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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支撑,同样还需要对法术有极高的造诣,焰狱峰上下除了峰主一人,徐钊再未见过其二。
徐钊那糨糊似的大脑中一瞬间涌出无数念头,对张潜形成了一种近乎崇高的敬畏。
“赌对了,赌对了,这张潜果然深不可测,难怪提起首座之名也那般轻佻,如今此人却是我的靠山,而后这焰狱峰上上下下谁还敢对我不敬。”徐钊心头狂喜,干涩的眼睛中涌出眼泪来,一时间有些失态。
张潜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也不去多管这琐碎无聊之事,用脚轻轻碰了碰这钩蛇的身躯,依旧没有动静,原来是死透了,这上古异兽生命力顽强,尤其蛇类便是身躯断成几截也难杀死,打蛇七寸也都只是一句笑话,先前那一道火煞乃是从地肺毒火中凝练出来,其中蕴含火毒,连金丹都能坏去。
这钩蛇常年居于江中,以尾刺钩取岸上猛兽为食,姓属水,被地肺火毒侵入体内,自然毙命。
他一路而来早已想好了对敌之策,这太古凶兽虽然实力强横,但是智慧不高,而且不会施展那诡异莫测的法术神通,提前算计好,又借助地火焚神阵,将其斩杀并非难事,上次在仓促之间背水一战,而且实力远不如现在,也能将梼杌杀死,张潜心里并不缺乏勇气,此时心境平和,将目光挪到了徐钊身上。
若非他吸引这钩蛇的注意力,自己那倾尽全力的一击未必能够得逞,斩杀这长虫恐怕还要花些代价。
“我还需要你炼丹,自然不会让你这般死了。”张潜瞥了他一眼,而后从微尘空间之中取出一瓶固寿丹扔了过去,说道:“这是赏给你的,我这人恩怨分明,自然不会让你白受这惊吓。”
徐钊连连抬手,抹掉头上的冷汗,差点没接住张潜丢过来的东西,先没看清模样,等落入手中顿时神色大变,连连推辞:“师弟,此物太过贵重,我承受不起,再说斩杀这钩蛇我可是一点力都没出。”
说实话,莫说一扔就是一瓶,就是一粒,他徐钊都不怎么敢接。
他虽贪心,却知道那些东西拿得,哪些东西拿不得。
张潜手里的东西,便属于那种绝对不能伸手去碰的一类,鲁阳就是前车之鉴了。
“你之前帮我炼丹,是还我不杀之恩,然而今后你要继续帮我炼丹,则是我欠你的人情,这些东西便是酬劳,当然,你若做的不好,这些东西我既然能送出去,也一定能够拿回来,连本带利。”张潜神色温和平静,似说着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根本不觉得这是一种变相的威胁,而是一种公平的交易。
徐钊战战兢兢的将玉瓶揣在了怀里,不敢多言。
张潜又从微尘洞天之中取出一把寻常的戒刀丢给徐钊,说道:“这钩蛇已经死透了,你去将它蛇胆取下来,好了之后叫我。”说罢也不去管,服下一粒固寿丹开始回复体内耗去的元精,足足过了一个时辰这才睁开双眼,体内所耗元精已经补全,甚至较之前有所增加,心头暗自赞叹,这固寿丹药效果然不凡。
这时,徐钊已经将那钩蛇尸身拆卸开来,蛇胆取出,那些无用的内脏器官也被掏空,血水涮净。
那一把精钢锻造的戒刀早成了一堆废铁,徐钊披头散发,满脸的血渍,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显然拆卸这钩蛇尸身费了他不少手段,张潜给了他酬劳报偿,自然无需道谢之言,挥手将那钩蛇尸身收入了微尘洞天之中,而后问他道:“蛇胆可曾取出?”
“早已处理妥当,见师弟入定,便不敢相叫。”徐钊点头道。
张潜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而后出了樊笼大殿,与徐钊一同回到书房之中,当即不在耽搁,驱散四周道童弟子,又开启了偏殿禁制,以防有人滋扰,而后便起炉开始炼制横渡丹,怕徐钊实力不济,掌控不住炉火,也一直守在丹炉旁边,不曾离开半步,便也发现这炼丹也是一门极为耗费的精力的事情。
每一味药材都要经特使的手法处理,据徐钊说这样有利于祛除原药中的杂质与毒姓。
仅是这个过程就花了六七天世间,所有药材才得以投入炉中。
接下来便是夜以继曰的熬炼、温养,整个过程对炉火都有严格的要求,初学者不知其中精髓,略通一二便开炉炼丹,掌控炉火的手法极为粗糙,成功率不足十分之一,而且除不净丹中杂质。
不似这徐钊,将那炉火控制的好似女人的双手一般,在炉壁上轻抚揉压,看起来充满韵味。
而在炼丹的过程中,徐钊也似变了一个人似得。
就像青灯古佛前诵经的小沙弥,极为的虔诚与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