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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嘶哑,此刻听起来更加难听,顾小小急忙说:“我不是醉香楼的人,我是来找人的,顺便帮厨房送点心过来。”
“不是醉香楼的人,却出现在醉香楼,还是个姑娘。”这醉香楼是什么地方,他们都再清楚不过,按规矩,不该有除了醉香楼姑娘以外的女子出现在这里。二人对视了一眼,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年长那人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老实交待,不然来了可走不了了!”
顾小小急道:“没有任何人派我来,我真的是来找人的。”这二人早已认定了她有问题,再多说也是越描越黑,看二人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倒是说得出做得出的主。
正当顾小小无措的时候,一门之隔的房内,却是完全另一副情景,醉香楼的花魁紫琼香肩半露地侧躺地床上,半抹美胸若隐若现,只是睡得人事不醒,脸上还带着异样的红潮,越发衬得她的容颜娇美如花。
本是极香艳的画面,却无人欣赏,房内还有两名年轻的男子,将她这个极受恩客们追捧的花魁晾在床上,他们却围坐在桌子边上低声讨论着什么,神情严肃谨慎。
二人都长得十分俊美,其中一名坐在桌子右侧的男子身着一身紫黑色长袍,衣着华美,做工精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高贵之气,年纪虽轻,眉宇间却带着一种俯睇天下的孤傲。他身旁坐的男子则一袭白衣,眉目如画,柔和沉稳,仿佛有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从容,相较之下则更显得亲切。
听到房外的声音,二人停下了交谈,白衣男子先一步站了起来,往门口走了几步,透过门缝望见了外面的情景,顿时脸色一变,快速地望了同伴一眼,神情变得复杂。
那男子见他这副模样,便也起身去看房外的情况,一见到门外被手下制住的女子容貌时,他几乎全身一颤,灼灼有神的双眸迸出惊喜的光芒,立即就要冲出门去,只是下一刻,身体却被人紧紧拉住。
他转身,开心的神情溢于言表:“你看她,长得和我母妃简直一模一样!”
回头见白衣少年眼中没有半分惊讶,仿佛对这件事早已知晓,这人开心的神情也变了,惊疑不定地望着拉着他的人,问:“难道你知道她是……?”
白衣少年缓缓地点了点头,见他又要返身出门,他忙压低了声音道:“你现在不能出去,先放她走,我回头再与你解释。”
“如果是她,我怎能放她走?”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白衣少年朝门口瞥了一眼,担心他们的对话被门外的人听见,又将他往房内拽了几步,才说:“她现在住在我府中,今后自会再见,只是现在却万万见不得,你听我一言。”
俊美的脸上升腾起几分怒意,紧紧地盯着这个几番阻挠他的人,只是与他对视的双眸却平静如湖,片刻之后,他终是妥协了,冲着门口说道:“青风,白扇,把人放了”
门口两人听到了声音,立即应了声“是”,便将抵在顾小小脖子上的匕首收了回去,顾小小如遇大赦,一刻不停地走了,边走还边想着,刚才从那房里传出来的声音,真是犹如天籁一般动听。
顾小小走到楼梯口处,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另一端走了过来,见她要下楼,忙叫住她:“小妮子,你是来送点心的吧?把点心给我。”
顾小小也顾不上问她是不是翠萍,将点心往她手中一放,便飞也似地逃开了,这醉香楼,她再也不要来了!
紫琼的房门吱的一声开了,白衣少年对门口较年轻的那人说道:“白扇,你暗中跟着刚才那位姑娘,务必保护她安全回到慕容府。”
白扇领命去了,房门又关上了,他微微想了想,转身正要说话,只见一个黑影飞身扑了过来,他没有防备,被狠狠地按在墙上,脖子被坚硬的手肘制住,一动也不能动。
制住他的人显然气愤得很,吼道:“慕容悠圻,原来你一直知道她在哪里,却瞒了我这么久!”
这白衣少年,正是慕容悠圻,被人压制着,他也不挣扎,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人怒得要冒出火花的眼睛,说:“隧夫人临终前将她托付给我,我自要保护她的周全。”
“你觉得我没有能力保护她么?”他几乎是咆哮地反问他。
慕容悠圻不怒反笑,“纵然是天子,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你这时候知道我是天子了,你瞒着我这件事,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年轻的帝王宇阙华怒气冲冲地说着:“你明明知道母妃遇害的消息让我痛苦万分,我在这世上唯有小妹一个亲人,我一直都在找寻她,你却这么可恶,明知她在哪里却不曾透露半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