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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今儿不舒服?不然的话,老奴明日再来回太太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钱夫人睁开眼看了看她,强挤着一丝清明问道,“什么事?说吧。”说完又把眼帘轻轻合上。
肖嬷嬷暗暗忖度了一下,小心地答道,“老奴只是来请太太示下,那除雪的家伙事儿坏了不少,看咱们是不是再重新购置一批回来?”
李嬷嬷听完便在旁边大松了一口气——还算这个老姐妹机灵。
清秋就着手里的抹布在锦凳上拂了拂笑着请肖嬷嬷坐下。
钱夫人翻了个身冲着肖嬷嬷摆了摆手道,“我道是什么事,这么一点小事你也做不了主,可惜你白当了江府里十几年的内院管事了。”
肖嬷嬷便不自在地笑了笑,对着钱夫人高梳云鬓的头顶讪笑着道,“嘿嘿,老奴不是依赖太太惯了么?既然有太太您的这句话,那老奴就自作主张了,一会就支了银子打发外院的小厮出去买。”
钱夫人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李嬷嬷连忙冲肖嬷嬷摆手道,“去吧,去吧,太太把权利交给你了,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劳动太太亲自过问一回?”
肖嬷嬷嘻嘻笑着答道,“可说呢,老奴这也是老糊涂了,脑瓜子笨得转不过弯来。这么点小事,也拿来叨扰太太烦心?就没想过太太这一天操心的事多着呢,老奴不但未能帮太太分忧,反而给太太多添了不少麻烦。”说着,冲李嬷嬷悄悄使了个眼色。
李嬷嬷轻轻摇摇头,示意她先出去,这时外面有小丫头进来回道,“太太,乔储医来了。”肖嬷嬷便就着机会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李嬷嬷听了小丫头的话面色一喜,俯身低头轻声问钱夫人,“太太,您看是在这撂了帐子请脉,还是去外间的厅堂里?”
钱夫人浑身酸痛无力,实在懒得动弹,又想乔储医不是外人,乃是自己娘家的远房舅父,不必太避男女之嫌,沉吟了一下吩咐清秋,“你把帐子撂下来吧。“
清秋会意,手脚麻利地去摘钩落帐,李嬷嬷便亲自出去请乔储医。
储医是大夏皇朝对民间医生的一种敬称。被称谓储医的人,一般都是开得起医馆,又被官宦府邸,或是有钱的大户人家长期聘为专职府医的民间名医。他们的身份地位,比一般的民间郎中要高,无论行医水平还是职守操行都比那些人高出不止一个层次。
李嬷嬷出去有请乔储医,意外地看见肖嬷嬷还没有走,正站在中厅待客的太师椅旁同乔储医说话。她心里便画了个魂儿,看起来,肖嬷嬷今天所说的事应该很重要。
一边客气地请乔储医进暖阁,一边悄悄告诉肖嬷嬷稍等片刻。肖嬷嬷暗暗点头,眼里露出控制不住的焦急。李嬷嬷沉下心来引着乔储医给钱夫人请完了脉,以送乔储医为名,把清秋留在里间伺候着,又着了小厮套车去送乔储医回医馆,这才有空闲坐下来同肖嬷嬷叙话。
肖嬷嬷把她拉到西侧的耳房里,遣散了送茶倒水侍候的小丫头,凝重地把事情说了。
李嬷嬷听的一脸的惊疑,手指扣着身前的三节厚重乌木衣柜谨慎地问,“你是说,府里的下人都在传,太太虐待五小姐的事?”
肖嬷嬷忧心忡忡地点头。
“怎么会这样?”李嬷嬷皱紧的眉头现出深深的川字,“太太从来就没有对五小姐说过一句重话……这样的谣言又是怎么起来的?”
肖嬷嬷把手里的一盏热茶轻轻放在炕稍的梅花小几上,语气厉然地说,“据说昨日大老爷书房里的月玉兔跑出来了,外院的几个小厮进五小姐的院子里去抓……是他们亲眼所见,那看门的媳妇走到五小姐正房门口重重摔了一跤,又听那妇人骂‘是哪个坏心肠的往五小姐的门口泼冰’……”
李嬷嬷惊愣地睁大了眼睛,“哦?有这样的事?”她此时的眼里又是讶异又是气愤,不知道是什么人有如此胆子敢违背太太的一贯作风,明知眼露地算计江九卿。
“不止是这些呢!”肖嬷嬷显然也是气到极点,说话的语气有几分阴沉,眼里全都是冷冰冰的寒意,“听说那个烧火的张婆子,竟然当着外院小厮的面,大声嚷嚷着说她‘已交待过五小姐了’云云这类的话……”
李嬷嬷的眼眸便寒下来,一掌拍在乌木柜的柜盖上,“这个张婆子,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个奴才,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主子指手画脚,她这不是明着告诉别人,有人在给她胀胆么?
这个蠢货!
肖嬷嬷小心翼翼征求她的意见,“你看,这事儿要不要先回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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