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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连续好多天的商讨了,更何况对方……是华臻关注了那么多年的人。然而只有华臻知道,他心里真实的想法却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么高兴。老实说,他愈发觉得这几天自己好像有点反常,似乎在有意逃避着什么似的,有时候明明风璟然和自己说话,却在重复好几遍以后,才能听进去。
同样的,他发现随着与风璟然的交流越来越多,很多事情都与他认知中有着天差地别。譬如风家这几年的一些暗波汹涌、譬如镜华城在外人眼中有些神化的印象、又譬如……原来与风璟然一起畅怀促膝长谈,并没有什么他以为的那么愉快。
当这位小侄子、前…暗恋对象哭丧着脸和华臻抱怨“七叔你太不善于言谈啦,我都不明白你说的那些简洁到不行的话指的是什么”的时候,华臻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急躁。
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和那个人谈话的时候,从第一次开始,就算自己再怎么谈吐生硬,那个男人都能笑的一脸春风荡漾,不声不响地……就能了解自己的说了的和未说的意思。
“……七叔!你有没有听我说啊?”
华臻方一陷入到自己的思索之中,就听到风璟然在唤他,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风璟然看着华臻依然是那样一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了然的撇了撇嘴,大概……七叔又在想严大哥的事情?感到自己被无视,风璟然无奈的摸摸自己已经有些饿的肚子,伸手就要去拿桌子旁边的蜜饯果子充饥——
他拿着一枚颜色嫩生生的小果子,抬手就要往自己的嘴里丢进去。然而,看着风璟然的手,映在华臻眼中、脑海里、心底深处的,却是另外的画面——
一幅幅吞噬着理智的场景就好像是被刻意拨弄的走马灯,一幕接一幕、没玩没了地在华臻眼前铺展开来了那些他情愿锁在深处,不被别人看到的煽情回忆。
——艳色的舌尖轻盈的在自己舌尖舔舐,不过眨眼之间,就将自己捻着的一粒果子卷了去。
【再有下次,我也不会再向你报备了。】
——自己长年握剑的手几乎快要按在了那张清秀的脸上,但是那双透过自己的桎梏的双眸,却直勾勾的望进了心田最干涸的地方。像是恶作剧一般,那人的脸上露出了征服者一般的微妙浅笑,不紧不慢地在掌心那里打着圈旋,湿热的触感扩散着,甚至牵动着自己心跳的每一个节拍。
【我想要这样……舔你、讨好你。】
——那人眼中带着比陈年封存的佳酿还要醉人的风情,故意炫耀似的扬了扬从碟子里拿起的果子。就在自己还没搞清楚他想做什么的时候,那人就已经叼着果子压了过来,柔软的唇酥酥麻麻地欺了上来,舌头一顶一勾,就把果子滑到了自己口中。
【好吃吧?呐,吃下去好不好~?】
这些镜头竟然好像是马蹄铁烙印在心口上的火热伤痕,不断拉扯着华臻的内心波动,又令人久久不忘……甚至自发跃于眼前。
“啪!”
“嗷——!”电闪雷鸣之间,风璟然就感到眼前一晃,自己的手腕便传来一阵剧痛,竟然是被华臻没头没脑地扇了一掌!
“唉哟、唉哟……七叔你干嘛突然打我啊qaq?”风璟然捂着自己瞬间就高高肿起来的手腕,就像是在抱着一只大猪蹄一般,眼泪花儿都快被华臻那一下给扇出来了。瞧他那副嗷嗷乱叫的模样,简直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然而华臻只是抿了抿嘴角说了声“抱歉”,便闭口不语了。连二人之前那些商谈到一半的话题,都彻底僵住无法继续聊下去了。
“七叔,你觉不觉的严大哥他那个族弟……长得和他挺不相像的。”
风璟然不知道华臻方才头脑中那些个香艳的魔怔,挠了挠头,便想找点儿七叔也许会感兴趣的话题,看着七叔点了点头,他便又想起前一天碰到任北望的事情。
谁料他一开口,华臻的脸色就可怕又戾气地黑了个彻底——
“不过我觉得那个族弟高大威武的,看起来照顾严大哥很可靠。我那天,看他三下五除二就帮严大哥把身上裂开的伤口给缝合好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缝上’一个伤口呢……”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华臻似乎……有些不对劲。
原本沉默少话的人突然一字一句的主动开口,但是在听的人耳朵里,那话语,就好像是暴风雨前夜那寂静平稳到令人窒息的沉闷压迫——
“哦?竟然你的意思是,别、人、给、他、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