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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了看杨毅,“杨毅,你一定很奇怪吧,老夫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吧!”
杨毅傻傻的点点头。
李显忠拿起面前的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神色又恢复了本来的平静,略带几分沧桑的说道:“你父亲杨云,当年曾在我帐下为将,隋州之战为破敌首功,灵璧之战,攻城之时,城上箭如雨发,你父亲率本部激战三日,从城北破门而入,身负30余处刀箭创伤,在庐州养病数月,却终因伤势太重而死,没想到二十多年了,还能看到故人之子。”
杨毅一直是个冷静自制的汉子,不过这回意外听到自己都没怎么见过的父亲情况,神色之间也是十分的激动,他自幼在沂州生活,年少时,就日日跟着叔叔杨行苦练刀法,十几岁之时就帮助母亲承担起家中重担。
所以娶妻生子后也一直以家为念,若非鬼使神差认识了罗东,上了贼船,想来现在还在沂州安心打工挣钱,抚养家中老小,他对父亲杨云印象很浅,不过常听母亲提起,父亲是为国捐躯的,所以即便是有一身武功,也不愿意到金国衙门或者军中谋一个差事。
“大人,家母一直挂念父亲,不知道家父葬在何处?”
李显忠看着杨毅,不免想起当年征战的部下,当年800铁骑纵横纵横陕西,至今十不存一,拍拍杨毅的肩膀,“你父亲葬在庐州,是你大伯亲自操办的!”
“……大伯?”杨毅有些意外,罗东十分意外,而李公佐倒是张着嘴巴,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
“此事想必你母亲也未必知道,你父亲是个要强的汉子,当年投军之时,也未走你大伯的门路,殿前指挥使杨存中便是你大伯,我与杨存中同在张俊大帅军中统领左右二军,我已经让王庞去找杨殿帅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好事,显然让杨毅一时间消化不了,只能拱拱手谢过李显忠,这时候旁边李公佐趁机插话了,“杨毅,怪得的你刀法了得,原来是杨氏将门的子弟!”
李显忠颇为玩味的看了看李公佐,“公佐,你来说与我听听,怎么个了得法!”
李公佐这会儿倒是找到发挥的机会了,把那日杨毅与蒋平比武的情形描述了一遍,看到故人之子这般有出息,李显忠也频频点头,神态间颇为愉快。
满意的冲杨毅点点头,李显忠才把焦点集中到罗东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罗东这坐姿可是前世千锤百炼出来的,凛然一副军官模样,李显忠微微一笑,问道:“罗将军,今日找你来,其实是想跟你聊聊这山东的战况!不知道你对山东战况有何看法?”
罗东自然了解,这李显忠、杨存中这样的二品武将,在大宋武官中已经是官至极品了,之后能授予的只有少师、太师这种虚衔了,和他们打好关系,绝对是军中捷径,既然问题这战况,这可是他的强项。
“李大人,说实话,山东境况危险的很,沂州的义军数月前刚在沂州战败,现在虽然已经恢复了元气,能战之兵也有四万余,不过新兵占了七成,又缺少武器、甲胄,弓箭更是匮乏,若非是在偏僻之地,固守沂水险要,早就败亡了!”
李显忠皱了皱眉头,显然没料到山东情况如此不堪,对于划江而治的大宋来说,山东义军只是一支旁系的军队,朝廷只给个名头,之后任其发展,若是能渡过淮河,就给予收编某路大军之下,若是战败,那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而且山东各路义军与临安的消息通道十分的闭塞,很多义军千方百计送出了投靠朝廷的奏章,还没等临安搞明白状况,就彻底败亡或者消失了,当然,赵开山这一路的比较特别的,发展迅速,又赶上山东东路、西路都遇大旱,这兵源甚足,加上将领能力不错,竟然也能攻城略地。
李显忠朝外面招招手,亲兵跑出去,一会儿工夫那些在屋内议论的将领们都拥到了这个院子之内,士兵搬来各式凳子,将领们都整齐的坐在大帅的后面,显然都是被叫来听听金国的军情的。
李显忠轻轻的拨弄的茶杯,想了想说道:“罗将军,听说你指挥偏师征战在日照之地,这日照的兵马战力如何?”
“金兵部族都划分猛安、谋克管理,平时为民,战时为兵,部族士兵精于骑术、弓箭,战力不俗,而当地招募的汉兵、契丹兵马,则战力相对较差,当然也有些例外的,前番攻打沂州的海州军、滕州军,也是汉军,不过久经战阵,也是精锐之师!”
“日照当初有多少兵马?你有多少兵马?”
“我部从莒南跨越沂蒙山区,夜袭了涛洛镇,当时有步兵两千余,在涛洛镇夜袭中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