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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落下,他的眼神和表情都非常温柔。
太鼓钟贞宗嗯了一声,起身走出去,将纸门拉上,跟随影子的状态,太鼓钟贞宗此刻就安静地站在门口为他守门。
不知道是害怕他逃跑,还是担心有人会来打扰他。
百鸟慢条斯理地推下自己身上的护甲,脚链的存在让他此刻的行动变得麻烦了不少。在这个过程中,百鸟同样在思考,根据他这一路受到的照顾,还有偶然相遇的两把短刀的态度,他对这个本丸刀剑的怀疑也降低了几分。
在太鼓钟贞宗选择轻装而不是内番服的时候,百鸟就感受到了短刀不着痕迹的温柔。轻装的下摆不需要和内番服或出阵服一样将脚踝绑住,不仅穿起来更为方便,还可以有效遮挡住他脚踝上的脚铐。
就像是太鼓钟贞宗刻意选择了小路回到部屋,不愿意让“鹤丸国永”狼狈的模样被别人看见。
但是刀剑对待同类伙伴,和对待人类审神者,或许并不是相同的态度。百鸟作为监管执行者,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不论如何,他的重点都在于这个本丸从未见人露面的审神者身上,必须要确认审神者是否安全。
等身上的衣服换好,百鸟摸了摸冰冷的、根本没办法被体温焐热的锁铐。这个铁链上有极为特殊的阵法,是刀剑难以触及的领域,由他自己刻画,修改解除的难度偏高。
除非审神者亲自研究,否则根本不可能有解开的可能性。这就是他为了见到这个本丸审神者所创造的机会。
短刀的侦查非常优秀,太鼓钟贞宗注意到房间的动静结束之后,敲了敲门,问道:“换好了吗,鹤先生?”
“换好了哦。”百鸟扬起笑脸,轻快地回复道。
太鼓钟贞宗拉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将出阵服折叠好摆在面前的白发付丧神,他新奇地打量着自己现在的模样,好奇地伸着袖子,观察着上面的纹路和图案。
看到太鼓钟贞宗进来,笑着说道:“果然还是白色更适合鹤,不是吗?”
轻装下摆的阴影隐藏了脚铐,只一眼看过去,太鼓钟贞宗差点没有区分出自家的鹤先生和眼前的白发付丧神的区别。
他们同样爱笑,眉眼间带着轻快的温和,灿金色的眼眸明亮而干净,仿佛下一瞬就会像是鸟一样,轻盈地出现在各个出乎意料的角落。
“贞坊?”
太鼓钟贞宗回过神,就看到了怼脸的一双金色眼睛,下意识睁大眼睛后仰了一些:“……!”
“你在想什么?”百鸟后退一步,重新站起身,眼睛弯弯:“是被我吓到了吗?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太鼓钟贞宗嘀咕了一句什么,百鸟没听清,而房间外传来了有人走动的声音。
根据百鸟的提前调查,应当是远征的第三小队回来了,第三小队的队长正是这个本丸真正的鹤丸国永。
或许没有人会察觉,但是百鸟很清楚地意识到了——他在紧张。
怎么会不紧张?虽说是他自己提供的计划,也是为了保证审神者和刀剑们的安全情况,但以此刻的形象去见那位真正存在了千百年的刀剑付丧神……于是这份情绪悄无声息地上涌,还带着一点常人或许无法理解的复杂想法。
他好似可以听到自己体内心脏跳动的沉重声音,但他又很确信自己脸上绝不会表现出任何异样。他善于这个,这也是部门会同意由他作为第一个实验品的理由。
刀剑付丧神的听力和感知都极为优越,哪怕现在天色渐暗,光线不足,可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依旧让百鸟提高了警惕。
或许是做足了准备,当敲门声后传递而来的不属于鹤丸国永的声音响起,百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地垂下眼睑,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小光?”太鼓钟贞宗意外地回应了一声,门口的青年微笑道:“小贞,膝丸先生已经和我说过情况了,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太鼓钟贞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下意识看了眼百鸟。百鸟笑着点了下头,没有任何反感或者抗拒的意思。
于是这份短暂的犹豫似乎并不存在过,太鼓钟贞宗用着和往常差不多的爽朗声线说道:“当然可以了,小光——这也是你的房间啊!”
他口中的小光自然是伊达组之中的烛台切光忠,黑色短发带着单眼罩的青年拉开门,对于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毫不意外,他没有刻意打量,同样用着如常的态度笑着打了个招呼:“虽然已经被告知了,但果然还是很惊喜啊,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