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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残存的遗像,随之慢慢跪在了地上。
妈妈。这么多年过来,明明刚刚在外面还能轻易叫出口的称呼,到了这里,梅枚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对不起,迟到了这么多年才来看你。”半晌之后,梅枚缓和了激动的情绪,慢慢开口。
“岳母大人,这是您最喜欢的桔梗花。”
莫少卿紧接着梅枚开口,把一束在太阳光照下泛着蓝紫光辉的桔梗花放在了墓碑前。
梅枚没忍住随即笑出了声,半晌脸上的表情又暗了下来,她轻声开口:“少卿,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
“好。”男人爽快答应,大步离开,然而他并没有走得很远,而是到了几十米外的松树后面,重重枝叶后面,不能听到属于她的任何声音,却依稀能看见墓碑前那人面上的一颦一笑。
他就这样,双手抱胸,邪魅的眼睛绽放着陌生的柔情,直直落在梅枚的身上。
梅枚坐了多久,男人就站了有多久。冰冷严寒他是能耐得住的,可是这样的天气,即便有太阳照着,可是山顶的寒风还是刺骨得很,就这样站在阴冷的山顶上一天可就不是谁都能熬得住的,所以当他觉得脚底开始酸麻的时候,终于也耐不下性子去阻止她。
“时间不早了,小枚儿下次再来吧。”快要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就先开了口。虽然是有待商量的话,语气却是不容抗拒半分。
可是坐在墓碑前的人还是保持着和笔直的坐姿,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想法。
“小枚儿!”他不由提高了分贝叫唤,但是得来的回应还是这山顶的阴风呜呜声。
这会儿已经入了寒冬,天黑的也快。现在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估计离天黑最多也不过一两个小时。虽然他莫大少天不怕地不怕,可毕竟在这么多年没有被打扫的墓园里待了一整天,还是有点晦气。
枝桠一声,梅枚笔直的身子就在一阵疾风吹来的时候忽然倒下,压在了几根枯树枝上面。
男人一惊,该死的!他怎么忘记了这女人的病还没好全,来不及自责,他直接把披在身上的羽绒服脱下包在她的身上,然后再将梅枚一把抱起。
“呼!”
却在这时,男人预备将她的脑袋搁在自己肩上的时候,梅枚忽然睁开了眼睛,精神抖擞地冲着莫少卿一吓。
喝!男人着实被吓了一跳。
莫少卿不得不承认,他真是彻底栽在这女人身上了。试问,现在这世上还有谁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挑战他莫少的胆量,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她梅枚。也只有她让莫少卿恼也恼不起来,就算真的气了,片刻也就消了。
“莫少卿,你看看我把我妈妈的墓整理地干净吗?”梅枚从包着她的羽绒服里伸出一只手来,手指指向干净整洁的墓。
“嗯!”男人无奈地点头,拔了五六个小时的枯草能不干净吗?
“呵呵呵。”男人罕见地能看到这女人这么天真傻笑时候,“那你知道我刚刚闭着眼睛做什么去了吗?”
“不是睡着了吗?还是因为被风吹得头疼疼晕过去了?”莫少卿接着她的话问道。
“nononono,都不是。”梅枚伸出食指在男人眼前晃悠得同时还摇晃着脑袋,整个人看来不是一般的神经质。
莫少卿不禁眯起了眼睛,这女人是不是被风给吹坏脑袋了,破天荒地对他傻笑,这下子又像变了个人似的,在他面前跟小女孩一样的发疯。
“我告诉你哦,我刚刚跟我妈妈见了面,还说了话哦。”梅枚嗓音本来就极其好听,不是那种可爱小女孩专属糯米似的嗲嗲嗓音,也不是女汉子那样豪放粗迈的声音。而是一种在风铃之上钟声之下的那样不温不和,清脆质声的干脆清爽。这会儿,说出这样的撒娇似的话语,如果不是在墓地这样没有人气的地方,别提多完美多勾人了。
可是莫少卿早就被她忽然转变的性子吓到,这会儿无论如何是提不起调戏暧昧的心情,拍了拍梅枚乱扭动的屁股,快速抱着她离开墓园,走下山去。
“喂喂喂!莫少卿,你干嘛走这么快,你还没问我我和妈妈说了什么呢?”
“小枚儿,有什么话都等我们下了山再说。”男人沉着脸,对梅枚少有的严肃。
“不要,我要说给你听!”
梅枚也是少有的蛮横,圈着莫少卿的脖颈,用着极快的速度说着:“莫少卿,我妈妈说,她今晚就去找你,非得跟你熟络熟络不可,不然她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品行的话,怎么放心让我跟你在一起?所以,莫少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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