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回马枪(第2/4 页)
精锐的家丁离开,奴尔哈赤确认对方已经远离上百里后终于发动猛攻,这次不但死兵们奋不顾身的冲上城头,最精锐的巴牙喇兵同样紧随其后。
打到激烈之时阿巴泰亲自披上三层重甲手持利斧身先士卒,一度占据了整面城墙即将攻入城内打开城门。
只是这次城墙上真的想起了马蹄声,陆文昭亲率骑兵冲上城头,以不可阻挡之势将城墙上所有建虏一扫而空。
若不是阿巴泰见机得快立即跳下城墙摔在下面腐烂的尸体上捡回一条命,就会像他身后那些后金士卒一样在城墙上被骑兵毫无阻挡之力的杀死。
陆文昭虽说得了杨镐命令统率全城军民,实际上指挥得动的人数并不算多,靠着剩下不多的家丁和这两个月守城中选拔出的健儿勉力支撑,其余的明军则有些战战兢兢,靠着惯性勉强守城罢了。
所以陆文昭不得不利用防守优势调集民力,硬是拆卸了房屋勉强搭了个长梯让坐骑能跑上城头,终于在危急时刻发挥作用,一鼓作气挫败了建虏登城的既定计划,险之又险的度过了杨镐离开后的第一天。
然而他直到深夜也不敢安眠,在城墙上不断巡逻激励站岗士卒,又派人抬来饮食鼓舞士气。
如果说有什么好消息,那就是他白天勇猛的一轮冲锋打出了名头,人人都说不愧是再世吕布,城墙上都能用骑兵作战。
陆文昭却知道这样的策略只能用一次,之后建虏肯定会特意防备他在城墙上跑马,只需多带枪矛,狭窄的城墙并排通过三匹马就是极限,再多就会拥挤到掉下去。
而且城墙的长度有限不利于骑兵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对方占据一角后以长枪结阵,陆文昭除非不惜骑兵性命硬着头皮交换,否则将难以把对方清理下去。
所以明天面对的危险会比之前更盛,陆文昭在文搏走的时候拍着胸膛让他放心,可实际上心里也没把握,他看向东北方向,那边在夜色当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外头明灭的灯火证明着后金依旧没有放松。
说是明天,可天色很快转亮。
陆文昭匆匆在城头靠着墙眯眼休息了一会,就听见外头开始传来呼喝声,后金的军队已经开始做饭,想来不用多久,最猛烈地攻势即将开始。
正如陆文昭预料的,后金在清晨的攻势中一口气投入了最精锐的四个旗兵马,
声势浩大绵长,攻势猛烈凶狠胜过之前任何一次。
身披重甲的勇悍士卒,在白山黑水间残酷的生活锻炼出了顽强体魄和坚忍精神,让他们对于死亡并不畏惧。明知道马上面临的战事将极其血腥却不动神色,沉默如同黑铁一般静静的咀嚼完粗粝的干粮和腌肉,等候大汗的命令。
女真诸部在奴尔哈赤强硬的手腕下被捏成一块后,整个后金从下到上都充满了对于战争的渴望。
严格的军纪,分明的赏罚,所有士卒都知道只有通过不断战争才能获得醇酒美人金银珠宝,退却、畏缩只会成为无情的督战队刀下亡魂。
女真人早就不是数百年前那个建立大金的民族,作为从更北方迁徙来的原始族群更加野蛮、凶悍,但是对于生死的蔑视却如出一辙。
一个个冰冷如铁髡发扎辫的士卒将甲胄披上,扣上头盔,手持利斧长枪、短刀圆盾,当命令下达时,早已没有为他们填沟壑的役夫和俘虏,就自己顶着城头如雨的箭簇缓缓靠近城墙。
随即粗糙简陋的长梯在呼喝声中搭起,这些沉重的甲士越过早就被填平的护城河与壕沟攀援而上,任由落石和箭矢不断将他们击落,前头的人跌落,后面的人紧随其后,周而复始,如同毫无感情的傀儡一般对于同伴的死亡丝毫不看在眼里。
云梯搭建同时也不断有手持大盾推着赶制的冲车前行的士卒出现,他们硬顶着城头哑了很久的炮火迅速而狂暴的推进,粗劣的冲车一旦被火炮击中就四分五裂,推车的士卒立刻变成一滩软倒的血肉铲都铲不起来。
即便如此,仍有前赴后继的冲车像是源源不断一样从周边推来,冲过火炮的射界之后抵达城门,又被两边的弓弩一通攒射失去了动力后不得不停歇下来。
明军急忙拉下落石让那靠近的冲车破碎,可不等他们继续装填大炮和落石,建虏就像完全无视了死亡一样继续冲上。
云梯、冲车,这些东西建虏居然早就准备好了,之前却任由明军将他们不断击退,直到这时候才拿出来,就是认定了杨镐离开,将沈阳当做囊中之物了。
陆文昭声嘶力竭的咆哮着,让紧张的士卒放近了再开火,鸟铳和火炮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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