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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女鬼小红从这个乱嘈嘈的世界上消失了。小红在哪里呢?是她自动逃遁?还是另有隐情?究竟到哪里才能找到她?小红本身就是一个女鬼,大千世界来去无牵挂。可是孙娟呢?她就这样莫明其妙地人间蒸发,岂不太冤了吗?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多了一个残破不全的家庭和一对痛失女儿的父母!我靠,天道不通啊!
行驶在繁花的大都市,我却感到异常的孤独和无助。手机就放在方向盘旁边,我的眼睛不时会用余光看它一下,非常希望能够突然接到小红或者是孙娟的电话。
但手机似乎睡熟的婴儿一般安静而无声。
我驾着车茫无目的地行驶在大街上,街道两旁是繁华的门店,进进出出其中的大都是时尚男女。一个年轻的女孩穿着一条低腰牛仔裤,那古铜色的皮带几乎是从下面兜住她的一对屁股蛋儿,大街上长眼睛的男人都可以看到她那粉红色的三角内裤……现在我对此已没有一点兴趣,脑海里不时闪现出女鬼小红的一颦一笑。一会儿是她天真率性的脸,一会是她娇嗔含怒的眼睛,一会又是她诡异的一回眸……我一直在与一个女鬼交往,而我从来没有认识到她的恐怕与可怕。现在活生生天真善良的乖女孩孙娟不见了,她是从我卧室的大床上和小红一起消失的。惟一的解释,凶手就是小红,她不顾我事先的警告,或者是我那些事先的警告刺激了她,她在我熟睡的时候悄然带走了孙娟。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明知道小红是女鬼,为什么还将孙娟推到她身边?为什么不事先告诉孙娟,和她同床的是一个女鬼?!
我的心在一阵一阵揪着痛,自己也不清楚是生小红的气,还是其他什么狗屁原因。总之我无法再继续驾车,只好猛一转方向盘停在了一片开阔的空地上。
我自以为很聪明,自以为凭着自己一腔的才华可以游戏人间,甚至可以玩世不恭地游走在人与鬼之间,妄自做梦能与女鬼小红来一段惊天动地的人鬼情未了。可是我生活的列车却突然一个紧急刹车,或者说突然失去了轨道。在不知不觉中我被引入一个没有方向的迷失之地。
我该怎么办呢?时间不知不觉从我的身边溜走,等我再度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时,发现天已经黑了。街道两边彩灯闪烁,我不想回家。怕一回家自己就会陷入痛苦自责的海中。
我继续在夜色朦胧的大街上漫无目地的开车慢游。不知过了多久,我一抬眼,发现前方不远闪烁着三个腥红大字——五月花。好熟悉的名字。我忽然记起在网上看到过,这是一个喜爱恐怖小说和惊悚电影的鬼友俱乐部。虽然我写恐怖小说,但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因为我觉得与我的恐怖小说描绘的相比,这里的恐怖简直是小儿科不值一提。而在现代这样多元文化并存的社会里,有恐怖情结,喜欢吸血鬼、阴魂厉鬼的应该是年轻人居多,也只有他们才有浓厚的兴趣参加这种没有多大意义的恐怖俱乐部。
也许,小红会在这里呢!
她化身一个妖艳的女鬼,藏身于这些假男鬼、假女鬼中间开心地玩耍。或者顺便捎带手地逗弄一两个有眼不识真女鬼的小伙子。带着这样一种不着边际的想法,我在五月花俱乐部门前的停车场下了车。
五月花的门脸儿刻意装饰过,它处的地理位置并不算繁华,因此才有如此张扬的个性,如果在北京长安街这种装饰肯定会被相关部门关注甚至取缔。五月花的整个店面铺成了灰色,左右两个窗户被装裱成两个夸张的鬼眼,眼角处还滴着大团大团艳红的血。正门不大,也只有我们平常见过的单扇门房大小,门口站着一个小伙子,灰衣灰裤,戴着一个灰布礼帽,手上握着一个怪异的仪器,每一个进去的人手里持着一个卡,小伙子都要用那个仪器在卡上照一下,然后才鞠躬放行。依如我们如今上公交车,售票员不像过去那样售票,而是持一个电子仪器在你的一卡通上吱儿一下。
我不明白那卡有何作用,大摇大摆要往里面走,被小伙子伸手拦住:“对不起,先生,请会你有会员卡吗?”
我装着忽然想起来似的,伸手在上下口袋摸了两把说:“对不起,我的忘带了,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
小伙子彬彬有礼,显出十分为难的样子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有规定,只有持会员卡的鬼友才能进去。你没有会员卡我不敢让你进去。”
我一瞪眼问:“有什么不敢的?”
小伙子委屈地说:“老板知道了,会炒我鱿鱼!”
现在的年轻人,找份工作不容易。像我这样善良的受过良好公德教育有崇高修养的同志是决不会砸人家饭碗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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