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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去了一看就明白了。”
明明知道是她在耍手段,他却还是上当了。
弘哥后悔不已,他本不该去的,怎么就听了她的话,去了不说,完了还巴巴地送上门来,想到这里,不由地“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就要走,嘴里还不服气地道:“别以为我不敢跟母亲说……”
“说什么?”
“说你……”弘哥辩不过容华,只得回过头来怒目以对,却没想看到容华笑弯了的眉眼。
弘哥不由一愣,容华那恬静的笑容,让他赫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弘哥正看得入神,忽然看到容华嘴唇一张一合,他耳朵似是有金器交鸣的声音,轰鸣不绝,半天那才恍惚明白那话的意思。
她是说:“你的锦帽貂裘还在不在了。”
弘哥惊呆了,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因为功课不好挨了父亲骂,父亲罚他在屋子里静读书。正逢时节,外面鞭炮声不绝于耳,他在屋里枯坐,书本里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只能托着腮想着外面不知是怎么一番玩闹的景象,正觉得难过,听到外面有人喊,“五小姐来了。”
听到这句话,他激灵一下活了过来,忙跑出屋子去看。
撩开帘子,他一眼就看到了五姐姐。那天正下着雪,她踩着雪花,红色的罗裙在地上拂过,拖带了几粒莹白,落在褶皱里,远远看去似花瓣里的晨露,她走到他身前笑着看他,还没说话,她就脱了身上的红裘披在他身上,拉起他的手就要走。
众丫鬟生怕担了过错,急忙拦在前面说,“老爷命二爷在屋里读书的。”
她笑着说:“我可不就是来教他功课的。”
他那时个子还矮,只能仰起头来看她,她眼睛里光芒四射,异常明亮。
雪在脚下“咯吱”地响个不停,也是那时候她告诉他那句诗,说的是,“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后来他将她的锦裘藏了起来,再也不肯给她。
每当她想起这件事,总是会笑问他:“你的锦帽貂裘还在不在了?”
弘哥看着容华愣,又见她伸出手,轻轻地在他额头上比划,“一时不见,你已经长这么高了。”
弘哥想说话,嘴唇机会颤抖的不能言语。
容华又微微一笑,十分清晰地在他耳边说:“是我回来了。”
他的眼泪顿时掉下来,滚过金边绣的衣角落在地上。
弘哥再坐下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看容华亲手拿了茶给他喝,清香的茶水入了口,他这才急急放下茶杯,站起身拉过容华的手,真切地喊了一声,“姐……姐……你怎么就……”
弘哥年龄毕竟是小,在他心里只有容华一个亲人,当时容华死讯传来的时候,他只是不敢相信地呆坐了一天,然后在容华灵前默默哭了一回,之后再也没表现出过度悲切来,现在容华回到身边,感情失而复得。与容华见面固然欣喜,之前失去的痛苦却也一并回到了心里,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哭了起来,恨不得将这些年的痛苦一并泄出来。
哭够了。弘哥还是不明白容华怎么会有这样的经历,容华只是一旁劝说他,里面的细节她也说不上来,“大概是我命不该绝,人都说做亲人的有今生没来世,老天却给了我们第二次机会。”
弘哥只在一旁点头,眼都不敢眨地盯着容华看,生怕一眨眼容华就会不见了似的,等到心结一打开,一个个问题就接踵而至,“姐你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你是得了急病,我才不相信,还有那个赵宣桓怎么就娶了大姐?”
她们姐弟素来亲近,赵宣桓的事容华也没有刻意瞒着弘哥,那时还以为他年纪尚小不会在意,哪知道他早已经看到眼里。
“后来大太太故意试探我赵宣桓的事,我一直装作不认识他,赵宣桓也是奇怪,竟然也像是不认识我的样子,”说到这里,弘哥“哼”了一声,“我一直不相信姐是得了什么病,心里早就下了决心,想着等我长大以后,定将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查出是谁害的你,我要将他们一个个杀了为你报仇。”
说到这里,弘哥脸上顿时出现坚韧的表情。
容华不禁叹息,弘哥这些年的变化,很大部分是受了她的影响。
“姐,快告诉我,当年到底是谁害你?”
“还不是时候。”容华拉住弘哥的手,“听姐姐的话,现在不要乱想,等我将一切弄清楚,我必定会讲给你听。”
弘哥执拗了半天,才乖乖点头。
有这样一个弟弟,容华心里像流进一股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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