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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你家的事不也就了了俺家的事?有句话,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你们家那缘子……”黑嫂扭头看了看当院里的孩子。
庚老头子怪异地盯着椽子两口子。椽子的心头乱跳,不知他老婆又要吐什么象牙。
“婷妹子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肠软,见不得缘子遭罪。可这河东河西也就是几步地儿,虽说缘子出了河西不再遭罪,可到底也没出了这沙河镇呢,要我说,还不如二妹子把她带了去,走它个十万八千里,谁还知道她的身世?闺女家,眼看要成人,要紧的不就是个名声?如今日子好过,也不多她那一张嘴!再说,二妹子有仨儿子,缺的不就是个闺女?”
改子听得无趣,败了说话的兴头,二姐夫也咂了酒杯不吭气。黑嫂的脸上挂不住:“嘿嘿……你们听着不顺耳,只当我没说!我也是为你们着想……过个三年五载的这闺女就该找人家了,即给她积了份德,也亏不着你们自个儿,一举两得的事。”
庚老头子眼瞅着椽子:“牛老大,这就是你的心思?真难为你们两口子,啥事都替我想周全了!”
椽子的脸一下子变成了茄子。
改子憋住气不吭声。不料婷子接茬过去:“成啊,一只羊是牵,两只羊是放,二姐已经是三只羊,不在乎多了这一只,领了她就是!也省得费别人的唾沫星子! ”
改子一声冷笑,啪地拍了筷子起身出去。二姐夫跟着起身:“你瞅瞅,这脾气大的!”舔了脸跟出去。
椽子起身撵出去,在门口拽住改子解释:“二妹,椽哥没那意思,那是你嫂子自己瞎想!你别当真!”
“这孩子呢我不是不能带,我当真的是黑嫂她都跟我说不着这话!不管她是哪里的野种她操不着这份心!我到想知道椽哥你自己啥意思?你要是想让我带她走,你放心椽哥,我不指望她嫁人就得什么好处,起码还少不了她那口饭!”
庚老头从身后迈出门去,一边走一边说:“还真就没有比这再好的辙了!走了好,走了大家都清净!改子,你们两口子肯当菩萨,就给你爹超升了!”
一顿饭了无兴致地收了场。
11
改子一家在娘家轰轰烈烈地住了半个月,又轰轰烈烈地被四邻八舍拥出了村外桥头的等车点。缘子一身簇新的衣裤,牵了婷子的手一路哭哭啼啼地上了车。直到进了县城上了火车,火车徐徐开动的那一刻,二姐夫忽然发现缘子跟着婷子下了车,不由得起身张口,给改子一把按在座位上:“没你操的心!”
婷子带了缘子提前一站下了车,直走到天黑,走进了换子的坟前。稀稀沥沥的秋雨落下来。
那个落雨的夜晚,黑嫂安然入梦,睡得格外的沉。缘子走了,叫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睡不着的只有椽子,缘子哭哭啼啼离去的那一幕钳在他的眼前,此一别天南地北只怕再无相间之日!换子,换子,我辜负了你!你把这孩子送到了我的跟前我却没有抓住,眼睁睁看她又离去……椽子翻身下床走出屋去。
椽子在换子的坟前,双膝跪下,泪水和着雨水淅淅落下:“换子,我无颜再来见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娘儿俩……椽哥罪不容诛,椽哥不知如何是好……你若有灵你就惩罚我……告诉我该怎么办?”
一个声音忽地从坟后冒出来:“牛大椽,我只问你一句:缘子是不是你的孩子?”
椽子一下僵硬住了!
“你告诉我,那个千人唾万人骂的野种,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椽子炸了魂,磕头如捣蒜:“换子!换子!饶了我!饶了椽哥!”
“我饶不了你!”那声音忽地大起来,夹杂着一个孩子的哭声直扑他的脸上。椽子一声狼嚎爬起来就跑,被婷子抓住,两人在泥水中拧成一团。
椽子好不容易才弄明白了这两个人。“婷子,婷妹子,饶了我,看在你姐的份上,看在缘子的份上……”
“你还知道这孩子!我姐做了屈死的鬼,你却娶老婆生孩子盖高楼发大财,活得人五人六有滋有味!你以为就这么人不知鬼不觉地来这里对我姐哭上两声就完了?你欺换姐心软,死了也做不了厉鬼么?!”
“椽哥有罪!椽哥知道!椽哥纵死一千次也低不回你姐一条命!椽哥夜夜难眠,怎么能有滋有味……”
“你害死了换姐,还要叫你的闺女一辈子都背个野种的浪名么?你于心能忍么?”
椽子揽了缘子在怀里,埋头痛哭:“缘子,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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