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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笑道:“他晓得什么。如果他晓得这种事,也不必卖炊饼了。叔叔,且请一杯。”
又连筛三四杯酒,陪着晴朗喝了。
她已有三四杯酒落肚,哄动春心,哪里按捺得住,只管把闲话来说。
晴朗早已明白她的意思,却只是微笑,让她恨得牙齿痒痒的。
金莲起身去烫酒,晴朗就在房里,拿起火箸簇火。
金莲暖了一注子酒,来到房里,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便去晴朗的肩胛上只一捏,媚笑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就不冷么?”
晴朗还是微笑,不去看她的眼睛,也不答话。
金莲见他不吭声,劈手便来夺火箸:“叔叔不会簇火,我与叔叔拨火,只要似火盆常热便好。”
晴朗把头垂得更低,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金莲已是欲心似火,便放下火箸,筛一盏酒来,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盏,凝望着晴朗,嗲声道:“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晴朗轻叹一声:“你这又何苦?”接过酒盏,却不喝酒,把那酒盏捏得粉碎。
鲜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
金莲默然片刻,竟然斜着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
她的身子热得发烫,就像她的心一样……就在此时,忽然金光一闪!
场景立即转换。晴朗已不在武大的家里,而是在西门府的大厅,正与潘金莲拜堂成亲。
此时,他不再扮演武松,而是扮演西门庆。
这肯定是武松在捣鬼。他究竟要干什么?所谓的考验,怎样才能通过?
古籍记载,大宋徽宗皇帝政和年间,在山东省东平府的清河县中,有一个风流子弟,叫西门庆,二十六七岁,生得状貌魁梧,性情潇洒,有万贯家财。
他的父亲叫西门达,原是走川广贩药材,就在这清河县前,开着一个大大的生药铺,住着门面五间到底七进的房子。
西门府呼奴使婢,骡马成群,虽算不得十分富贵,却也是清河县中的殷实人家。
西门达夫妇,生前对西门庆百般爱惜,听其所为,使得西门庆不甚读书,终日闲游浪荡。
父母双双早亡后,他就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风,学得些好拳棒,又会赌博,双陆象棋,抹牌道字,无不通晓。
结识的朋友,也都是些帮闲抹嘴,不守本分之人。
第一个最相契的,叫应伯爵,表字光侯,原本是开绸缎铺应员外的第二个儿子,因落了本钱,跌落下来,专门在本司三院帮嫖贴食,因此人称应花子。
他又会一腿好气毬,双陆棋子,件件皆通。
第二个叫谢希大,字子纯,是清河卫千户官儿应袭子孙,自幼父母双亡,游手好闲,把前程丢了,亦是帮闲勤儿,会一手好琵琶。
应伯爵和谢希大,与西门庆最合得来。
另有七个,都是些破落户,没名器的。
一个叫祝实念,表字贡诚。一个叫孙天化,表字伯修,绰号孙寡嘴。
一个叫吴典恩,是本县阴阳生,因事革退,就在县前与官吏保债,也与西门庆往来。
还有一个云参将的兄弟,叫云理守,字非去。
一个叫做常峙节,表字坚初。一个叫做卜志道。一个叫做白赉光,表字光汤。
说起这白赉光,众人中也有说他这名字取得不好听的,他却自己解说:“我原本打算改的,只为当初取名的时候,有个门馆先生,说我姓白,以前有一个什么故事,是白鱼跃入武王舟。又说有句古话,叫‘周有大赉,于汤有光’,取这个意思,所以表字就叫做光汤。我因它有这段故事,也就没改。”
清河县的那些帮闲抹嘴,以这九个人为首,都是些认钱不认人的主。
他们见西门庆手里有钱,又撒漫肯使,就都乱撮哄着他耍钱饮酒,嫖赌齐行。
后来,西门庆还与那九个人结拜为兄弟,叫什么清河十俊。
西门庆的那些老婆,有不少是这些人帮忙,才成功娶回家。
晴朗转换到这个场景的时候,西门庆把武大害死还没多久。
就在前天,西门庆与潘金莲,烧了武大的尸。
到次日,他又安排一席酒,谢过王婆。
当晚,他就将金莲的箱笼,都让人带去西门府,剩下些破桌、坏凳、旧衣裳,都丢给了王婆。
到得今天,一顶轿子,四个灯笼,由王婆送亲,心腹玳安跟轿,把那已换上一身艳色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