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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看着二十出头的姑娘走了上来,长得分外水灵,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十分讨人喜欢。
这姑娘叫道:“爹!你就别想了!我们这么大两个人,还怕在北京城里活不下去吗?”
李奉仁叹道:“娇儿,你就别安慰我了,我懂,我懂的。就是心里难受,心里难受啊!如果一个月以前的那个张贤先生没有突然消失,我还想努力试试请他来,这样悦客茶楼还有救,可他突然就就化成烟走了,唉,我也算是死心了。”
这个姑娘正是李奉仁的独女,名叫李娇,一直帮着李奉仁打点悦客茶楼,年方二十一,正是花容月貌的时候,上门说亲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李娇本该找个男人嫁了,可她舍不得爹,一直不肯,李奉仁拿她没办法,于是婚事就耽搁了下来。
李娇说道:“爹,那个张贤到底是真的假的,天底下有你说的这种戏法吗?”
李奉仁面色一肃,说道:“丫头,你爹爹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你当我是道听途说来的啊?这个张贤张先生,戏法实在是厉害得很,我这辈子还都没有见过比他更高明的了!”
李奉仁正说着,只听身后有人说话:“李老板,你这里还营业吗?”
李奉仁心想这是什么人啊,看着正搬家呢,还来说风凉话挤对人,便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看还营业不营业,我这里关门大吉了。”
李奉仁身边那人压了压礼帽,说道:“我看李老板说关门大吉,还是为时尚早啊。”
李奉仁奇了怪,转头打量说话的人。
只见这人身穿一身笔挺的灰呢子西服,穿衬衣、打领带、头戴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三十多岁的年纪,十足一个翩翩君子的劲头,正冲他微微笑着。这个人身后,还站着一个穿浅蓝色西服的年轻人,二十出头的年纪,戴着鸭舌帽,看着精干得很,也是满脸笑意地看着李奉仁。
李奉仁觉得似乎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两个人。
李奉仁喃喃道:“敢问这位先生是……”
戴墨镜的男人把墨镜取下来,一双眼睛深如潭水,他看着李奉仁,缓缓地说道:“李老板,还记得我吗?我是张贤。”
这人正是张贤,他身后的年轻人,就是李易。
李奉仁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消失了的张贤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以前张贤看着很落魄,可这次出现,却衣着光鲜,举止得体,简直像彻头彻尾换了一个人,除了那双深如潭水的眼睛外,一点都没有以前的影子。
李奉仁惊讶万分,将张贤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是不敢贸然相信。
张贤笑道:“李老板,不介意的话,能否请我去你的店里喝一杯茶?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可是来了,你不会不欢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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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奉仁这才相信了眼前这人就是张贤,赶忙连声道:“请请!张先生请!”
李娇一直站在李奉仁身边,见了张贤、李易,略略有些愣了,见李奉仁带着张贤、李易向店里走去,这才赶忙快步跟上。
李娇问道:“爹爹,这两位是……”
李奉仁低声道:“娇儿,先别问了,你赶快去沏茶,拿我最好的茶,快去快去。”
张贤向李娇点头示意,李易也咧着嘴向李娇问好。李娇犹犹豫豫的,不住回头张望,赶忙到一旁去准备茶水了。
四、悦客茶楼(2)
李奉仁忙道:“张先生,刚才是小女李娇,不懂规矩,张先生不要见怪,请请。”
张贤、李易、李奉仁跨入悦客茶楼,张贤举目一望,这个悦客茶楼倒能容两三百人就座,二楼还有不少雅间,舞台尽管不大,却很工整。只是悦客茶楼遍地狼藉,桌椅板凳东堆一处,西摆一处,显然是很久没有营业,并等着搬走的模样。
李奉仁在前面引路,从舞台后侧穿过,来到一间不大的书房,书房里更是凌乱,书籍杂物都已经打好了包裹,准备搬走。
李奉仁用衣袖擦净了书房正中圆桌上的灰尘,搬来三张椅子,请张贤、李易坐下。
张贤,说道:“李老板,怎么,你要搬家?”
李奉仁坐在张贤身边,长叹一声:“经营不下去了,只好……唉……这不是已经收了别人的订金,这两天就要把东西搬走。”
张贤说道:“冒昧地问一句,李老板你要把这个茶楼卖给谁?”
李奉仁叹道:“还能是谁,旺风楼的陈国陈老板,他几年前就盯上我这个茶楼了,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