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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照顾我才一直没能全心放在工作上。”
吕白说到这儿点上一根烟,“入职一个星期,他们抓到一个偷牛贼,阴暗又孤僻的一个老单身汉狠起来真是要命,不言不语的反抗,后来爸爸为了防止他逃跑,一只手铐一边锁他一边锁在自己手腕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偷几头牛而已,那人的厌世心理却被激出来,回所途中,经过一条大河时,抱着死也要找个陪死的心态,拖着爸爸一起投了进去。”
色靓听着吕白的话,心里突然涌出无数种滋味:怜惜的、内疚的、冲动的、绝望的……她想拥抱住他。
“一天之后爸爸和那人的尸体才被打捞上来,而我,就因为一头牛而失去了最亲的人。”吕白说完夹起一个饺子喂她嘴里,“我不是跟你比活着的人谁更悲惨,只是你应该最清楚,做警察就是这样,你同学的事我听说了,只是没到你当时也在。我觉得他死的很值,比我爸爸要值的多。”
色靓终于在吕白面前哭了出来,其实这也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亲身经历死亡,看那一个个血洞出现在朋友的身体上,她一直内疚,如果她还能再快一点的话,也许马良就不会死。
“色靓,你不用自责,即使跑的再快,即使你真的赶上了,那也不过是多添你的一条命而已,你改变不了你朋友的命运,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吕白回到X县后,煤矿爆炸事件陷入了僵局,矿主瞒报死亡人数,被D市某晚报曝光,副县长直接受牵连,而就在此时,检察院又接到匿名信,揭发副县长在半年前本县一个‘风情园节’的筹办上贪污受贿,此时副县长已被隔离审查。
吕白去提审过他,精瘦的一张脸,眼里矛盾的透着不甘与认命两种光芒。吕白在职场混迹的年头不多,官场风云看过不少,眼前这般情况,怕不是一个副县长做的了的,可无奈墙倒众人推,吕白甚至都在想,如果这人是真聪明的话,就一并接揽过来,这样最起码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中午下班时,一楼的警卫打电话来说楼下有人找,吕白很纳闷,下楼来,一眼看到风尘仆仆的色靓。
“色靓?你怎么来了。”他问她,语气里带着讶异。
“我来找你。”她小心翼翼,还有些忐忑不安。
吕白皱眉,看她的行李,“你家里人知道吗?”
她点点头,“我跟他们说我出来散散心,我住宾馆。”
吕白想了想,把她领回家。
他住在职工宿舍,六十坪不到的小公寓恰好有两个卧房,吕白说:“既然奔着我来的,当然得住在我这里,放你一个人出去住我也不放心,我白天工作的时候你在家做点自己的事情,县里不比市里工作量大,我会准时下班回来陪你。”
色靓的眼里突然流光溢彩般亮起来,“真的么?”
吕白被她感染,心里竟然有一丝莫名的期待,“当然是真的,你出来散散心也好,不然该发生心里病变了。”
色靓伤好后,跟颜博两人一起去许晶莹家,她对她们的到来没有一点反映,她的母亲哭着告诉她们,“一直这样,一天就吃一顿饭,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她愣是一句话不说。”
颜博去握她的手,她把目光转过来,“颜博、小色,你们不要跟着难过,不是你们的错,是我的错,他要不是去给我买礼物就不会死,你们不要自责。”
色靓忍住泪水艰难的开口:“莹莹,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难过,其实马良并不是给你买礼物,他是送给他妈妈的。”
许晶莹嘴唇不能闭合,眼里被绝望的浪淹没,半晌,哀嚎一声痛哭起来。
那天,色靓和颜博以为做了一件好事,而其实却跟侩子手一样残忍。许晶莹的哭声传遍了半个小镇,色靓再也忍受不了再呆在学校,匆匆回家收拾几件衣服,跟父母报备好之后便来到了X县。
色靓也不懂为什么就找上了吕白,他时而温柔、时而冷然,幽默又成熟,在她心灵最脆弱的时候迅速打入,指给她明路,带领她走出阴影,她潜意识里信任他,像新生的婴儿一样模仿他,她把他当成同病相连的战友、同甘共苦的亲人、无所不能的良师……
色靓留在这里,她很喜欢这里朴素的民风,小公寓在一条河旁边,晚上的纱窗也不能完全挡住各种蚊虫,但是早上的空气真是好的让人惊喜。
色靓的到来虽然让吕白措不及防,但他对她还是非常细心的。
天一亮就叫她起床,一起去早市买早餐,每次都买回两大杯热豆浆,色靓不太喜欢这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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