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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他决定考验他一次,最好是能把他拉过来,以为己用。否则,就把他干掉。
杨秀清有点脑袋发胀,在楼上溜了几圈,然后又站在楼窗前,向外眺望。但见神秘无边的苍穹,密麻麻的星斗,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他想:天上真有上帝吗?究竟在何处?那座美丽的天堂又在何方?人世间的一切,每个人的心理,他都知道吗?我现在想什么,他也知道吗?杨秀清胡思乱想了一阵,突然又想到远在京外的三王身上。他首先想到的是北王,他对韦昌辉一向没有好感。他无非是个土财主乡巴佬,浑身上下都是贱肉媚骨,举止行为都充满了好商市侩的习气。这个人奸诈狡猾,虚伪阴险,笑里藏刀,根本不配当王,甚至连一名伍卒也不够。他是怎样爬上高位的呢?噢,对了,他有钱,是靠万贯家财换得王位的。不过,他对自己还是十分恭顺的,打他他不恼,骂他他不嫌,多少年来始终如一,从不计较个人恩怨。可以肯定,一旦自己有登基那天,他是不会反对的。这种人有奶便是娘,墙头草随风倒,哪边风硬随哪边,无须多加忧虑。秦日纲吗,是个大老粗,剽悍凶猛,对国家大事却一窍不通。对付这样的人是极容易的,略施小计,管叫他死无葬身之地。杨秀清最怕的还是石达开:这个人胸藏锦绣,腹有良谋,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聪明机智,刚直不阿。从种种事情表明,他是不会同意自己称帝的,一切阻力都会出在他的身上。尤其他统率重兵,握有实权,实在是一大死敌……
杨秀清为这件事伤透了脑筋,挖空心思也没有良策。最后,他假设了几个方案:
一,逼洪秀全退位,名正言顺取之而代,造成既定事实。你石达开再有本领,也难以把我推倒。
二、武力相待,一决雌雄。目前实力对比,是不如石达开的。可是,我有天京之固,长江之险,他又能奈我何?他前有坚城,后有清兵,腹背受敌,孤立无援,完全处于绝地;那时,我再派能言善讲之人,向他陈说利害,许给他高官厚禄,多赠金银财宝,还怕他不俯首就范?
想到这里,杨秀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紧缩的五官舒展开了。他喝了几口蜜汁,吃了一点水果,顿感轻松舒畅。他一看时间还不晚,便向外边喊了一声:“来人!”一个俊俏的女官应声而入,跪倒请旨。杨秀清说道:“把侯尚书叫到这里来。”“遵旨!”女官转身而去。
时间不大,随着一阵脚步声,侯谦芳走进房中,恭恭敬敬给杨秀清磕了三个响头,杨秀清赐他平身,问道:“京里可有什么变化?”侯谦芳躬身道:“一切正常。”“天王在干什么?”“回九千岁,咱的人不断送来消息,说天王病了五六天,最近刚复原,成天藏到谢妃房里,作诗下棋。有时候,还听方妃唱小曲。天王起得晚,睡得早,并无其他举动。”“嗯!”杨秀清满意地点点头说:“告诉咱们的人,要严密地监视,随时禀奏。”“是!”杨秀清又问道:“有什么人进出天王府吗?”侯谦芳道:“三天前,洪宣娇去过一次。与天王一起用了晚饭,谈的都是家乡的事情,没有涉及朝政;还有,国宗洪仁发,前天中午到里边去过,他吵着要修什么欢乐楼,叫天王拨给他几万银子。天王不允,还与他吵了一顿。此外,就没有人去过了。”杨秀清又问道:“赖汉英在干什么?”“赖国舅新纳了一房夫人,模样很俊美。他整天呆在府里,与新夫人鬼混。”“胡以晃呢?”杨秀清提高了声音,显得格外重视。“回九千岁的话,豫王多病,整天呆在府里,诊脉用药。”“有谁与他来往吗?”“没有,没有。”杨秀清沉吟片刻,又问道:“你看胡以晃这个人怎么样?”侯谦芳道:“卑职肉眼凡胎,看不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我发现他很谨慎,也有些古怪,很少与外人接触。”“你说,他能为咱们办事吗?”“这……”侯谦芳支吾了半天,没有说话。“有话你就说吗,说错了也不要紧。”“回九千岁,我看这个人不可靠,最好别在他身上打主意。”杨秀清冷笑道:“他是豫王,又是文官首领,怎能不打他的主意?顺我者生,逆我者亡。我倒要试他一试!”侯谦芳道:“敢问九千岁,如何试探?”“你附耳过来。”
杨秀清与侯谦芳定下一条毒计,要考验胡以晃。
第五十五回 杨秀清逼封万岁 洪秀全暗设牢笼
野心膨胀人发懵,
成败利害看不清。
汗马功劳化泡影,
身败名裂留骂名。
杨秀清和侯谦芳计议多时,把主意打定。侯谦芳急忙下去准备,杨秀清这才款衣就寝。
这天,豫王胡以晃正在府中闷坐,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