?
李莫愁冷哼了一声,说道:“真没用。那人武功是何路数?你可还记得?”
洪凌波小声道:“不……不记得了。”
李莫愁冷道:“罢了。让你打听的事,你可打听清楚了?”
洪凌波忙道:“打听到了,她们就住在那边山上,坡上有一片乱石,不远。”
李莫愁道:“好,在这等我回来,哪也不许去!”
洪凌波闷闷的答应了一声,木门支呀一声推开,一个黄衫的道姑轻甩拂尘,缓步而出,衫袍飞扬,背影幽雅,逐渐消失于夜色的山路之上。我飘然跃下,悄悄的跟在她身后,看这情形,她应该是去找人算帐的,先不管是找谁,杀人总是不对。跟去看看再说吧。
沿路上山,树影婆娑,她在月色中翩然前行,脚步轻盈,如月中仙子。这样美丽的女子,怎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就算她爱的人负了她,也没必要杀光天下人来泄愤吧。为情所受的伤,当真就有这样的可怕吗?
山路崎岖,间杂有巨石阻隔,李莫愁没什么疑惑的进入石堆中,我却远远的停在石堆外。这片乱石的摆放方位,好熟悉。当年与黄药师居于华山,他在院落之外就曾布置过这么一个简单的石阵,只不过这里的阵法似乎空具其形,只有个框架大略相似,其内部结构太过简陋,根本就起不到困敌之用。
李莫愁到底来杀什么人?我回忆了一下情节,一个人名猛然跳进脑海当中。手掩口鼻,我几乎要大喊了出来,程英不是他的关门弟子吗?找到了程英,不就等于知道了他的下落了吗?
欢喜过头,一颗心砰砰直撞胸膛,我一跃而起,仅一步就跨越了这片乱石阵。落于阵外,看着山顶之下那幢燃着光亮的小屋,提起裙子撒步狂奔。马上就能得到他的消息了!马上就能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