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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终于清除了,他一下觉得轻松许多。
可他没有轻松几天,一个陌生电话彻底扰乱了他的心境,“李涛君,还记得我吗?”“黑木?”李涛认识的日本人中他只记得黑木的声音,低沉沙哑。“是,感谢你上次的电话,现在我还有件事要麻烦你一下?”“什么事?”李涛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请国安局局长的女儿做客。”“什么!是你!”“李涛君先不要激动,听我说。”“你赶快将他女儿放了,不然我马上通知他,到时候你能不能走出中国就说不定了!”
“李涛君,你还不明白吗?我请他女儿做客完全是为了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李涛有点紧张了。“李涛君,不是你让我请他女儿做客的吗?”“你,你说什么?”李涛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李涛君,你害怕他和钱凡串通一气将你至于死地所以才让我这么做的啊?”
“你想怎么样?”李涛不想事情闹大。“我要钱凡死,就这么简单。”“你自己去杀啊!”“李涛君,你不会不知道黑木社已经不复存在了吧!”“你需要我提供什么?”“将他约出来,地点我再通知你。”“那你快点将叶童女儿放了。”“李涛君,我能不能离开中国还要指望她呢,我怎么可能放她走,还有,她在我手上,国安局就不会注意钱凡了,那样我们的机会才大。”“没有我们。”“哈哈,李涛兄再联系。”
这之后,李涛几乎没睡着过。他给钱凡打过两次电话,两次钱凡都没接,黑木也给他打了两次电话催他,但他也不能再给钱凡打了。他正一愁莫展之际,他知道了一个令他震惊的事实,钱几是钱凡的儿子,他是那次在女儿病床底下捡到钱几的钱包,他打开钱包时看见了一张四个人的全家福,钱凡赫然就在上面。
震惊之后是悲哀,悲哀之后还是悲哀,命运齿轮永远不是他能转动的,它在一遍又一遍地碾压他。他将钱包放在柜子上,女儿去上厕所了,她现在可以独自行走了,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李涛看着卫生间的门,握紧了双拳,最后一次,之后他就带女儿和家人去美国。
第三天后,他约到了钱凡,通过钱几,他让钱几带一句话给他父亲,说他想见他,以他儿子女朋友父亲的身份,并告诉钱凡,他妻子东方萍也想见他。钱凡当天晚上就打电话给他,他告诉钱凡见面的时间和地方,之前他就打电话给黑木了,时间是十一月十一日星期天,地点是天一茶吧,在五环。
他和黑木只有两天时间准备,不应该说准备,天一茶吧就是黑木社在中国的暗点,黑木社在日本不存在了,但在海外一些国家地区还是有据点的,这些人也是忠于黑木的。
李涛要准备,他早在接到黑木电话后就派儿子去美国准备,十一月十日晚上,他又秘密地将妻子和女儿送出国,妻子他早就做好了工作,为了女儿,妻子什么都愿意,就是小然,她不愿意,她非要在国内待着,本来早上就可以走,却一直僵持到晚上,后来没有办法,他让医生给女儿打了一针安定。然后救护车将女儿和妻子送到机场,那里有专机等着,看着飞机消失,他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他在国内无牵无挂了,方天集团已经被他卖了,他特意让了一千万让对方推迟一星期宣布。“喂,你那边怎么样了?”“好。”李涛坐上一辆黑色奥迪,驶进无边黑暗中。
十一月十一日,早八点,钱凡独自一人从别墅出来,低着头,阳光照射不到他的眼睛。他和妻子说要去扫墓,妻子要陪他,他说想一个人去。一辆黑色奔驰驶出别墅大门,车内只有钱凡一人,他打了一个电话。
天一茶吧,地处五环一个小区外,茶吧很大,有户外和室内两处,室内更是有三层,越高层越高档,因为环境服务都属上等,天一茶吧在X市也是上流社会交际场所之一。
钱凡从车上下来,他穿着那天从美国回来穿的大风衣,帽子没有戴,看上去还可以,如果不看眼睛的话。茶吧门前的侍者接到指令,立刻迎上去,“钱先生,请跟我来。”钱凡的眼睛扫视了一下茶吧门前,有三五个人在遮阳伞下喝茶,没说什么,钱凡跟上侍者。
侍者将钱凡带到三楼的一个包间,包间是榻榻米式的,一张小茶几,两个圃团,三幅国画,李涛跪坐在圃团上,他已经泡好了茶,“钱凡,我们又这样见面了,这次我们可以喝茶吗?”钱凡在小茶几旁坐下,盘坐,“萍儿呢?她没有来吗?”“你妻子不也没有来吗?这是属于我们男人之间的对话,喝茶。”李涛直起身将紫砂茶杯端到钱凡面前。
钱凡接过茶杯,没有喝,将茶杯放下,“李涛,我们第一次相遇时多大?”“四岁,时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