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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疲倦不堪、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皇帝,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七年前在官邸中那匆匆一面虽然被自己迅速糊弄过去,却没想到会被这位年轻的陛下至始至终记在心里,谎言还是真相,自己在这一刻应该给这位年轻的皇帝何种答案才算正确。
“……是的,就如同陛下您所见到的那样,那个男人我认识。”韦伯深吸一口气,选择了坦白,在宫廷中生活这么多年他很清楚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说谎也许要比实话更好,但此时此刻他宁愿给这个年轻的皇帝一个真相,而不是善意的欺骗,“我认识他,他是我的家庭老师,虽然只教了我一年,却那一年却是我此生最大的收货,可以说在我最无助、最脆弱、最需要人拯救的时候……他伸手紧紧抓住了我,我尊敬他崇拜他甚至……”他闭上眼睛将内心所有涌上的冲动和情绪再一次压了下去,“在西里西亚的时候我才13岁,对自己可能要面临的命运怀着深深的恐惧,哪怕是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我颤抖和犹豫,所以那个男人在某一天秘密潜入了公馆,试图用他不太擅长的安慰让我镇定下来,直到现在我依旧还记得他很认真得夸奖我做得很好……”往事一点点浮上心头,那时候的自己、现在的自己,着实已经变了很多,虽然身高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甚至在那个人眼里自己可能依旧非常软弱,但只要想到靠近他、再靠近他,一点点努力就可以碰触那道阳光的时候,就会生出继续前进的勇气,虽然明知道那光与热强烈到足以将自己整个人吞没却依旧没有丝毫怨怼,“但哪怕我再怎么尊敬着他,我依旧是你的朋友,无论当年在公馆我的誓言是缘何而起,现在对我来说想要保护的人是你。”
年轻的皇帝冷笑起来且笑得越来越大声,那种几近癫狂的样子让韦伯皱了一下眉头,但他并不准备做多余的劝慰,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皇帝不需要任何安慰,他根本就不可能听进去,“我知道您不会相信,就如同您一直认为我迟早有一天会将你的身份说出来一样,您根本就不曾……不,在一开始您还需要我的时候是相信着我的,我们不如换一种可能会让您感觉舒服一点的说法,在您看来至始至终我只是您的臣子却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无论今天您是否认出了那个人,只要这场战争结束无论谁胜谁负,我都只会有一个下场。”这是韦伯的觉悟,也是他多日思考下来的结果,“就如同您掌握不了时钟塔的老师一样,我也给了你同样的感觉不是吗?”
“你果然依旧介意那件事情,你根本……”皇帝紧紧抓住韦伯的衣领,“你根本就一直在记恨那件事情不是吗?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的主子在城外说不定会马上就死在兰斯洛特手里!”
韦伯没有回答,他甚至都不愿意用事实去反驳这位抓狂了的皇帝的任何一句话,对他而言在这里隐藏在角落里的第三个人才是最值得提防的。
但他的这种沉默在年轻皇帝看来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就在他气急败坏地试图用其他不太符合他现在身份的方式来教训教训眼前这个家伙的时候,韦伯反而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他。
水银化成帷幕挡在两人面前,但这一次却没能真正挡住对方的袭击,黑色的如同剑一样的武器瞬间划开了防御,从破开的大洞里看出去就能看到另一边言峰绮礼一身黑衣慢慢走了过来。这位主祭选择在这个时候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无疑是一种信号,象征吉尔伽美什正式开始行动,虽然到现在韦伯依旧无法确定为什么那个金光闪闪的王能够如有恃无恐,但至少在现在这里出现的所有人没有一个可以打赢眼前这位主祭先生。
“你终于来了,”年轻的大公吞了一口口水,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我盼了很久一直等待你下一步的动作,其他暂且不论,只有一点可否请主祭在这里先透露一二,那个被你藏在房间里的人到底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孩子呢?”
这个问题韦伯其实没有指望言峰绮礼会回答,首先他和兰斯洛特两个人的关系并不亲密,双方因为对彼此的情况心知肚明,所以哪怕日常交往也相当防备,但现在无论从那个角度考虑他都想知道,“那个人病得很重……”
“他已经死了,”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回答道,“虽然竭尽全力,但考虑到那个人身上本身就粗在的抗魔性,治疗魔法完全没有起到作用,能勉强将他的性命拖延到今天早上,已经尽到我最大的努力了。”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已经察觉出了韦伯想要提的问题,倒是对此毫无保留,“雁夜先生出身于魔法世家,但他本身却没有足够的天赋,显然他的家族并不希望就此放弃,我想同样是魔法师的威尔维特先生您应该明白的确有些方法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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