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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江湖自此也就不得安宁了。这么一盘算下来,徐帮主当即火速通令各堂堂主,务必赶在丐帮之前到达狼峰口,自己更是率众连日赶了过来。
然而丐帮毕竟也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虽说范帮主不在,但仍一路小心行事,老早便发觉浑帮一路跟随在后,双方其间还交手了数回,但终究只为顺利摆脱追踪,并不愿与之正面相斗,于是两帮便就这么一路打打走走的到了狼峰口。
铁衣寒将浑帮行动尽数告知了范帮主,为的便是要能获得丐帮的协助,好能一举便将浑帮这股势力给连根拔除。那范帮主正巴不得有朝廷兵力做为后盾,只要能将浑帮这一大劲敌给铲除干净,就算背上与官府勾结的臭名,那也是无可耐何的事了。当下双方一拍即合,共同为着相同敌人而一起并肩作战。只是铁衣寒却也没来料到,范帮主也只是利用他来牵制住浑帮的一步棋,其真正目的,还是着眼于闯王的那批数量可观的宝藏,但这事自也不会来让铁衣寒知情就是。
乌兰山玉笔峰一役,赛总管身受重伤,范帮主却给苗人凤一掌击毙,朝廷这回袭拿苗人凤的计划可说彻底失败,还折损了好几名御前侍卫高手。铁衣寒日前只获得赛总管受伤消息传来,却不知范帮主其实已遭苗人凤将他一掌送佛朝天去了,这才照着原订计划前来围剿浑帮,兼之他身上还有乾隆皇帝所亲手御赐的‘通令’金牌,各地衙门捕快都得听命于他,自是不敢有违,调动起官府人马来,甚是迅捷不过。
但铁衣寒自己心里也清楚,单讲武功,浑帮内高手如云,若无赛总管与范帮主这等硬手前来相助缉拿,恐难成效,却不料赛总管偏偏受了重伤,只好寄望于范帮主还能赶来指挥丐帮群众。岂知耐心等到今儿傍晚时分,竟是不见范帮主到来,心里不免还嘀嘀咕咕了好一阵,直至韩长老过来与他一说,丐帮另一批两百人马今晚必可赶到,这才稍觉心安。
铁衣寒这时听着张波久自己说出‘卧龙杀神’的秘密,尽将他常年难解的一道谜团给解了开来,当下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但随即一想:“这人何以如此干脆的就将秘密当众说出,难道不怕就此给曝了光,露了馅?”他是走惯江湖的老手,这么想来,当即猛地一省:‘浑帮若无十成把握,又怎会将这秘密说了出来?是了,天下只有一种情况是不怕消息走露出去的,那就是死人。一个人只要死了,嘴巴再张不开来说,自不怕消息走光。’心中省悟,只吓得他手心发汗。
张波久见他眼眸闪烁不定,颇有畏惧之色,知道他想到了此节关键之处,倒也佩服这人心思极快,不觉间嘴角浅然笑来,说道:“铁捕头真不愧是江湖行家,别人还在懵懂之际,你却已能勘察洞悉清楚,倒也不枉了‘京城第一名捕’的称号来了。”铁衣寒闻言,心神一震,明白高手相斗,最是忌讳怯懦示弱,正所谓‘仆虽怯懦,欲苟活,亦颇识去就之分矣。’当下腰板一挺,傲然哼道:“生死有命,火里来,水里去,要是怕了,还不如乘早回家抱娃娃去罢。”
一言甫毕,随即闻得厅外四周杂沓声响传出,丐帮内一阵骚动上来,有人欢声呼道:“啊,是钟长老他们这伙北路的弟兄过来了。”又有人说道:“不知范帮主是不是也跟着来了?”话声未歇,外头南首又有人呼道:“谢长老领着东路弟兄也到了。”一时间,偌大卧龙栈四周满满都是人声,喧嚣吵杂,衣鞋磨挲声此起彼落,当真热闹非凡无比。
铁衣寒厅内听来,脸容大喜于色,眼见己方形势大好,正欲开口说上几句讥刺笑语,头儿昂起之际,两眼无意中扫过那挂在楼上高处的巨大匾额,上书‘卧龙栈’三个龙飞凤舞朱漆大字,只觉颇为碍眼,心中原不在意的跟着默念道:‘卧龙栈卧龙栈这名字倒挺熟悉似的?’心念闪来,幌的脑海震动,不禁啊哟一声,直呼大事不妙也。
铁衣寒这时只觉一阵寒颤上来,当真是人如其名般的连衣服都感到寒麻阵阵,心里直呼:“糟糕,糟糕。我怎地忒地糊涂,人家大匾朱漆的‘卧龙栈’三字就写在上头,再笨的人也想的到,此处正是‘卧龙杀神’的盘踞之地,咱家这回岂不是自己带着镣具上门请人家来铐了么?说不得,先让大伙一块拥了上去再说,若是单打独斗,必输无赢。”
铁衣寒所料没错,这‘卧龙栈’确是徐宝冀徐帮主家传产业,其先祖徐清池远自雍正十三年,便已选定狼峰口开设这间专给药商私贩住店歇脚用的卧龙栈,算算也有数百来年的历史渊源了。卧龙栈初时规模极小,客房不过十来间,直到雍正皇帝驾崩,乾隆皇登基后的隔两年,其祖辈徐天标这才大兴土木,直将卧龙栈一举扩建数倍之大,光是上房就有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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