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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等。”像是不想再看到眼前这幅景象,她说完便转身冲了出去。
跨出门槛,反手关门。廊间的风拂在面上,她才徐徐吐出一口憋了半天的浊气。她不敢想象沈雁鸣究竟是受了多少酷刑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若她没有看错,他肩膀上的烙印分明是官府的刑具所创。
她在门口静站了会,听里面的呜咽声渐渐弱下去。又过了一会,阮汉宸才从里面悄悄地走了出来,“臣点了他的睡穴。”
她点点头,推开隔壁的门,“进来说。”�
欧阳成器呆呆地从床上爬起来,“这是……我的房间。”
“从现在起,被朕征用了。”明泉挥挥手,“你去门口睡吧。”
“臣好歹也是个御史。”犹豫半天,他缓缓吐言。
“权宜之计,等你立功回京,朕再另给你安排。”她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
赶路赶了半个月,好不容易赖到一张床想睡个安稳觉的欧阳成器在半昏半沉间走出房门。看着门板毫不留情地当面摔上,他下意识地拍了拍。
门居然真得打开了,明泉叮嘱道:“留意隔壁动静。”门再度无情地关上。
半柱香后,他后知后觉地庆幸着自己太累,睡觉没脱外衣。
明泉见阮汉宸拘谨地站在门边,一指对面的凳子道:“坐吧。”
“遵旨。”他虽然落座,却只沾了三分之一的凳面。
她为彼此倒了杯半温的茶水,“说吧。”
一坐一说,短短四字让阮汉宸感染到她身上的无奈。正了正心神,他思绪飘远,娓娓道来,“臣与欧阳大人分开后,一路向西南而行,直至樊州境内。”
明泉眉头微蹙。
阮汉宸顿了顿,才接下去道:“臣是在红杏楼门口遇到沈郎伴的。他从二楼跳下来,伤痕累累。”何止伤痕累累,几乎体无完肤,身无完骨。
“红杏楼是什么地方?”
阮汉宸敛下眸光,“青楼。”
明泉脑海虽隐约有数,真正听到时却不免心头一震,“继续。”
“红杏楼与官府勾结,在樊州很有势力。臣与沈郎伴一路北上,在京城外又遇到欧阳大人。”
的确是阮汉宸的风格,短短两句话,便把一月的逃亡说得轻松平淡,让她免去不少心绪起伏。
“你们回京,可有走漏风声?”
阮汉宸沉吟半晌道:“除了路上遇到欧阳大人,并无其他人知晓。”
明泉点点头,“沈家在朝中举足轻重,万事须慎。”一个男子在青楼能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她只能自欺欺人地让自己不问。沈雁鸣是因自己的私心带着南下牵制沈家的,如今他突遭横祸,她难辞其咎。换了别人,她自有其他手段补偿,偏偏是正要重用的沈家……
一个不小心,是要养虎为患的。沈南风虽然从来不提这个弟弟的近况,但她知道他暗地里使得劲可不小,胜州行宫就差没翻个底朝天了。
“知道红杏楼在樊州的靠山是谁么?”
阮汉宸眼中杀意顿起,“西源知府必定是其中一个。”
明泉第一次见阮汉宸如此强烈的恨意,心知他们这一路必定吃了许多苦头,“樊州的案子还未完结,朕准备再派欧阳去查,你也一道去吧。”说完发现他的握拳头的手竟青筋毕露,显是内心翻动以极。“阮……卿?”
“臣身为大内统领,擅自离京已是大罪,不敢再离职守!”吐出口的每字每句仿佛夹带熊熊火焰,灼热得令明泉一怔。
“既然如此,你明日先去内廷执法司领二十杖。”与刑部相比,内廷执法司不但与大内侍卫关系更近,更会手下留情,而且意义也不同。
“谢皇上隆恩。”
明泉点点头,“你去瞧瞧沈雁鸣,顺道把欧阳叫来。”
阮汉宸低头转身,打开门正要倒退迈出,却听明泉轻声道:“你没事,朕很高兴。”
抓住门的手悄悄一紧,他将门慢慢关上。
明泉慢慢拿起茶杯。她很多时候喝茶不是因为口渴,而是养成一种边喝边思考的习惯。喝到第二口的时候,门被轻叩了两下。
“进来。”
欧阳成器推开门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皇上。”
“等朕说完这件事,你爱怎么睡就怎么睡。”
欧阳成器面色一整,“请皇上示下。”
“红杏楼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皱了皱眉,“不多。不过听说红杏楼的老鸨是西源知府的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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