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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的父母及小阿姨家的住址和电话号码。
他要赵文易安心养伤,并承诺会找律师解决这件事,条件是他不许再去骚扰周苹,赵文易也答应了。
蓝仁德依照纸上的地址来到一个小镇上。
此时,他正倚着电线杆,盯着马路对面的一栋老旧的平房伺机而动。
早上八点多,斑驳的木门终于打开,周苹的小阿姨提着菜篮走出来。
机会来了!蓝仁德躲回电线杆后面,等周苹的小阿姨走选,他才快步越过马路。
他敲了敲木门,来应门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手里还拿着扫把。
“你好,请问……”蓝仁德有礼地开口。
“滚!鬼鬼崇祟的,咳、咳……”中年男子中气不足的吼道,咳了几声后开始哮喘,“你再不滚我就要报警了……咳、咳……”勉强说完这几个字,周苹的姨丈已是喘得上气不接上气。
怎么办?他很想长驱直入,但是,眼前这个又干又瘦的男人是周苹的姨丈,他根本无法对他动手。
蓝仁德只好拉开嗓门大喊,“苹,我没有修理赵文易,你要相信我……”
扫把前端狠狠地戳进他的小腹。哇拷……这家伙出手还挺重的,蓝仁德闷哼一声,抱着肚子后退,接着屁股又挨了一记。
周苹的姨丈瞪着一双牛眼,脖子上青筋直跳,“你这个下……下三滥,给、给我滚!”
算了!再坚持下去,只怕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会先中风,那他可真是罪孽深重,周苹铁定会恨他一辈子。
“好、好,我走。”蓝仁德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姨丈,麻烦你转告周苹,叫她去问问赵文易是什么时候进医院的……”
“谁是你姨丈啊引”中年男子又举起扫把。
蓝仁德退后数步,伸长脖子呐喊:“苹,我爱你,你听见没有?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
不等扫把挥来,蓝仁德已机警的逃之天天……“
周苹捂着耳朵蜷缩在床上。
可恶,那个大烂人竟然在街上大呼小叫,说那种不三不四的话,害她成为这个镇上有史以来头一桩八卦女主角。
真、真、真……周苹拼命的用拳头捶枕头,真去他妈的!
发泄好一阵子,她听见客厅里传来几声闷笑,她立刻跳下床。
见她出来,小阿姨立刻提着菜篮走进厨房,姨丈则拿起报纸遮住脸。
“姨——”周苹跟着进厨房,“怎么办?我没脸出去见人了。”
小阿姨由菜篮里拿起一颗洋葱,“呛是呛了点,不过,你姨丈挺欣赏他的,你姨丈说他带种,没有欺负他这个生病的老头。”
“可是他欺负我啊!”周苹叫道,“他说……那个不要脸的说……”说了老半天却说不出口。
小阿姨剥开洋葱放进水里浸泡,笑着道:“说你始乱终弃?谁教你没出息,本来说好存够钱就要出国念书,却和那种男人勾搭上。现在看你怎么办!”
周苹不由得急了,“我还是可以出国啊!我要去澳洲找姑姑,她在那里开牧场——”
“苹苹,有你的信。”在客厅里的姨丈突然唤她。
信?谁会寄信给她?周苹转身跑进客厅,接过信,她才发现信封上没有贴邮票。
“大概是那位蓝先生留在信箱里的。”姨丈说。
他到底有完没完?周苹噘着嘴把信拆开,里面是赵文易的住院证明影本,其中人院那天的日期还被人用红笔圈起来。
“那是什么?”小阿姨走过来问。
周苹的手垂了下来,“他和我同一天住进医院。”她喃喃自语。
“谁?”小阿姨盯着她问。
周苹抱着头,小小声地说:“我原本以为赵文易是被蓝仁德打的,可他住院的时间和我只差四个小时,所以,不可能是蓝仁德干的。”
小阿姨也愣了下,“那会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报应!”姨丈在一旁插话,“痞子遇上流氓,活该!”
或许吧!周苹兀自发呆,她现在该怎么办?
姨丈拍拍她的肩,“苹苹,没关系。那小子看起来对你很痴心,下次他若再来,姨丈会开门让他进来。”
结果,蓝仁德让她苦苦等了两天,直到第三天傍晚,她的耐性已经消磨殆尽,整个人暴躁得像只刺猬。
“门都没有!”她在电话旁来回踱步,边啃着指甲边碎碎念。哼!要她拉下脸去找他,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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