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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顿时有些垮,一双眼睛只在与自己同屋的那个人的名字上打转。
“孔溪……”不觉间已轻吟出同屋者的名字。
“有什么疑问吗?”身旁那个释疑者善解人意的观察着邢朵,想要适时给予帮助。
“哈……没有!”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女人不能与男人同住吧,昨晚可是向凌紫离打包票了,一定不会让人发现自己是女的,更不能让人发觉自己与左相大人有任何瓜葛。
“不知……怎么称呼?”释疑者恭敬发问,这让邢朵想到了一个词:卫道士。
直到这时邢朵才看清身边的人,挺拔伟岸,善眉慈目,自有一派不可逾越的气势,不查间就会使人肃然起敬,他总是挂着微笑,是了,这熟悉的笑脸,与之前见过的东方晨十分相像,可仔细看来,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笑,这个人的笑,虽和善,毫无真意。
“邢朵,请兄台不要见笑。”邢朵自知自己不仅长得女气,名字也女气,只好先下手为强,堵住对方的口实。
“何来见笑呢,在下周晟焱,论理,你应该称我一声师兄。”
“哈……原来是师兄啊,失礼失礼。”学着样子,邢朵给对方微施一礼。“师兄,我还有课,就失陪啦。”省略一番客套,邢朵打算逃之夭夭。
周晟焱,很有气魄的名字,不过,貌似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邢朵绞尽脑汁依然未果,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教室门口,既如此,邢朵也就将疑问甩到一边,不再去想。
进入教室不久,一位俊朗的中年先生捧书而来,在教室前方站定,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开始上课,还以为先生们会先和我们这群初生牛犊长篇大论一番,结果出乎意料,由此可见古代的学生要比现在的学生纯良的多。
这节课讲的是《治书》说白了就是教你怎么做官,教《治书》的先生姓白,学生称之为白先生,白先生语调平淡无波,邢朵真怀疑旁边的某某某学生怎能把笔记记得那么整洁,一只手洋洋洒洒在雪白的宣纸上龙飞凤舞,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
一串熟悉的笑声将相会周公的邢朵拉回到现实当中,转头看向窗外,对上一双似笑非笑墨玉流波。东方晨?他怎么会在这?难道他也是这里的学生,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他自称二十又四,是不是当学生有点晚了。
发现邢朵在看他,东方晨那笑容似乎更大了,邢朵有些忐忑,自己现在是男装打扮,难道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邢朵,有什么东西比治国之道还要吸引你啊?”讲台上的白先生不知何时已停止讲课,矛头直指邢朵。
“啊?”
“世禄侈富,车架肥轻。策功茂实,勒碑刻铭。解出它们的意指,适才的事情就可作罢。”虽然白先生严厉,但还是给出了台阶。
“世禄侈富,车架肥轻。策功茂实,勒碑刻铭……”邢朵将四句话重复了一遍,虽然她自己有一定的古文基础,但如此艰涩的古语还是具有足够的挑战性。邢朵下意识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与刚刚龙飞凤舞的同桌,却不期然遇上一张麻木呆板的脸,只有一双眼睛是好看的琥珀色。
“出仕的好处。”简短微弱却很清晰,足可以使邢朵听到。
“这四句话是在说出仕的好处。”邢朵对这个答案深信不疑,在别人看不到的方向,对那张麻木脸报以最真诚的笑容,如果可以,她不惜对之奉献出自己的拥抱。
“嗯……还算说得通,坐下吧。”白先生拿书的手轻轻一挥,邢朵便随着示意而返回座位。
“兄台,不知……如何称呼啊?”邢朵尽量拿出一派老学究的气势来,但很不幸的是,同桌的麻木脸见白先生讲课后更加麻木,完全不鸟邢朵这边的殷切提问。
无聊的扫视了学室一圈之后,一堂课就在某人的迷迷糊糊加走神的情况下进入了尾声。两个时辰的天书令邢朵腰酸背痛,比那啥米后还痛,下课的钟声一经敲响,邢朵便迫不及待地冲向教室外的烈日炎炎。
吃饭,午休,下午未时三刻才上课,躺在被分到的房间里无聊的紧,同房的室友据说因为家务而延迟来校,因此整个房间都是她邢朵一人的。邢朵本有择床的毛病,因此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睡着,所以无聊中就走出了房间,当邢朵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置身一条墨苔小路上,貌似很久没人走过,也好,散散步吧。……大热的天散步?诡异……
卷一 初来乍到 第六章 救人于危难是件危险的事情
玉龙山很雄伟,但也脱不去江南的秀致,小桥流水,九曲回廊,邢朵在一棵百年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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