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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对船夫开口,“你放心,我会把她照顾得很好的。”
因为他是燕归来,天下独一无二的燕归来,遇到了天下独一无二的管柔柔后,他们一定会拥有天下独一无二的幸福。
管柔柔对著江水恍惚著,燕归来就坐在她旁边为她挡著寒冷的夜风,也看著她柔美的侧面。
船过水无痕,满天星斗下,一个少年因为感情而开始迅速的成熟,一个少女却因为感情而封闭了自己变得稚嫩。
那夜,快上岸的时候管柔柔已经困得睡著了,被睡虫磨去了判断力,因此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没有抗拒。原来她睡著的时候是可以接近的,他欣喜地抱著她,细心地向船夫借了条披风,把她裹好拥在怀里。
望著她的睡睑,一种甜甜酸酸的感觉满胸流淌,甚至上岸后,好心的船夫留他们睡在自己的小屋里,他还是舍不得放下怀里的宝贝,和衣看著她直到天明。
天亮的时候,燕归来被船夫叫醒。原来管柔柔醒来看到自己身边有人,于是吓得跑了出去,船夫想拦住她却被她凄厉的大叫吓得不敢前近,只好急忙来叫醒他,要他快去跟著她。
分别的时候,船夫略带责备的对他说:“她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能大意的让她一个人跑出去呢,时时刻刻都要看好啊。”
燕归来羞愧地低下头,他和船夫都没想到,从此之后,他的生活方式完全被改变了。
追上管柔柔后,跟著她乱走了几天,他开始习惯可爱妻子的嗜好,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漫不经心地四处乱走,走到死路后就歪头想了半天,然后不急不恼的原路返回,有时候就算是人家屋子斑驳的泥樯,她都能呆呆的看上半天。
就这样,燕归来的性子慢慢被磨得圆滑,耐心也加倍的成长著。
在埠头周边的小村落里漫无目的地定了十天后,他已经知道该如何应付她这个样子了。
她没有目标地闲晃,他就跟著闲晃,反正他们俩都很闲。要是有人欺负小妻子,他就上前救美,他的功夫虽然烂,但还是烂得很有格调很有架式,几天下来虽然略有小伤,但是连打带吓,总是有惊无险。
她虽然痴傻,却依然是从前爱玩爱笑的性子,一个小小的玩具就能逗得她开怀大笑,所以燕归来若想叫她去哪个地方,他就会像逗小孩子一样的拿玩具引她过去。好在她大多时候都很听话,叫她洗脸更衣吃饭什么的,她都会很乖的照办,只是叫人头大的是她始终不肯照镜子梳头。第一次燕归来拿镜子给她的下场,是她吓得哭闹了一个下午,所以从此以后他便趁她睡著的时候帮她把头梳好。
在他们度过的第一个雨夜,他发现了心性大变的妻子,好在当时只有他在她身边,她的柔媚、她的主动,便宜了血气方刚的小丈夫。
他一直带著愧疚不敢再刺激妻子,所以她的主动当然让他欣喜极了。直到第二次、第三次,他才发现管柔柔发作起来只要是男人都可以,而且在一定时间内若不能交欢,她就会开始抽筋,甚至伴随著呕吐。
第一次发现她在别的男人身上媚惑时,他简直不能控制那种心痛,他不明白,在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以后,她怎么可以背叛。他怒吼著,一掌打晕了那一身马骚味的车夫,结果又看到衣衫不整的妻子转而勾引其他人,狂怒的燕归来忍不住打昏了在场所有的男人,但是看著妻子开始对唯一站著的他诱惑时,那一掌惩罚无论如何也落不到她身上。
他抱著她痛苦地放声大哭,而她甚至不能理解这悲愤的拥抱而呜咽挣扎著。
十八岁的少年绝望地看著她,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坚持下去,毕竟没有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是一个荡妇,即使她是神智不清的。
可是片刻后看到她开始抽搐呕吐,他为自己的想法愧疚得想自杀。
她,是无辜的。而在那些伤害她的人中,他却也是其中一个。
想到这些,他能做的就是抱著失常的她在浴桶里一遍又一逼的欢爱,直到清晨到来,她又变回他单纯的妻于。
感情也许可以来得莫名其妙,在某个瞬间的对视,某个回首的嫣然一笑,但是当感情成了折磨,那么坚持下去,就成为了痛苦。
他不死心的找了大夫,大夫同情地说她得的是心病。一定是在某个雨夜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她迷失在那个夜里,所以才变成平日可怜的小白兔,雨夜的荡妇。
听到这些以后,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结,原来她只是生病了而已,而病是可以治好的。
但是大夫说她随时可能醒来,却也可能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