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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放在社团办公室内的时候,另一则是
摆在教室后面的时候。”
“应该是这样。不过,我注意到一件事!”
我注意到的是一公升装酒瓶的标签。中午休息时,我在射箭社办公室见到的是“越乃寒
梅”的标签,但,竹井中毒时,掉在一旁的却是贴着不同标签的酒瓶,亦即,凶手并非在原
来的酒瓶内掺毒,而是事先准备好掺毒的装水酒瓶,乘隙掉换。
“是以另一个酒瓶掉换?”大谷满面肃容,“若这件事属实,则一定是在教室后采取行
动了。那么,可能动手的时间带,从学生口中应能问出。”
然后,他凝视着我,声音压得更低了:“关于动机……你是否想到什么 ?譬如,有谁会
恨你?”
这是单刀直入的问法。照理,刑事应以更婉转的方式询问,但,他大概认为对我已无此
必要吧!
“我一向很小心的想尽办法不让人记恨,但……”接下来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表达,
“任何人都一样,很可能在无意识之间伤害到别人。”
“哦……你倒是个温柔的人。”大谷讽刺似的说,但是,语气并不令人感到厌恶。然后
,他移开视线,像似忽然想起般地说,“你去年是高原阳子的导师吧!”
我心跳加促,不过,应该未形诸于色才对。我极力保持平静,反问:“她怎么了?在第
一桩命案中,假设北条的推理正确,她应该有不在现场证明吧?”
“确实是那样没错,但,她的微妙立场仍旧没变。而且,如方才所说,她并无完全的不
在现场证明,当然这次也不能漠视了。所以,她是什么样的学生?和你的关系如何?我想听
听你率直的意见。”大谷缓缓说着,同时,双眼一直盯视我。
我内心既迷惘又困惑!
对我来说,高原阳子并非特别的学生,只是,今年春天她邀我至信州旅行,我却让她在
车站痴等一场之后,她看着我的眼神和以前有了很明显的不同,那像是带有憎恨,有时候则
似在诉说哀怨。
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大谷,或许他不会马上就与杀人连结在一起也未可知,但,我却不想
说出来。即令她是凶手,我和她的问题我也打算自己解决。
“她是我教过的学生,此外,没有任何关系。”我以坚定的声音说。
大谷点点头,也没有再追问。
“接下来我想请问有人认为你的存在对他们造成妨碍吗?譬如,你若死了,对方可获得
利益,或是你若活着对方会蒙受损失?”
我的心情再度紧张了。我想起现在自己徘徊在生与死之间,那种强烈恐惧感复苏了。
我想回答:没有这样的人物存在?
坦白说,我很希望赶快转开这样的话题。但,在那之前,脑海中突然映现一张脸庞,但
,我犹豫着是否该说出其姓名。不过,大谷似乎察觉了。
“想到什么吗?”
在夕阳的逆光下,看不清大谷的表情,但,我可以想像那眼神一定像面对猎物的猎犬,
而且,也清楚看穿我心中的踌躇。
“这只是不确实的臆测……”
他当然不会因而放弃,像在催促我接下去般,颌首。我瞥了校长一眼,下定决心说出那
个姓名。果然如我所预料,大谷也似有些惊异!
“麻生老师吗?”
“是的。”我低声回答。
“那位英语教师……为什么?”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必须提及她和校长之子的亲事,而且很可能要提到因她而失望的我
的好友K之事,最简单的是:我知道麻生恭子和男性的关系,导致她丧失乌鸦变凤凰的机会。
“原来如此。不错,是有动机。”大谷捻着胡须,说。
“只不过,是否得以构成杀人的理由,还是疑问。”
“那当然!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大谷说。
问题在于麻生恭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但是,我一无所知。
“既然说出此事,我希望确定一件事……亦即:警方是否认为这次事件的凶手和杀害村
桥的凶手为同一人?”
大谷交抱双臂:“坦白说,我们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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