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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凤安慰她:“你这身功夫可着实没有几个人能敌呢,不过以后最好不要乱施不知道如何解的毒。”
阿娇吐了吐舌头,心想:爹爹可从来不会解毒呢!但怕楚凤不喜,没说出口。
两人依旧同乘一骑,衣袂飘然。楚凤隐隐感到有些不妥,但阿娇一脸陶醉的样子轻倚肩头,又不知如何开口。心中很是惦记着蔷薇,想尽早回中原,可这似乎大有过河拆桥之意,阿娇定然不快,便也闭口不提。
忽然间,只觉得五脏六腑有如针扎,痛痒不堪,霎时间冷汗淋漓,汗湿重衣。虽身在烈日之下,犹冷似冰窖之中。
阿娇察觉到了,回头一看,只见楚凤面若金纸,而唇色惨白发青,豆大的汗滴接连淌下,吓得魂飞魄散:“楚哥哥,楚哥哥!你怎么了?”但楚凤此刻直发颤,说不出话来。
阿娇毕竟年岁小,江湖阅历也不深,此刻想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回家。只是家远在千里之外,如何一时半会就能到达?
正在她束手无策之际,远处响起了马蹄声,阿娇似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疾呼:“救命啊!阿爸、阿妈,快来啊!”当真是急到极处唤爹娘。
那一骑人马渐近,却听得马上的人似乎也在呼唤:“小姐,小姐!”
顿时狂喜漫过心头,呆住了:竟是家中的管家阿罗!
“小姐,可找到你了,快点回去吧,主人和主母已等了很久了!”那人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呼叫着。
“他们在哪里?”阿娇欢喜得泪湿衣襟,“在龙涎谷……”话音未落,阿娇调转马头,两腿狠狠一夹马腹,白马已如箭一般地冲了出去,身影消失在茫茫沙尘之中了。
又回龙涎谷,阿娇一眼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男子,怒目圆睁,卧蚕眉扬得老高,站在路中央。
“阿爸!”阿娇只来得及叫了一声,白马骤然停步,加上身心交瘁,同昏迷的楚凤一起跌下了马。
“阿爸……”她倒在地下哭喊着,那怒金刚般的高瘦男子这下懵了:他原想责怪女儿一番,谁知阿娇竟如此狼狈。
“女儿,怎么了?”他上前扶起地上的阿娇,“楚哥哥……他……他……哇!”女儿一哭闹,把个汉子弄得六神无主了。
他忽然瞥见了地上的楚凤,吃了一惊:“乖乖,这毒可不得了啊!”
“阿爸,你快想想办法啊!”阿娇无力地倒在父亲怀里。
“乖女儿别哭啦,小虫,快去准备杂毛!”汉子回过头喊道。
“啊?”一名奴仆穿着的小伙子听得一头雾水。
“哎呀,怎么这么蠢,就是马羊狗鸡什么的毛,快点啊!”
“阿爸,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娇“呼”地站了起来,杏眼一瞪,柳眉倒竖。
“女儿,这……这是你妈弄得玩意儿,我看来的。”
正在父女俩争吵不休的时候,楚凤醒了过来。“冷、冷……”他神志有些不清,只觉得寒不可挡,瑟瑟缩成一团。
“楚哥哥,你醒了!”阿娇立刻停止了和父亲的争吵,欢喜得又跳又叫。但楚凤看也不看她,只是不停地叫着“冷”。
“楚哥哥,我是阿娇啊,你看看我呀!”阿娇去拉他的手,所触之处寒若玄冰,立刻吓得血色全无。
“哎呀!这是中了销魂蛊啊!”那汉子冲了上来,嘴里嘟囔着:“女儿,这小子活不长了,不如让我剖开了研究研究吧,这销魂蛊可是失传数百年的珍贵品种啊!”
“你敢!他……他死了女儿也不活了!”阿娇情急之下大声叫道。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话了,只是那汉子还是不明白,但听得阿娇这么一说,倒也不敢胡来了,伸出手去探楚凤的鼻息:“那这小子还死不得呢?”手都碰到鼻子了,居然没有任何气息。“哎呀,坏了!这小子真的死了!”
“咕咚”一声,阿娇晕倒在地。
“让我看看。”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是了,夫人,你快来看哪!”那汉子欠身闪到了一旁,狭道上缓缓步来一个中年女子,衣着却是汉装,莲步轻移来到了楚凤身边,伸出两根玉指隔着丝帕搭在楚凤腕上,道:“还没有死。”但是她双眉深锁,“好奇怪的脉象。”
阿娇兀自转醒,又扑过来拉住那女子的裙摆,“阿妈,求求你救救楚哥哥……”
“阿娇,他中的是什么毒?”
“一开始中了幻蛊和孔雀胆……”
“不是幻蛊,是销魂蛊!”那汉子在一旁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