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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桌面上整齊的試卷和兩支水性筆,她滿意地笑了笑,「好了,你快做吧。不要分心,媽媽走了。」
高麗梅出門上班了。
玄關處傳來鎖門的動靜,齊悅筆尖一頓,放下筆,從抽屜深處拿出手機。
喻露正在和她發微信,剛說了兩句高麗梅就進來了。
[齊悅齊悅呼叫齊悅!]
[人呢?]
[怎麼突然不見啦_!]
[齊悅]
齊悅回復了一個[太陽]的表情過去。
喻露:[你終於來了!!]
[剛才幹啥去了?]
[明天怎麼說呀,你能出來嗎?]
明天就是江燼的生日了,他們已經訂好了露營地,還租了輛中巴車。
聽說還有很多人都要去。
齊悅手指懸在鍵盤上,停了好久才開始打字:[我還是不去了]
喻露:[為什麼呀?]
齊悅:[我還有很多卷子沒寫]
打了一半,她又全都給刪了。
重新打字:[有點事情]
果然,這樣發過去後,喻露發過來兩個哭臉的表情表示遺憾,卻沒再繼續勸她出去:[好吧555555]
齊悅抿抿唇,鎖屏放下手機,視線不經意划過桌腳邊的書包,拉鏈正敞著,包里有一罐還沒來得及喝的酸奶。
是周五那天買的,放了三天了,不知道壞了沒有。
她眸光微動,彎腰輕輕拿起來,拆開吸管的塑封,準備扎進去之前,不知怎麼又放下了。
酸奶的包裝上有個跳芭蕾舞的女孩兒,身姿舒展,體態優雅。
忽然想起一個人。
周五在體育館裡,韓可菲好像也穿著這樣的練功服。
她比他們大一屆,明年就要高考了。
齊悅是那天才知道,她是四中最優秀的舞蹈生,明艷漂亮,光彩照人,喜歡她的人很多,但她喜歡的只有一個。
任思涵說過的,韓可菲追了江燼很久,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沒答應。
可體育館裡,江燼看她時的樣子也不像不喜歡她。
他明明笑得很溫柔,眼睛裡也很亮。
受過傷的唇角斜向上翹,神情無奈,更像寵溺。
明天露營,韓可菲應該也會去吧。
只要她能去,那其他人還去不去,都不重要了。
指尖不自覺摩挲了一下酸奶的包裝,這罐酸奶放了三天,大概是不能喝了。
齊悅斂了斂眸子,起身,將酸奶丟進了垃圾桶。
一天很快過完。
高麗梅傍晚時打電話回來說要晚上加班,可能得晚點回,讓齊悅自己把冰箱裡的水餃煮著吃。
才六點多,齊悅雖然還不覺得餓,但寫了一下午題,脖子確實有點酸。
正好已經做完了一張卷子,她掛了電話便去了廚房,做晚餐,也順便休息一下。
吃完睡覺,又休息了二十分鐘。
她繼續埋頭做題。
這一次等她再回過神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
高麗梅竟然還沒回來。
手機上有她十點鐘發來的微信,叫她寫完作業就先睡。
齊悅回復了一個好過去,起身收拾了一下,就去浴室洗澡。
她前腳剛剛推門出去,後腳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
沒有備註。
來電響了很久,直到自動掛斷。
星緣街某家ktv里。
今天說好了要一塊兒等零點給江燼慶生,肖飛宇訂了個超大包間,四中高二的人幾乎來了一半。
男的一水兒嘻哈街頭風,女的基本都帶著妝,裙子穿的要多短有多短。
跟他們一比,壽星本人倒低調得多。
長沙發里,江燼歪著身子坐那抽菸,他身上那件麻灰色t恤簡直素的不能再素了,全身上下唯一的亮點可能就是他左手小指上的那枚銀色尾戒。
但即便如此,滿屋子裡迷離昏暗的光線中,他撩起眼帘時不經意的那一抹目光,依舊風情蕩漾得讓人想要尖叫。
肖飛宇看他整晚都坐在這兒也不動彈,摟著新認識的學妹晃過來,「燼,坐這兒幹嘛呢?玩兒去啊!」
新來的學妹早就耳聞江燼的大名,都說他長得好,卻沒想到這麼好。冷白的皮膚,狐狸眼微微眯著,懨懨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