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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可以留待日后再慢慢解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地吐出,白色的烟雾连带着郁郁的情绪缓缓地被我从肺里强行挤了出来,烟头上的红光乍然既逝使得玻璃上瞬间映出了我的脸却很快又被暴雨吞噬了。
从不擅长逻辑思维的我硬逼着自己将此前发生的事开始逐一在脑中梳理起来,并试着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进行着分析。
其实说起来目前让我最担心的既不是李梅也不是费东,而是孽海的那幅画。
因为在我看来即使李梅再神通广大,要想仅凭我泄露给赵晨的消息去找到妈妈也是需要时间的,毕竟澜海虽然不算什么大城市却也有七八家医院,真要一间一间找起来仅凭一下午的时间是很难办到的,所以只要我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赶过去应该还不会出什么问题。
至于费东这边我也早就想好了,比起妈妈的安危来其他事真的不算什么了,大不了以后我不再坚持,他们要什么音乐我就做什么,仅当个用来糊口的工作就是。
而袁宗清对妈妈有兴趣,费东打听妈妈的事情,虽然我还不确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正如妈妈所说,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实在没有可能只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太出格的事,大不了以后我尽量避免妈妈与他们接触的机会就是了,所以这事也不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
可是孽海就不同了,暂且不论他是不是我的父亲宋文桀,单从《黄昏的少女》这幅画出现的时间看,似乎到目前为止发生在我身边的一切事情都是从它出现之后开始的,它就像一只隐藏在我背后的魔手,不知不觉中将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可我偏偏却对它一无所知,这点实在太可怕了。
从李梅之前可能潜伏在我们身边一年而丝毫没有引起我的察觉,再到她后来一系列的激进行为来看,显然她是因为什么事有些自乱阵脚了,这才让我察觉到其中的不妥,而算一下这个转变的时间点却刚好是在我看到那幅画的前后发生的,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另一方面,那幅画出现的地点我觉得也是有些名堂的,我还记得对妈妈说出画的事时她就曾哭着说要去找蒋淑艳,后来又改口说要去找老陈,从这点上看首先妈妈是应该知道有这样一幅画存在的,其次她至少认为蒋淑艳或老陈该是知情人,而且从当初老陈在得知画被卖掉后流露出惋惜的表情看,也验证了他也确实知道有这样一幅画存在。
再对照之前妈妈所说她与老陈结识还在蒋淑艳之前的话,由此我判断画和我的父母乃至老陈家一定有着什么重要的联系。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心中有些激动不禁暗想“会不会那幅画正是某人选在一个特殊时间放在一个特殊地点,以便让某些特殊的人看到,最终使看到画的人采取行动?”
我承认这种想法是受了《基督山伯爵》中的情节影响,但是却也是我现在所能想到最合理的一种可能了,一个复仇者在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慌的同时达到复仇的快感,这很合理。
而且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李梅没准就是第一条被惊起的蛇,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做出后来那几近冒失的行动,而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正是因为李梅的行动妈妈才会鬼使神差地被我拉去了会所从而引发了这之后的一系列事情,所以我本能地将这个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当成了毁了我整个生活的罪魁祸首,一心想把这个人挖出来。
“这个人会是谁呢?”
“难道就是孽海本人?”
“那么还有谁可能是他想通知的敌人呢?”
一时间李梅、费东、赵晨、老周、汪总、老陈、蒋淑艳这些人的脸开始不断在我脑中交替出现,虽说我已经有了一个自认为很合理的解释,并努力试着想要将这些人和事串联起来,可是任我如何绞尽脑汁却再无半点头绪。
“我他妈究竟被卷入到一件什么事中去了?”我猛地一捶桌子,愤愤地想着。
“怎么了,又有什么心事?”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同时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惊得我身子一抖,手里的烟头掉落地上。
我猛地回身,正好迎上张杰满怀热情的大脸,一见是他我顿时恼火地嚷道:“你属猫的啊?走路怎么不带一点声音?想吓死人啊!”
张杰一边抱歉地为我拍打身上散落的烟灰一边笑道:“我刚才有敲门的,是你想得太投入没听见。”
我拍了拍身上愤愤地道:“你差点吓死我。”
张杰陪着笑道:“干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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