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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复返了。
夜晚挺黑的,从头到尾都是那个我不认识的女子的名字响彻了整个房间,当然,还有我那流干的眼泪。不仅因为清白没了,更是硬生生的疼。
此时,只有世界与我独醒。
次日,我醒时那个面具男早已消失不见了。我从床沿捡到了一个白旋纹玉佩,上面唯一能得知的消息似乎我也无能为力了。我拖着沉重的身子打开了紧闭的天窗,看了看外面云层缭绕的山群,呢喃道:“渺渺·青凝山。那是什么个鬼地方?”
待我关好天窗后,门外的人影闪烁了一会儿便消失了。
看样子,我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我一直在房里待到了晌午,还是被老鸨叫了出去,我一脸死灰般的沉寂幽怨地望着我面前这个都四五十还打扮得满头簪花的老鸨。她也不多理会,和我谈起了正事。
“昨天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现在也无法多挽回些什么,要不从了妓吧。刚才已经有上十个客主要你了,都准备拍卖竞价了。三千,不是我不帮你,这的确是个好机会。你不是一直憧憬着像姐姐们一样吗?别在固执了,要哪个爷看上你你下辈子就不用怕吃不饱饭了。想好就到楼下吧,竞拍事情都已妥当。因你第一次为郁欢楼做事,按规矩钱数便可三七分,你也不必太过。毕竟以后要是真的当上了王妃什么的,你还得感谢我呢。”说完便悠悠地扭着身躯走下楼。
我想要的,不过是一支笛,一首曲,一个聆听我的人而已。对了,还有一份清白。
我再次辗转着回到了我的小间里,坐在青纹铜镜旁,面无血色地梳妆起来。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这样打扮自己了。
我换上了母亲留给我的压箱底的嫁妆,是一袭血色大红金边阔衣裙,穿上略显宽大点,却更衬托了我的非凡气度潇洒不羁。我描上了浓眉,点上了朱砂,抹了胭脂,脸愈显酡红。继而插上了出嫁时用的碧簪,盘起了娟丝泼墨的秀发,望着镜子里这个生动的美人啊,不愧称之为倾国之色了。
只不过,这只是现在而已,呵呵,也仅有现在了。我对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笑靥如花。
梳妆完毕后,我将那块白旋纹玉佩再次收好,看了看这我久居了十三年的小厢房,掩泪慢慢走向那如今已哄哄闹闹的人群。
所有客主们看我出现在扶手栏杆上便开始真正意义的沸腾了。我拖着长裙居高临下,像一国公主也没这么大派头,我轻咳了几句示意我有话要说。不知不觉我已泪濡湿双颊,花了刚画好的妆容。更显几分稚气中略带幽媚之色了。
“诸位公子们莫惊慌,在三千将要献身自己之前,有几句话想要与各位说清楚。一,我生为笛,死为曲,请各位此后勿诋毁我名声。虽然我如今被拍卖了,但我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乐妓。二,请各位不要因拍卖而伤和气。三,想要我的人必须答应我的一个条件,这条件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我面若寒冰,嘴角扬起微丝浅笑之意,模样颇似傲娇。
此时楼下便又更加沸腾了。有几位公子爷早已从椅子上站起,示意手下提了一袋袋金箱子从大门进来。我叹了口气,扬了扬手,所有喧嚣嘈杂声戛然而止。千万束目光投注在我娇嫩的身躯之上。
我缓缓将一只脚踏上栏沿,眸色深沉如海,唇瓣血色尽失。 ;突然纵身从楼上飞驰而下,一身红衣拂然其上,像一朵绽放在空中的血色牡丹。
空气中的微弱声音飘然而来:“要想和我在一起,便同我一同前往地狱吧,这就是我的条件。”随着声音的消失,我直直地落在了舞台中央。我可以从眼瞳看清大片木讷的人群,此刻全场已然静寂无声。身上血渍四下蔓延,在舞台上被踩多了的隐坑中形成了浅浅小洼。那一抹触目惊心的艳红从我缓缓闭上的双眼中渐渐消失。
全场,如死一般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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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重生
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在我脑海里便完全没有记忆了,我从楼上摔下之后的第一个有意识的场景,便如此时所见。
我躺在一个黑幕漆的石床上,依旧穿着当天的如火嫁衣,全身上下已然不再疼痛。我已经死了?我望着周围的黑暗潮湿地,灰蒙蒙的墙上镶嵌进了许多骨质的东西,还有在黑暗中幽幽发光的一堆骷髅头。
在这种环境下的我并没有感到害怕,淡淡地伸手摸了摸袋中的玉佩,脸色平霁如常。
在这弥漫着可怖之气的鬼地方,我突然间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下意识的将双手护在胸前,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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