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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人,也同样会有很多很多人来阻止我们。”
“为什么”朵不高兴地反问。
“因为……”剡垂头在朵银白的发顶落下一吻,才说道:“因为我们是兄妹啊。”
“兄妹就不能在一起吗?”朵在剡的怀里抿唇细想,无知的模样让戏外的邢朵都觉得不忍去戳破道德的束缚。
剡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没有吐出,他将那口带着幽怨的气息憋在心底,而是异常高兴地说道:
“朵,你喜欢做人吗?”
朵立刻开心地回答:“喜欢”
“那朵去做人,然后找到真正能给你爱的人好不好?”
开始朵还很高兴地听着,可当听到剡说让她去找真正能给她爱的人,就有些不满,她说:
“我不要其他人的爱,我只要剡的爱。”
剡低头怜爱地抚着朵的脸颊,眼中有隐忍的波痕,许久之后,终于那波痕再也装不下,顺着眼角沟壑满溢出来,朵看到他脸上两条银白的雨线,慌乱起来,她焦急道:
“剡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剡却一把将手忙脚乱为他拭泪的朵压进他的怀里,任凭灼烫的热度浸湿白色的发丝,他开口,声音闷闷地传进朵的耳里:
“做了人,一定不要再这么什么都不懂,你要知道,人间并非都是那么美好,他们很奸诈,很虚伪,很做作,他们喜欢欺负柔弱,朵,不要做那种柔弱的人。”像是在做着最后的叮嘱,剡将每一个字都说得那般清晰,清晰得每一个字音都震动着邢朵的耳膜。
“剡……”不知道是画面中还是现实中,当邢朵清醒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忍不住张了张嘴巴,可是想说什么,又突然记不起来。
画面中的画面幻变,可作为背景的两个人一直没有变,同是那片艳丽的云朵,同是两人相拥着俯视人间的景色,剡还在朵的耳边说着什么,可声音太轻,戏外的邢朵根本无法听清,但剡轻动的嘴型,还是在她的心中刻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明明听不见,可那些话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穿透画面,落到她的心里。
他在告诉朵该怎样做好一个人,该怎样面对人世间的尔虞我诈,朵似懂非懂的听着,可戏外的邢朵已经完全明白,那是剡在向朵做着最后的诀别。
四季在两人之间的诀别中交替着,人间时而花瓣烂漫,时而烈日炎炎,时而红枫飞舞,时而白雪飘飞,几经流转,终于在两人的身后,出现了催使两人分开的人。
不,那不是人,因为他长着白胡子。呃……也不能这么说,反正他就不是人了白白的神仙胡,邢朵瞅着就心烦,真想一把将那胡子全数揪掉。对老财神就是那只老财神没错的
他在两人身后犹豫不决,想要开口,却惧于什么抖着腿没说话。朵已经在剡的怀里睡熟,他在老财神出现的那刻,就已知道,不由深皱起一双俊美的眉毛。
邢朵这时才发现,原来周晟炎的那双假兮兮的眉毛是那等的绝世而独立。
“怎么是你。”剡冰冷开口。
“剡、剡王……天帝说……说……”
“我知道了。”
“呃……”老财神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剡截断,顿时萎缩了下去,一看就是对剡极为畏惧的表现。
朵在睡梦中被投入了人世,原本就是仙体,所以没有肉身的束缚,直接进入一对跳崖未遂的情侣的肚子里,当然,是情侣中妻子的肚子里。咳咳,貌似在画蛇添足。
邢朵看得很清楚,很明白,她想,她的眼睛瞪得那么大,再看不清就太对不起水瀑中那么清晰的画面了。
那一对情侣邢朵认识,而且直认识了二十来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是的,他们就是当年据说是殉情跳崖的柳青天和窦飞雪,也就是……邢朵和柳涵溪的父亲母亲……
婴儿出生,是个女孩,长大,上学,工作,她叫……邢朵……
邢朵有了男朋友,是个很有名气的建筑师,有银子有才情,可她身边,一直摆脱不掉的一个追求者……刘以杰……
邢朵视线有些模糊,她想起周晟炎对她说起的一句话,那是在群芳会第三轮选拔才艺之后,回到邢府后他对她说的,他说:
“词虽动人,但更为动人的,应该是那曲子才对……”他说的,是那首名为《思月》的曲子,作曲者,一度被邢朵遗忘,可现在,那个名字清晰地印刻在了脑中……刘以杰,是他做的曲子,他曾说,她像天上的明月一样皎洁,她像天上的明月一样,可望……而不可求……
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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