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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东方衍同公孙氏的后代,不够自己的膈应的。这小皇帝,从前虽说小气了些,如今倒也能明白事理,最要紧是脾性好。
等再晚些,雨过天青边做了黑云压城,边塞那边送来了加急的折子,东方止这才要走,虞素正打算去送一送,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道:
“烦请皇上于明日里,让您门口看门的小太监,帮妾一个忙。”
送走了东方止,瞧着弯月如钩,明儿必定是个好天,如同今儿合该是个万事皆宜的良辰吉日。
这样的深秋,大半夜的,没有蝉鸣,也没有什么鸟会不知死活的受着冻扑腾。粉色鎏金的倭缎长袄,溜肩,齐滚滚地长到脚踝,算不得太方便,也不算不方便。舒乐跟着她,虽不知道主子要做些什么,但主子从来没错过手,虽说有时候手段烈了些,却从不曾伤着自己。
梆子钟才敲过一响,就远远见人往这里过来了。瞧那身形便知是个女人,不怎么瘦,但胖也说不上。等她再走近一些,虞素瞧了一眼,险些笑出声来。
叶嬷嬷。
太后是个稳重人,又是个多疑的。想抓她的把柄,别人又信不过,竟派了叶嬷嬷过来打探。
叶嬷嬷贴着墙角走,也不敢走太近了,生怕错过什么,也怕打草惊蛇。远远地,她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她,旋即又笑自己多心,年轻时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老了老了,倒怂了起来。
“叶嬷嬷。”
这一次 ,倒真有人唤她,那声音,真真切切地,吓得她一个激灵。一转脸,就瞧见虞贵嫔那张观之可亲的脸。
翌日一早,宣誓殿的大门口守门的宫人说瞧见叶嬷嬷一早上魂不守舍的打门前路过,因知道她是太后宫里得脸的姑姑,便上去给她道了个吉祥,却见她脸色实在不对劲,想问一句,就见她昏了过去。那小太监吓着了,忙要去扶,就见叶嬷嬷怀里,滚出了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说的是妃子金印。
建章宫登时就炸开了锅。皇太后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去了宣誓殿,掖廷那边,黄公公本来正在屋子里喝着热茶数金子呢,听了这消息,金子落了一地,抖着手,连叫了几声祖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兴许是因为常年不笑的缘故,太后的脸上泾渭分明,有着刻板线条。即使不说话,也自有不怒自威的气韵。东方止不疾不徐,从前他不喜欢太后,是因为觉得她利欲熏心,不识好歹,拿着长辈的款却不做长辈该做的事;如今他不喜欢,则又多了一样,很要命,很叫他不能忍的一样——欺负他的女人。
“朕也不明白,母后宫里的人,揣着掖廷局跟明故宫共同管着的东西,倒让宣誓殿的小太监瞧见了。母后瞧瞧,多大的牵扯。”
东方止此番话说的十分的不客气,皇太后涛涛气焰,瞬间被他浇了个干净。
“皇上大了,竟也学会了忤逆哀家。”
不过太后毕竟是太后。于面上,她仍是高高在上,仍要死死地压制住皇帝,压制住这个渐渐不服管的养子。
“母后严重了,朕也只是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如,先把掖廷的人叫过来?”
太后眼皮又一跳。
黄敏觉是个什么人,够奸猾,说得上有胆量又说不上多大胆子。没串供呢,就这么贸贸然让叫他过来,就凭皇帝现在这样子,还不得把他吓得直叫祖宗。这事不成。
“不成。”
“有什么不成的?母后急急过来,不就是要朕给个交代?朕这才下了朝,折子也来不及批,就为了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朕如今小事也愿意当国事办了,母后如今怎么又不答应了?”
太后被逼得急了,头一遭,真真是头一遭。大风大浪几十年,从没被人噎的说不出话来,如今竟要为这点小事,落在这小子手里。
“你放肆。”
皇帝轻蔑一笑,知道她当真词穷,却半点没有放手的意思。敢欺负他的女人,该。
“母后的话,朕不懂。何吕,让人去掖廷局请黄公公。”
“请什么黄公公,先去明福宫请虞素才是。这些事宜由她照管,如今出了事,总该也拿她来问。皇帝疼她哀家晓得,但不能一味的偏袒她而委屈旁人,这不是明君作为,前朝不就是毁在那两位昏君的手上,皇上莫非也想做那亡国之君不成?”
皇太后这般偷换概念,但一般心智不坚定之人,很容易就会被迷惑,东方止跟她几回交手,知道她的本事,自然不以为意。
“母后您严重,虞贵嫔那边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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