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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挺腰后空翻着地。
罗远超前,四尺长的树枝前伸,徐徐前探,移步的速度缓慢。
“你干什么?”姑娘跟在他身后讶然问。
“前面一丈左右,那几堆石块的短草侧方。”罗远一面伸枝接近一面说:“留心些,看到什么吗?”
“咦,那根灰白指粗的小管会动呢。”
“那叫佛指甲。”
“什么叫佛指甲?”姑娘一头雾水,怎知药行人士对药物的称呼?
“那是白花蛇的尾巴,这条蛇好大。”
一听是白花毒蛇,姑娘惊叫一声跳起来,一蹦便上了他的背,抱住他的肩头抱得死紧。
“别怕别怕,有我在。下来,别乱动就是。留心看,这叫蛇阵。”
姑娘腿都快吓软了,战战兢兢滑下地,傍在他的左肩后,定神循他的枝尖指处细察。
果然看到了,那扭曲的斜方白斑,还以为是石块呢,蛇身粗如手臂,尾部短突出一条拇指粗,长近三寸的灰白色角质小管。
看之字形盘曲的长度,该有五尺以上,粗壮笨拙,斑纹令人有恐怖的感觉。半抬的大三角形巨头,蛇信快速吞吐,鼻头翘起一只小角;外貌极为狰狞。那称为佛指甲的小尾管,不住振动快慢不等。
罗远愈接近,蛇头身的垂弓度愈后缩,随时皆可能弹出,张开血盆大口咬噬。
“那石堆是他的窝。”罗远说:“弹出啼噬的速度奇快,毒性十分剧烈。由于他是夜间活动的蛇类,所以眼睛有点退化,传说中称他为盲蛇,夜间吐丝布阵,循丝咬噬,那是骗人的。他鼻尖的小角是测热器,循热追猎不需用眼。一只小鼠的热量,与一个人的热量是不同的,吞不下的猎物懒得动口,除非你踩中了他。你看,他已经知道危险来了,同时知道吞不下如此庞然大物的猎物,所以布下蛇阵防备,在窝附近他不会逃跑。
罗远出手如电,树枝压住了蛇头,蛇身急弹,缠住了树枝。跨一步就抓住了蛇头,蛇身缠住了他的手臂、肩腰,强韧的收缩力并不猛烈,只是情景骇人。
姑娘有他壮胆,居然不再害怕,而且走近细瞧,捣住口鼻避免腥味。
“老天爷!这两根毒牙好可怕。”姑娘张口结舌惊呼:“要被咬上一口……”
“可走七步或百步,便会倒下。半个时辰内,如果不捆住靠心坎部位的血管,割开齿孔吮出部份毒液,那……死定了。”
“你有解毒药!”
“有。如果没有,可找蛇王鞭。那是一种独枝直杆高约五尺,茎粗不足一寸,皮有三角钝刺,叶形如香椿但小三倍的植物。剥下皮嚼碎,吞下汁液用渣包敷伤口,可保住老命。但首要的条件,是必须立即割开齿孔,吮出部份毒液。吮毒时门中不能有伤口,胃部也不能有溃伤。”
“教我找蛇王鞭好不好?”
“这一带不知道有没有。”罗远抓住那尾管,尾管像角质,按在姑娘耳朵上:“你仔细听,隐约可以听到轻微的摩擦震动声,但人是听不到的。我们本行的人,称为佛指甲。据说这类蛇有多种,尾管大的可以发声。这条白花蛇,可能已有三十年寿命,在漠口镇可卖二两银子。太大,不能入药,只能泡酒。入药的称靳蛇,长仅尺余,干后一盘一条,可卖三百文制钱。”
“你把他怎办?”
“蛇不吃死物,所以特别鲜美……”
“什么?你要吃他?”姑娘大惊小怪。
“他并没侵犯我们,何必吃他?我想到整人的妙主意。”他撕断一段腰带,裹住蛇头,仍抓住蛇头,任白蛇盘缠在身上,蛇体开始松:“走,去埋伏等他们。”
十个僧道总算情绪稳定下来了,激忿无济于事。罗远所造成的伤害,也让他们心中懔懔,因此追搜踪迹时,不敢走得太散。觅踪的两位专家已经受伤,他们只好在前面搜寻了。
反正他们不急,能缠住罗远便达到目标了。罗远就在这一带窥伺候机反击,他们就希望罗远现身孤注一掷,能搜得到当然是上策,等候对方反击也未必不妙,只是脸上难看,气愤难消而已。
穿越一处灌木丛,密密麻麻全是杜鹃,花期已过,残蒂仍然留在枝头上。
“看,这是什么?”居在右侧的一位道姑出声招呼,这一带人可以聚在一起走。
几个人走近,仔细观察片刻。这一带的杜鹃有点异样,陷约可看到间距几乎相等的残枝歪斜现象。
“是用足尖探索踏过的痕迹,而且疽迹中心有重新着力点。”一位老道用行家的口吻,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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