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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鞭,钩,刑具摆放在案,刑房中央一盆火炭烧得,“劈啪”着响。
刑房中央右侧一个穿青色袍子青年正在用一个铁疙瘩拨弄着盆里边的火炭,他下颚留一撮小胡须,年纪约二十六七岁,跳跃的火焰照在他那一张白净的英俊的脸上,一片红彤彤的。连眼瞳多是红色的火焰。
只见得他放下手中的铁疙瘩,拿起刑案上早有人为他整备好的,半湿绢布,擦了擦手吩咐朱凌道:“把他嘴上,蒙眼碎布多去了吧。”
朱凌应了是,转手取下程小楼嘴上,眼睛处的碎布,程小楼因为,眼睛被蒙得时间太长,骤然被人解开双眼上的遮布,直觉得双眼冒着星花,看得眼前多是一片模糊。
那英俊青年朝程小楼走前几步,颇有趣味地打量着程小楼道:“我,东城王府中郭图,看你一身气质,也像个读书人,本不该在这刑房陋室相见的,如此相见也是不得已。我平生也最是喜爱读书人的。”
略微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你应该知道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我也就不罗嗦了,只要你好好配合等会我说的话,我自当会让人放了你,并奉上好酒与你陪上个不是。”
程小楼在郭图说完这些话时,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房间的光线,干裂的嘴唇蠕动着,望着郭图那一脸玩味的神情道:“可以让我先喝口水吗,”
郭图向朱凌,递了一个眼色,朱凌马上解开身上的水袋,拨开塞嘴,喂向程小楼,程小楼微扬头,“咕噜”地喝了几大口。
朱凌拿开水袋,程小楼舔了一下干裂的上唇反问道:“想必这位先生也知道我只是秦墨,府上的一个下人,你们为何无缘无故无抓我来这,难道东城王治域内就是这样对待读书人的吗?”
郭图道:“你不是秦墨府中的下人吧,你应该是秦墨府中的门生吧。”
“我不是秦墨门生,我那有资格做秦大人门下弟子,我不过是因为认识几个字,得到秦墨先生的微薄欣赏,才被他在万京买回来当一个随身奴仆而已。”程小楼回应道。
“不要在这绕弯子了,简明一点,说,秦墨此番派你麻城,究竟对你交代了什么?”
“我不知道,郭先生,你说的麻城在那?小人本是粗陋之人,来东城也不过月余时间,没有听过东城还有麻城这一地名,此番去运河,不过着秦老爷吩咐去运河码头,买些海鲜,供府中食用。”
“朱凌,去搜他的身,看看有什么物件。”
“郭先生,这厮如此不识时务,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我就不信在我朱鸣条手下,还有开不了口的人,就是死人我老朱也有让他开口的法子。”说这话的却是一直坐刑房右角一太师椅上的中年汗汉子。
“哎,朱营主,能不用刑,断不用刑,尤其是对待读书人,要尽量温和些。”郭图仿似一番慈悲心肠地道那朱鸣条听得郭图这般一说,哧之以鼻,一双阴沉的眼睛一合,靠在椅子背上,养起神来了。
那朱凌,听了郭图吩咐,上前在程小楼身上一番捣鼓,程小楼心底暗自叫苦,无奈双手双脚被铁链锁着,哪能动弹半分,只得任由朱凌搜刮。
朱凌正在程小楼身上搜出一些碎银,和一张宣纸,两封书信,向邀宝一般呈现给郭图。郭图拿起那张宣纸看了看,念叨:“程小楼,建修。这字是秦墨笔迹,应该是秦墨赐给你的表字吧。”
说完正眼望着程小楼,程小楼眼帘一垂,并不答话。
郭图继续道:“你即使不说,这也是铁一般的事实,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承认自己是寇贼,并当着天下人的面,指出你和秦墨暗地里勾结,欲反当今天子。我自会向东城王保你一世富贵。”
程小楼忽然双眼一睁开,狰狞着脸喝道“我不是寇贼,我也断不会做如此让天下人唾骂的事。今天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一闭眼睛,再也不看郭图一眼。
郭图手掌轻拍,像是赞许道:“想不到你还挺有骨气的吗?秦墨到底给了你什么巨利,让你可以为他不要命,不要告诉我是师生情意。”
说完又拿出一封在程小楼身上的书信,却是署名长安侯林明轻启的字样,拆了开来,只见一张白纸,什么也没写,郭图把这白纸递给在太师椅上正在打盹的朱鸣条。
“看看是不是经过药水处理的密件。”朱鸣条接过郭图递过来的那张信纸,端详了半响,道:“这就是一张白纸。”
郭图又拆开另一封没有署名的书信,却也是一张白纸,又递给朱鸣条让他缺认,却也是一张白纸。郭图不由一怒,抓起那两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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