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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威镖局对青城派礼数有加,那姓余的子既然是池神医所杀,余观主却派人来我镖局杀人,到底为了甚么?”
这时门前传来吵闹声,林震南出门只见地横着两段旗杆,两面锦旗,正是镖局子门前的大旗,连着半截旗杆,被人弄倒地。旗杆断截处甚是平整,显是以宝刀利剑子就即砍断。
林震南吩咐道“崔镖头,把这两根半截旗杆索性都砍了!哼,要挑了福威镖局,可没这么容易!”崔镖头道“是!”众镖师早已得讯,福威镖局的旗杆给人砍倒,那是给每个人打上个老大的耳光,人人敌忾同仇,早已劲装结束,携带兵刃,得总镖头吩咐,便即出发。
第二天大早,名男仆道“请总镖头去看……看……”林震南情知又出了古怪,哼的声,走向大门。
只见门口三名镖师、五名趟子手望着门外,脸色灰白,极是惊惶。林震南道“怎么了?”不等旁人回答,已知就里,只见大门外青石板上,淋淋漓漓的鲜血写着六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离门约莫十步之处,画着条宽约寸许的血。
林震南问道“甚么时候写的,难道没人瞧见么?”名镖师道“刚才林福死东街上,大家拥了过去看,门前没人,就不知谁写了,开这玩笑!”
林震南提高嗓子,朗声道“姓林的活得不耐烦了,倒要看看怎么出门十步者死!”大踏步走出门去。两名镖师同时叫道“总镖头!”林震南将手挥,径自迈步跨过了血,瞧那血字血,兀自未干,伸足将六个血字擦得片模糊,这才回进大门。
次日午后,忽听得马蹄声响,有几骑马从镖局中奔了出去。林震南查,原来是五名镖师耐不住这局面,不告而去。
他摇头叹道“大难来时各自飞。姓林的力照顾众位兄弟,大家要去便去罢。”余众镖师有的七张八嘴,指斥那五人太没义气;有几人却默不作声,只是叹气,暗自盘算“我怎么不走?”
傍晚时分,五匹马又驮了五具尸首回来。这五名镖师意欲逃离险地,反而先送了性命。
几天之后,镖局的人手逃的逃死的死,很快福威镖局就只剩几人。
林震南带了妻子儿子,卷了些财宝逃出了福州府,靠山而建的饭店前,被青城四杰抓住,关店的柴房中。
林平之正想脱身的办法,后面灶间里突然传来“啊啊”两长声惨呼,却是贾人达的声音。
方人智和于人豪同时跳起,手挺长剑,冲向后进。大门口人影闪,人悄没声的窜了进来,把抓住林平之的后领,提了起来。
林平之“啊”的声低呼,见这人满脸痘瘢,正是因她而起祸的那卖酒丑女。到现,林平之还以为镖局遭罪,是因为余沧海死了儿子迁怒福威镖局。
那丑女抓着他向门外拖去,到得大树系马之处,左手又抓住他后腰,双手提着他放上匹马的马背。
林平之正诧愕间,只见那丑女手中已多了柄长剑,随即白光闪动,那丑女挥剑割断马缰,又马臀上轻轻剑。那马吃痛,声悲嘶,放开四蹄,狂奔入林。
林平之大叫“妈,爹!”心中记挂着父母,不肯就此独自逃生,双手马背上拚命撑,滚马来,几个打滚,摔入了长草之中。
过了会,马蹄声缓缓响起,两乘马走入林中,方人智与于人豪分别牵了匹。马背上缚的赫然是林震南和王夫人。
林平之张口欲叫“妈!爹!”幸好立时硬生生的缩住,心知这时倘若发出半点声音,非但枉自送了性命,也失却了相救父母的机会。
方人智大声道“贾师弟,那林平之既然被高手救走了,这对姓林的夫妇,是师父他老人家千叮万嘱要拿到手的,万万不可有什么闪失,我们得立即送到青城去”
林平之耳听得青城派三人掳劫了父母而去,心反而稍感宽慰“他们拿了我爹妈去青城山,这路上又不敢太难为我爹妈。从福建到四川青城山,万里迢迢,我甚么也要想法子救爹爹妈妈出来。”
又想“到了镖局的分局子里,派人赶去洛阳给外公送信。”他草丛中躺着静静不动,蚊蚋来叮,也法理会,过了好几个时辰,天色已黑,背上被封的穴道终于解开,这才挣扎着爬起,慢慢回到饭铺之前。
林平之易容而行路乞食,有时则山野间采摘野果充饥,好这年福建省年岁甚熟,五谷丰登,民间颇有余粮,他虽然将脸孔涂得十分污秽,但言语文雅,得人好感,求食倒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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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回雁楼早有预谋,令狐薨沉冤难雪
福州城外,池水墨直跟着林平之,直到林平之被岳灵珊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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