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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凤实在也不想和这莫名其妙的贵公子喝莫名其妙的酒了,于是先行告退,预备上楼回房。“楚公子!”那公子突然叫住了楚凤,“适才小弟下楼时未曾带银两,可否先借小弟二两纹银,回房后必当奉还。”这要求在情在理,出门在外之人,身上总会带有不少银两。这二两纹银虽说不算少,但一般客栈中人总还是有的。但像楚凤这样的江湖游子,有时候的确身无分文,楚凤交完租房的钱后是真的连一个铜板也不剩下了。他正苦于那富家公子不了解他的难处,一转脸,却发现那公子薄薄的双唇轻抿,微微上翘的嘴角边挂着一缕似笑非笑的神色,而眉目间满含笑意看着自己。楚凤无意间又瞥到他的手——他身体微微转过,背对着众人,桌下那只白皙的手中亮光一闪,分明是一锭十两的纹银。这显然又是在故意捉弄楚凤了。
没来由的让这狂妄的富家子弟三番两次的戏弄,纵然楚凤脾气温和也已经是怒从心起,只是碍于周围这么多双眼不能妄动,若口上与他争辩,不知他又能耍什么花招,自己很有可能反而是要吃亏的,于是忍下了,道一声“失陪”,转身就上楼了。不等他离去,身后已是论声四起。“这人可真是小气!”“可不是嘛,人家客客气气向他借点银子,就溜得比兔子还要快!”“公子,在下虽然家境贫寒,但是出门在外,这区区二两银子还是有的,如果公子不嫌弃,尽管拿去使便是了。”……听着人人都为那公子打抱不平,楚凤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下暗暗决心,一定要治治他。
翌日早晨,楚凤推开门,恰好那贵公子也推门而出,他看见楚凤,嘴角又微微翘起,显然还在讥笑昨日的事。楚凤原本打算不与他计较,但看见他那神情,不得不牵起心头的怒火。楚凤决定要偷去那公子的盘缠,让他当众出出丑再还与他。楚凤本非善于偷盗之人,只是生来的身手敏捷,加之练过许久的轻功,要偷人物什实在是举手之劳。
谁知他刚刚探手入怀,还什么也没有摸到的时候,脸颊上就热辣辣的中了一记耳光。他抬头看时,只见那公子涨红了脸,垂手站着,一双纤纤的手摆弄着衣角,十足一副的女儿态。反倒像是他施展妙手空空之法被他人抓住了一般。楚凤先时只是心中暗暗叫苦,以为他必定大声叫嚷起来,接着便是大奇,那公子的神色实在费解。
那公子却开了口:“蠢材,身手这么差还想来偷人东西呢。你缺银子使只需说便是了,”说着,他果真从系在腰间的锦囊中又取出一只较小的缎织锦袋来,递给楚凤,道:“喏,拿去吧。”只见那锦袋中装有两小锭金,还有不少碎金熔铸的瓜子状小物什,楚凤异常困惑,自是不能接过。
身后那间客房的门却又开了,两个正欲出门的黄衣女子嬉笑着跨出门,看见眼前的情形忙禁了声,然而眼看着他二人,还是禁不住“咯咯”窃笑了起来。那公子听见了,脸上的红晕更加娇艳,转过身一跺脚骂道:“小蹄子,笑什么!仔细你们的皮!”两个女子这才吓得不敢作声了,低着头退回房中去。那公子站在原地,出了半天的神,突然“扑哧”一笑,低头从楚凤身边擦肩而过了。纵然楚凤天资聪颖,却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一头雾水的回房。
打理好一切之后,楚凤退了房,又继续上路了。他策马在荒僻的古栈道上奔驰,扬起一翻尘土。忽听得身后传来“得得”的马蹄声,回头看时,不禁呆住了:远远的只见一袭浅桃红的素色纱衣,衣带和裙摆随风舞动,如云发髻被风吹得散落下来,松松垂在肩头,还有缕缕的青丝抚过。那马亦是膘壮,片刻两骑已相距不到百步。
更另楚凤吃惊的是,他认出来者赫然就是客栈中遇到的那公子!此刻她身着女装,方显得和谐。楚凤霎时间什么都明白了,她和那些侍女的亲密神态,同宿一室的离奇举动,还有自己偷她怀中银子时被打的那一记耳光——想到此处,楚凤脸上不禁感觉热辣辣的。
那女子径直骑到楚凤面前,盈盈一笑,“楚大哥,我说我叫‘墙边花’并没有骗你,因为我就叫蔷薇。”待楚凤还未反应过来,蔷薇又道:“楚大哥,你去何处?”楚凤下意识地答道:“洛阳。”蔷薇却喜道:“可巧蔷薇也去洛阳,恰能与楚大哥同行,不知楚大哥意下如何?”
楚凤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却不知如何推辞,何况他也并未想要推辞,就答了声“好。”
于是,只见寂寞的古栈道上,出现了生气,一路上留下了数不尽的欢声笑语。
但其间的见闻也令楚凤越来越困惑。最令他不安的是,他们每到一个落脚处,便有客栈老板笑脸相迎,且道:“可是楚公子?请进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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