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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这个少年太子,众官员也都是好奇的不得了。
只因这位太子在荒唐了大半年之后重新回到正路上,据传这位司马家最受先帝看重的太子乃是因为受到司马家先祖警示,才幡然悔悟,痛改前非。
大殿内,各式各样的目光投来,司马遹全都恍若不觉,经过锻炼他身形变得挺拔而强壮,再加上此刻盛装朝服,神情冰冷孤绝,因而所过之处,百官不禁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且人人屏住呼息,生怕因一口热气将这冰山一样的太子给亵渎了。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太子先向坐在上首的惠帝与贾后行礼,光影交错的大殿之上,两个明黄的身影于龙椅之上并排而坐,正是惠帝与贾后。
“本宫近来听说了一件新鲜事情。”
司马遹站定后,缓缓吐出一句话,他话音一落,周遭便静得鸦雀无声,众人都知道司马遹此时出现肯定对太子立妃一事感到不满。这是太子第一次明目张胆的表达对贾后的不满,一些大臣开始对司马遹接下来的表态有所期待。
大殿之上贾后似乎有些不太习惯太子的态度,微微皱着眉头:“太子,这是百官朝会,早先陛下早就降旨免去你的早朝之事,你此刻上殿不妥之极。”
“皇后娘娘既然这么说,那儿臣就要问问,我大晋开国以来可有皇后陪同皇帝上朝的规矩?皇后娘娘都视规矩如同儿戏,如今又要同孤讲什么规矩,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司马遹转过身来眼光一扫,一些官员的眼中不由得一亮,对于贾后专权独断,这朝堂之上也不知有多少敢怒不敢言的怨气。
此刻太子这句话一出,那些心中不忿的官员顿时暗地里叫好,只觉得这个传说中的聪慧无比的太子果然名不虚传。
司马遹话音刚落,一个依附贾后的本家官员便跳将出来指责道:“太子殿下突然驾临扰乱朝会反倒还有理了?”
‘啪’的一声,那个孔雀补子的官员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子,太子这一掌来的又急又凶,小官竟被打的一个趔趄,咕咚一下摔在地上,他怔怔的捂着脸看着太子,一脸不可置信似在看一头怪物。
“汝一个五品小官,竟敢指责本宫,莫非本宫这个太子是假的?还是你们都不将我司马家的皇族放在眼中,根本就是有不臣之心!”
太子此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官员们全都傻眼了,他们没想到太子的武力值竟然变得如此强大,早先那个温文尔雅的太子形象轰然倒塌。
这一巴掌镇住了所有人,司马遹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他要百官面前逐步确立自己坚毅果断的形象。
见再无人出来反对自己上朝,司马遹这才施施然转过身朝着最上首呆呆坐着的惠帝道:“父皇,儿臣听闻皇后要为太子立妃,这可是件事关国本的大事,岂可匆忙而定?我是您的儿子,这太子立妃即是儿臣的私事,也是司马家的家事,更是我大晋的国事!太子妃乃储君的妃子,身份贵重,儿臣怕父皇被有心人利用,这才不请自来,也想议上一议。”
第十九章 朝堂交锋(2)
太子此言一出,即点名了自己以当事人的身份参议太子立妃一事,又点名了自己作为大晋储君为国事思虑之心,司马遹言辞锋利又条理分明,不少下首所站的官员已经是暗暗开始点头附议。
这次太子立妃一事,不少官员都未曾于事先得到任何消息,分明就是贾后临时起意。
更荒唐的是,就在刚才贾后竟然听信贾谧一面之词,让自己的侄儿截了太子的胡,因此这朝堂之上,皇后刚要准备下旨,便已经沸反盈天,反对的声势之大,便连最上首的贾后也隐隐有弹压不住之势。
如今太子的到来,不啻火上浇了一把热油,众官屏息翘首,此刻大堂之内,静的便连掉下一根针也能闻听的见。
最上首的惠帝微微偏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自己的皇后,贾后轻拍了一下惠帝的手背,这才使得有些不安的惠帝镇静了下来,他有些口吃的弱弱说道:“皇后不是代朕已经明发了旨意吗?”
“父皇,敢问父皇为儿臣定的是哪家的女子?”
司马遹虽然不忍心逼迫自己有些弱智的父亲,可是自己既然来了,那么不将眼前这汪水搅浑,只怕便要忍辱吞下这口恶气,而他本人以及司马皇族的脸面自然也丢尽了。
“是,是……”惠帝扭捏着答不上来,一旁的贾后冷冷一笑,“是中书令王衍家的次女王慧凤,怎么?莫非太子觉得有不妥之处?”
“不妥,而且是大大的不妥。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