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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绝颜应道,这么说,岂不是所有的人都到齐了?“那京城岂不很热闹?”
“是啊。”雍雪见笑了笑,“等你回去就更热闹了。”
绝颜不语,只是静静微笑,对于这场胜利者的宴会,她拭目以待。
第三十六章 结束也就是开始
天朝景成三年九月,诸王之乱一年有余,继越王、穆王之后,厉王之乱平,帝心大悦。因三皇子寒照与芜王仰溪居功至伟,故立三皇子寒照为平王,金印紫绶,俸万石;芜王仍留原封号,封地加封越州,金印紫绶,俸万石,赐京中宅第一座;镇国大将军萧庆和容王世子协理军务有功,萧庆加封镇国侯,银印青绶,俸三千石;容王世子封建陵侯,领兵部衔,秩比九卿,银印青绶,俸三千石,赐京中宅第一座。同年,赦天下。
尚阳宫中,李美人闲对秋窗,正在刺绣,银针带着丝线在空中穿梭,从容自如。
“母亲,三皇兄明日就要回宫了。”寒盟垂手立在母亲面前,眼神暗藏着依赖之意。从小到大,母亲的手段如何他最清楚不过。她绝不会坐视三皇兄势力大涨而不理的。
李美人对面前的儿子视而不见,似乎也没有听到他的话语,自顾在绣屏上绣着那片花瓣。
寒盟也不着急,静静的站着,母亲对他的仪态向来要求最严,即使当年年岁还小时,举动稍有不慎也会受到重罚,及到长时就更加严格。很小时他就从母亲那里知道,只有在父皇面前礼仪周全才能讨得父皇的喜爱,也只有得到父皇的青睐,她们母子在这宫中才会有一席之地。所以不管何时,他的礼仪始终都是让人无可指摘的,也是皇子中最得父皇称道的。
“盟儿,站了这么久,是不是累了?”李美人终于绣完了那朵牡丹,放下了手中的绣屏。
“孩儿不累。”寒盟毕恭毕敬的回答。
“既然不累,为什么没有耐心了?”李美人轻轻吐出“耐心”这两字,这才抬眼看了寒盟一眼。
寒盟仿佛有所领悟,深深低下头去:“母亲教训的是,是孩儿急躁了。”
“盟儿,你看这朵牡丹娘亲绣得如何?”李美人端详着自己的绣品,像是挑剔,又像是满意。“母亲绣得这朵牡丹可谓是栩栩如生,牡丹的天生富贵、雍容气度都跃然而出。”寒盟老老实实的回答,李美人的绣工在宫里的确是数一数二。
“牡丹虽然富贵天成,花瓣却最是繁复,要想绣好一朵牡丹,非得有足够的耐心不可。”李美人的视线从牡丹转到寒盟身上,“盟儿,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孩儿明白了。”
“明白了就回去吧。”李美人不再看他,将绣屏放在面前的矮几上,“这幅牡丹你也带回去吧。”
一只狼毫在纸上纵横挥洒着,最后,笔锋重重的落下。
“老臣韩咎参见皇上。”
“爱卿平身。”皇帝放下手中的狼毫,笑着看向殿下苍老的老者。当年文韬武略的开国功臣如今也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他的心中不由起了一些感慨,“赐坐。”
“谢陛下。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所为何事?”韩咎一面就坐,一面缓缓开口。
“爱卿觉得朝中近来如何?”
“说来惭愧。老臣虽位居三公,奈何年事已高,才力不济,幸蒙陛下隆恩,得以在家闲居颐养天年,故而对这朝中之势,实在是知之甚少。”韩咎垂首禀告,说得恳切无比。
“那诸王之乱爱卿总该知道吧。”
“这老臣是知道的。那些乱臣贼子有负皇恩,竟敢谋反,不过陛下洪福齐天,英武贤明,他们只能是自寻死路罢了。”
“本来诸王之乱已平,也算了了朕的一个心事。可是,偏偏又有了这个本子,参奏的正是朕刚刚封赏的芜王。”皇帝的眉间升腾起一股怒气,将奏折掷到了地上,“你也看看。”
一边的小顺子连忙捡起奏折,恭恭敬敬的呈到大司徒韩咎的面前,韩咎伸手取了奏折,翻开看了起来。
“陛下,这——”韩咎抬头看着皇帝,“这上面说芜王曾有心勾结穆王,这事可非同小可哪。芜王这次平叛居功至伟,他怎么会去勾结穆王呢?”
“这朕心里当然明白。”皇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关键是上奏的人。”
“尚书令曲伯俞?”韩咎念出了上奏人的名字。
“就是这个尚书令,要是别人奏的本倒也罢了,朕也不必理会。可若是他奏的本,那就必是有些端倪了。”
“陛下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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