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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去扶她的肩膀,她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很快就面红耳赤,她扭过头,轻声说了句你放手。
她很少在他面前露出小鸟依人的样子,东方止心满意足,知道她孤傲倔强,也知道她宁折不弯。决定了的事情非人力可改变,不如徐徐图之,让她自己回心转意。他堪堪想要用手划过她的脸,却最终落在了垂下的那一缕头上发。
虞素心悸,侧过身子想跟他保持距离,却发现哪里都是他的气息,捆着她,绑着她,叫她无处可逃。
“皇上。”
总有人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跑进来,虽说惹了皇帝不痛快,却正好给她解了围。那宫女一进来就看见这样暧昧的场面,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见皇上似乎不高兴,腿肚子一软,便跪在地下求皇帝饶恕。
虞素拿眼角去看那宫女,却有些恍惚的想,曾几何时,能让人畏惧惶然的那个人,还是自己。一朝天子一朝臣。
东方止很不耐烦地问那宫女这时候过来做什么?语气森冷,直吓的那宫女连说话都颤巍巍的。虞素倒是很耐心的听完了,还没等东方止开口,她就挥退了那宫女。
“她身边的下人倒是很忠心。”
说着露出贝齿,又问他:
“那两个孩子,你怎么打算。”
东方止想也不想,就说:
“男孩送回行宫里养着,我让何吕安排两个人,原先伺候在他身边的怕是都不能留了。至于女孩儿,给张云芙吧。不过她不会再是昭仪之身,她毕竟也救了你一命,帮了朕一次,降为慎仪吧。”
像是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慎仪是从五品,张云芙从从一品的夫人,到正二品的昭仪,再到如今从五品的慎仪;也不知道她是否会觉得分外凄凉。不过她到底是保住了一条命,又凭空得了个孩子,也不算亏。
“她是个聪明人,也不过是个女人。像她这样的女人,从前我在宫里见了太多。”
虞素低语,声音中有无限怅惘。他知道她是想到了前世的事,她前生活的辛苦,虽都说她奢侈误国,但世间万物尽数不能弥补的空洞,又会是怎样的空寂与落寞。他着实欠她良多。
“金氏戕害皇嗣,构陷嫔妃,是大错。不得大殓,不入皇陵。”
一句话轻飘飘的就交代了那个女子的结局,也断送了那个孩子的前程,日后不过是占着皇长子的虚名,蝇营狗苟的存活一世。
虞素听了,很无所谓地说了一句任凭皇上做主,脸上没什么喜色,也不悲伤。其实说到底,她是个很残忍的人,没什么同情心,也不像多数女子那样内心柔软。但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
“她回宫不久,金华殿如新,如今看来又要空置了。”
虞素很感慨的说道。
“即使六宫皆空,只要有你一人,就是完满。”
她拨头发的手顿住,不接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
“我该回去了,今儿闹了大半天,是真乏得很。”
屋里还有死人,他得收拾残局,正好趁着这时候告辞,好歹不会惹得他说要送她。皇帝见此也不勉强,嬉皮笑脸的说我得亲自见你上轿子,她就打趣他:
“又不是上花轿,有什么稀奇,还要你亲自相送。”
说着不知有怎的难过起来。
东方止尚不察觉,只说:
“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咱们改天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决计不叫你受半点委屈。”
这样的豪言壮语,他曾经是几乎不说的。他曾经没有底气,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江湖人,没有家世,也不才雄势厚;她当年高高在上,却等感同身受他心底的那份惶然,那现如今,他是不是也能对自己的那一层疑心感同身受?虞素很想问他,最终却还是忍住了。
“阿衍,有些事情不是我能不能想明白,而是它是不是合情理。阿衍,咱们是年少的情分,沧海桑田,转眼百年,即使抛却国仇家恨,我都觉得你离我太远。”
“我都明白。”
皇帝丝毫不以为忤。
“我明白你怕什么,也明白你顾虑什么。”
她双臂环抱,歪着脑袋,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就说:
“就这样吧,你有你的道理,我也有我的。我得回去了,如果皇上有心,改天让人给我把我房里头铺一层软缎,那地面硬邦邦的,踩得我不舒服。还有,我宫里的厨子不会做月一盘,说是我朝不事奢靡,月一盘是后蜀孟昶朝是所制,意头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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