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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比东汉初年的名将耿恭。河间王自然听说过张光的威名,想收为己用,于是赦其不死,并且设宴款待,任命张光为右卫司马。张光败得不服气,他对河间王说:“刘雍州不用鄙计,故令大王得有今日也。”
对于功臣张辅,河间王论功行赏,现任秦州刺史皇甫重死后,他表请张辅为秦州刺史;此役金城太守游楷切断皇甫重与刘沈的联系,也有功劳,河间王表请其为梁州刺史。
河间王没有想到,他的回报反而断送了张辅的性命。当时蜀中绝大部分的领土已经落入流民军之手,梁州刺史的直接管辖区域仅剩下汉中郡,而且还暴露在流民军的攻势之下,因此游楷对梁州并不热衷,甚至都没有去汉中赴任。他试图割据陇上,于是与陇西太守韩稚联合起来驱逐张辅,将张辅斩杀于秦州遮多谷口。这是后话,略表不提。
回到洛阳。
刘沈、河间王交战示意图
河间王在关中出不来,成都王就成为洛阳的唯一掌权者。他进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元,消除长沙王执政的痕迹。太安三年正月,惠帝下诏改元为永安元年,大赦天下。这个年号又是一个谎言,此前惠帝已经用过“永平”“永康”“永宁”等诸多“永”字开头祷祝和平安宁的年号,结果统统全是战火纷飞的血腥岁月。
不久,惠帝再次下诏,任命成都王为丞相,封邑增加二十郡;又任命东海王为尚书令,东海王害死了长沙王,心里有愧,同时又觉得洛阳实在凶险不宜久留,正在向惠帝称病打算逊位,回东海国避祸,结果被驳回,被迫继续掌权。
此时的东海王,野心还没有彰显,对于权力的欲望也不显著,他是被动推上风尖浪口,然后因缘际会获得了此前诸王汲汲以求而未得的权力。永安元年正月的东海王,作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将来会如此大喜大悲,他当时应该与大多数人一样,在迷茫与惶恐中度日,不知道哪天就会有横祸飞来,使自己死于非命;他更不可能预料到,半年之后就有一场大风波将他卷走,从而彻底改变他的命运。
成都王加官进爵之后就决定返回邺城,临行前,他又做了一件令洛阳公卿咬牙切齿的事情。此前成都王在禁军手中吃了大亏,因此他打算消除威胁,成都王命令心腹石超率领五万人分别把守洛阳十二道城门,瓮中捉鳖秋后算账,成都王的士兵全城搜捕当初与之作对的禁军将领,逮到之后格杀勿论。随后,成都王又将自己的将领安插入禁军,任命石超为中护军,留在洛阳震慑大局。
当初是满城拥护长沙王,成都王采取血腥手段搞清算,自然令全城上下陷入恐怖,洛阳公卿纷纷去邺城向成都王谢罪,请求宽恕,侍中嵇绍等人因与长沙王走得太近,都被废黜免为庶人。
搞清算的同时,成都王与河间王一唱一和,有条不紊实施着改朝换代的计划。
永安元年二月乙酉,丞相成都王上书废黜赵王所拥立的皇后羊氏,将其免为庶人,囚禁于金墉城;同时废黜齐王所册立的皇太子司马覃,司马覃继承父亲司马遐的爵位,重新成为清河王。
三月戊申,即司马覃被废二十三天之后,河间王表请立成都王为皇太弟。于是惠帝下诏,称“成都王颖温仁惠和,克平暴乱”,立成都王为皇太弟、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如故,一如当年魏武帝故事。
又过了八天,丙辰日,惠帝下诏任命河间王为太宰、大都督、雍州牧,河间王原先的太尉一职由刘寔充任。
刘寔早在司马昭当政时期就已经辅佐晋氏,是硕果仅存的元老,当时已经八十六岁,长沙王与成都王交战的时候,刘寔家遭受乱军洗劫,老头因此回到平原老家避祸养老去了。成都王特地挖出这个老古董,目的不外乎标榜一下自己尊贤养老,刘寔当然经不起这一番折腾,当即上书推辞不就。刘寔又活了五年,直到永嘉三年(公元309年)三月,以九十一岁高龄逝世,比成都王、河间王、晋惠帝死得还晚。
二、御驾亲征
成都王想当皇帝,这已经路人皆知了。
储位既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不外乎惠帝突然宣布让贤,禅让给皇太弟成都王;或者,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惠帝突然驾崩,皇太弟顺理成章登基继位。
惠帝暴毙这种情况显得残酷,不过它的可能性比“禅让”来得高。比起“弑君篡位”,“禅让”的难度其实更大,对继位者的要求更高,因为它会留下一个致命的后患:禅位者即前任皇帝是一面旗帜,给所有异己分子提供动乱反复的机会。
所以只有在根基稳固万无一失的前提之下,继位者才会摆出高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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