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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您可冤枉我了,这孩子最近可能又开始苦夏了,什么也不爱吃,我们这也正着急呢,这次来就是想拜托先生多关照一下,他年纪小,恐怕会受大孩子的欺负。”李成奎赶紧解释着,虽然他不是先生的弟子,可是他见到先生就紧张,这是一种对读书人的盲目崇拜所致。
“哦,原来如此,那倒是我误会你了,怀熙在学堂里你不用担心,有我看着必然不会让他有事。”先生也看出李成奎是个好父亲,接下来难得的和他多说了几句话,这让李成奎很是受宠若惊。
李怀熙无精打采的靠着他爹坐着,他已经三天没有在院子里打拳了,这几天的饭也吃不下去,他没有感到哪里难受,不痛不痒的,可是就是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想去找他姥姥,可是他娘说大舅家如今正忙着农活,恐怕他去了还要招大舅母白眼,所以他就没去。
回去的路上,李怀熙看了一眼县城的方向,现在汛期到了,衙门里有很多事要忙,林易辰也已经很多天没有出现过了,从明天开始他就要一个人自己上学了,李怀熙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突然感到周围很寂静,寂静的有点儿不同寻常。
这时李虎拉了他一把,李怀熙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兴奋地和自己说着什么,可是他回答不了,因为他忽然惊讶的发现,他听不到,一点儿也听不到,眼前的李虎越来越模糊,李怀熙苦笑过后倒了下去,心想原来这不过是一场梦,他的煤气关得好好的,梦醒了他还是满身刀疤的孟广庆。
李成奎家里乱了套,李怀熙毫无征兆的倒在了路上,昏睡三天一点儿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好几个大夫来了又走,灌药、施针,各种正方偏方都试了一个遍,可是毫无办法。
姥姥在第四天头上回来了,一回来顾不上责骂小女儿,衣不解带的在李怀熙身边守着,每隔一段时间就呼唤两声,大夫们看不吃李怀熙得了什么病,脉象正常,没有外伤,可就是那样闭着眼睛,这让全家人渐渐有了不祥的预感。
李怀熙在第六天的早上气息越发微弱,从城里请来的老大夫临走时摇摇头,“准备后事吧。”
他娘闻言也倒了下去,姥姥放下外孙,终于过来给了她两大嘴巴,“我让你看住他,你整天都干什么了?!怀熙腰上的金铃铛呢?哪儿去了?!你闺女的命是命,我怀熙的就不是了?!孩子还没断气呢,你装什么死?!大夫不行,你们给我找车去,我们到庙里去,磕多少头我都愿意,要不然你们就给我们备两口棺材,我们娘俩一起走!你们一家几口安安乐乐的过吧!”
“娘,我没有,我没有!这孩子一直好好的,铃铛是他自己给四儿的……”
“我不听你这个!你给我滚一边去!你们找不找车?不给我们找车,我爬也要把我乖孙背到菩萨跟前去!”老太太急了眼,颤颤巍巍的去抱李怀熙,可是两次都没抱起来,老太太两天没睡过觉了。
“娘,您别急,我去,我去找车!”李成奎红着眼圈出了家门,可是李怀熙病出了名,附近的马车都不愿意拉他们,怕孩子死在车上晦气。李成奎没办法,准备自己抱着儿子去庙里,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他旁边,县官年轻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怀熙怎么样了?我听说他病了。”
李成奎看看县太爷宽大的马车,赶紧跪了下去,“大老爷,求求您,您帮帮怀熙,他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您送我们去庙里行不行?怀熙快不行了!”
林易辰一愣,“李大叔,您没跟我开玩笑吧,这不好玩儿!”
李成奎快哭出来了,这县太爷糊涂了吧,“大老爷,草民万不敢拿自己孩儿的性命开玩笑啊,怀熙他真的不行了!”
林易辰仔细看看地上的李成奎,忽然暴怒,“那你还不快点上来?!”
李成奎闻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他不敢坐进车厢里,挨着马车夫坐了下来,林易辰催促一声,马车夫一扬马鞭,四匹快马跑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到了李成奎家。
林易辰比李成奎下车还快,也顾不得内宅外宅的避讳,直接冲到了李怀熙跟前,他本想把李怀熙抱起来就走,可是看到李怀熙的样子浑身一下子就没了力气。床上的李怀熙瘦得脱了形,只剩皮包骨头,原本就白的皮肤变得像纸一样,呼吸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整个人没有一点儿生气,这完全不是他认识的李怀熙。
林易辰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床上的小人儿,还是温的,这让他力气又回来了一些。林易辰分开众人,把李怀熙抱起来,一边往马车走,一边小声的在李怀熙耳边低喃,“我的小白狐,你不是说来报恩的吗?你现在在干什么呢?装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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