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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毒更毒,说是救人,还不如不救,断魂香木皮入药,叫做醉南柯,能治失眠症,但却从未见有哪位大夫拿来给病人用药,不是没人用过,只因为这东西会致瘾,一旦用上了,没了它便不成眠。”
“不但治不得病,反而只会让人病的更重。”
辛羑瞧着我手中的蛊虫,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有些鄙夷:“醉南柯虽无毒,却是最阴损最狠毒不过的东西,若是跟那断魂香并用,药性相激发,数日便能要了人性命,还让你一干御医剁了脑袋都查不出缘由,这根本不是在用药,而是一招杀人不见血的诡计。”
原来赵免的失眠,不是失眠,是中了醉南柯的毒。
对皇帝下毒,而且按照辛羑所说,应该是多年前就设下的局,下的这一手好棋,又有这胆魄的,除了那位装疯卖傻装痴卖笑的刘梁公子,我还真想不出别人来。
如此曲折回环,惊心动魄的局,当真好诡诈的心思。
而且这还跟赵倾扯上了关系,当初赵倾拿这蛊虫试探,天知道会引出什么事。
赵倾只知道苗医用断魂香养盅,却不知道这个断魂香,和赵免药中的醉南柯,内中有这样的关联,甚而根本就是同一个东西,除了下药的人,压根就没人能知道。
辛羑取出一方琉璃盅,揭开盖子,那股烈性的香气顿时扑面而来。
盅子里凝固的一块块的黑色香料,这个就是辛羑说的断魂香。
“秦重怎么会知道?当初他教我将断魂香种在身上。”
辛羑用镊子夹起一块香料,听我问,手停住,眼睫动了动:“他那会还没为陛下所用,也还没受官,刚来京城,还跟我在一块,是我将他举荐给的陛下,只是后来我同他彼此诸多想法不合,道不同。。。。。。。”
辛羑说到这里又不愿说,放下镊子,想起了什么事,突然变了脸色:“对了,咱们这就去找汪文静,我怀疑会出事。”
第86章 巧遇故人
我连忙换上衣服;跟着辛羑骑马出城,到了城外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勒马回头,便见秦重一身黑衣,也带了十来人随行骑马一路跟来;辛羑不住不在意的迎风笑了一笑。
“你倒是快。”
“怕你应付不来;陪你走一程。”
秦重甩了马鞭在风中呼啸一声,秋雁飞鸣;辛羑抬头望了望天;等他驰马前来,高声道了句“走吧;还得赶着”;也挥鞭子一抽马臀,三人并行,赶去临州。
汪文静是几年前就致仕,携着老妻幼子一家人回了乡下,三日后到达临州陈兆郡,秦重留了随从在道口,绕过连绵数里杏子林,辛羑勒住马,迎风送来杏子的香味,秦重伸了手指空中一拈,送回鼻端嗅了嗅,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冷冰冰道:“这里有些不太平。”
他转向辛羑,挑了挑眉:“师兄,你怕是来晚了。”
辛羑见他拈指的动作已经变了脸色,不等他说完,打马便走,秦重道:“你那鼻子果然还是不好使,难怪总会误事,不是那个方向,不必去汪大人府上,往西。”
他扬起马鞭指了指林木繁密处延伸出的一条小道:“那边,有血气。”
辛羑又掉转马头往西,我抽了马也跟上去,回头望了一眼秦重,他也驰马跟上来:
“你是狗鼻子?我也没嗅到哪里有血气。”
秦重道:“狗鼻子不行?”
辛羑已经纵马跑了老远,马步扬尘数尺,我等了秦重跟上来并行,问道:
“他鼻子是怎么了?不是嗅不到血气,普通的气味他也不灵。”
“不怎么,只是他有病。”
。。。。。。。
我听辛羑说过他生下来是给看命的说有不足之症,不知怎么的给弄到了庙里养,听秦重说这话还不由得提心,当他会说什么,哪知看他表情发现他只是在讽刺。
我白了他一眼:“你才有病。”
“你过你的桥,我走我的路,各取所需。”秦重哼了一声,凤目一斜瞥我:
“他不是有病,怎会自找麻烦跟你们兄妹两个搅和到一处?”
“连自己该做什么,什么轻重都忘了,也对,他不是病,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才对,我原还当他是个非比寻常的人物,结果不过是一介匹夫,枉费了师父栽培。”
他眼神不屑的打量我:“都说谢氏公主生的貌美,我看也不过如此,他的身份能耐,要女人,什么样的寻不着,不说你一个真不真假不假的,就是赵家正经的公主,也不见得能比他怎样,这人还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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