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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茹贝时那副样子,伶牙俐齿,振振有词!如果在苏格兰的金罗斯,她可不会有这个本事!
四 家事和出人意料的同盟(7)
十月下旬,天启铁路开通的时候,身怀六甲的伊丽莎白因为身体不便没有参加庆典。不过,她还可以以女主人的身份出席晚宴,招待从悉尼来的那些达官贵人。这些客人有的满脸通红,因为金罗斯的火车比巴瑟斯特通得早。在拉特沟,巴瑟斯特的居民们对这件事情怨声载道。
伊丽莎白终于见到了茹贝·康斯特万。她是不可能从贵宾名单中划掉的人物。应邀出席庆典的宾客除了丢伊夫妇留在金罗斯府邸外,其他人都在金罗斯饭店。
客人们上到山顶之后,一个个气喘吁吁,赞叹不已。尤其那些女士,从来没有见过索道车,既害怕又觉得新鲜。伊丽莎白穿一条裁剪合体的钢蓝色缎子长裙,戴着亚历山大为这个仪式特意给她买的首饰:白金镶嵌的蓝宝石和钻石。蓝宝石比普通深蓝色宝石颜色更浅,更透明。两只手自然也珠光闪闪,一只手戴着钻石戒指,另外一只手戴着那枚用电气石特制的宝石戒指。
怀有身孕越发增加了她的美丽。她举止端庄,言语矜持,头颅高昂,脖颈颀长,乌黑的秀发盘在头顶,发髻四周插着蓝宝石和钻石簪子,显示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伊丽莎白!站在家门口,站在你不忠实的丈夫旁边,微笑,微笑,微笑。
她自然并不认为茹贝老练、圆滑,但必要时,茹贝确实足智多谋。她坐最后一辆索道车、最后一个上山。孙身穿满清官员全套华贵的服饰陪伴着她。她已经请求亚历山大原谅,这个场合,她派不上什么用场。
“不管怎么说,”她说,“你应该在举行这次活动之前,安排一个场合让你妻子和我私下见上一面。让这个可怜的小荡妇应付一火车势利小人已经够她受了,还得对付我,就更难为她了。”
“我情愿你第一次和伊丽莎白见面的时候,周围有一大帮陌生人。”亚历山大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她仿佛中了邪,有时候显得神经兮兮。”
“神经兮兮?”
“仿佛和小精灵们一起云游四方,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这是萨默斯说的。萨默斯太太很怕她。坐在钢琴旁边上音乐课的时候,一切正常。可是,詹金斯小姐一不来,她就独自一人下山。”
“既然这样,”茹贝生气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让西奥多拉去呢?即使不教课也应该让她去呀。你那位可怜的小妻子一定孤单得要命。”
“如果你想说,我怕花钱才不让詹金斯小姐来,那可是大错特错了,茹贝!”亚历山大恼怒地说。“她攒了点钱,想到伦敦度假,我又给了她一些作为津贴。我可不是小气鬼!”
“是的,你不是小气鬼!你只是个笨蛋!”
亚历山大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男人无论怎样做,也讨不了女人的欢心。
茹贝身穿红宝石色长裙,戴着全套红宝石首饰,看起来雍容华贵。如果她不得不和伊丽莎白在众目睽睽下见面——有的人知道她和亚历山大还是情人——至少要让伊丽莎白看到,茹贝不是她想象之中那种躲在小巷里拉客的妓女。这个姿态既可以压一压伊丽莎白的气焰,同时也杀了自己的傲气,尽管当她挽着孙的胳膊一级一级走上台阶的时候,心里清楚,也许亚历山大的妻子压根儿就没有理解她传递的这个信息。
她自己的好奇心当然也被激起。人们传说,金罗斯太太相当漂亮,而且那是一种难以言传的美。之所以难以言传,因为她温文尔雅,沉默寡言。然而,茹贝心里非常清楚,实际上,在金罗斯,谁也没有见过她。惟一的消息来源就是萨默斯太太。而在茹贝眼里,玛吉·萨默斯是个心怀恶意的贱女人。
因此,当茹贝的目光落在伊丽莎白身上的时候,她看到的比亚历山大希望她看到的东西还要多。伊丽莎白个子不太高算是个缺点,但是精气神儿十足,而且人长得确实漂亮。她的皮肤像牛奶一样白,不施粉黛,不抹胭脂,朱唇两点也没有抹口红,眉毛和睫毛都很黑,用不着再描画。但是,就在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潜藏着惊慌和悲凉。茹贝出于本能知道这种神情和她的出现没有关系。亚历山大挽起伊丽莎白的手,拉着她往前走,那双美丽的蓝眼睛目光闪烁,流露出懊丧,嘴角不易觉察地向上翘了翘,显示出一种厌恶。哦,天哪!茹贝想。一颗心融化了一样。她讨厌和他肉体接触!亚历山大,亚历山大,你选择一个从未见过的姑娘做新娘时,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十六岁,那么敏感的年龄。对于人的一生,成也好,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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