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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床架上。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伊森?
米特医师在哪里?
她扮了个鬼脸。他一整个下午都在开刀房,病人的状况很危急。连续开了五个小时,简直像恶梦一样。她笑出声音。可是我向他报告了你今天早上的血压,还有你奇迹似地恢复记忆的事,他认为你非常棒!
她对伊森竖起两只大姆指。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他应该会在晚饭后开始巡房,所以……差不多再半个小时吧!
伊森心中的挫折感愈来愈强,但他仍然努力压抑自己的脾气。
你找到我的手机和其他我出车祸时带在身上的东西吗?我有个皮夹,还有个黑色公事包。
潘蜜拉做了个举手礼,在原地假装踏步。
正在努力中,队长。
先拿支市内电话过来吧!我需要联络几个人。
没问题,法警大人。
法警?
你不是联邦法警之类的人吗?
不是。我是隶属美国特勤局的特别探员。
真的吗?
真的。
我还以为你们的任务是要保护总统呢!
我们也会做点其他的事。
那么,你跑到我们这个世外桃源来干什么?
伊森给她一个既冷淡又勉强的微笑。
我不能告诉你。
事实上,他可以,可是他不想。
好吧!现在你彻底地激起我的好奇心了。
电话,潘蜜拉。
什么?
我真的很需要打几个电话。
好,我马上办。
终于到了晚餐时间。亮晶晶的金属托盘上有个放了绿色和棕色泥状物的自助餐盘,没有电话。伊森决定他要离开医院。
没错,他之前就溜出去过,可是那时的他因为严重脑震荡,所以神智不大清楚。
现在,他想得很透彻。
他的头不痛了,呼吸也变得顺畅许多,而且左胸的疼痛缓和下来了。更何况,如果医师真的对他的情况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那个混蛋至少应该在过去的十个小时里抽空来看他一下。
伊森等着潘蜜拉走出房间。要走之前,她还特意告诉他:医院的食物看起来很难吃,其实味道还不错。
门一关上,他就把点滴针头从手腕拔出来,爬下床铺栏杆。他赤足踏上亚麻油布地板,感到一阵寒意。他知道自己的情况还没完全稳定,不过比起四十八小时之前,已经好太多了,
伊森放轻脚步走向衣柜,打开。
他的衬衫、西装、长裤全挂在衣架上。皮鞋则放在下面的地板上。
没有袜子。
没有内裤。
我猜只能不穿内裤了。
他弯腰拉上长裤时,左胸传来一阵剧痛,但一旦他站直身体,疼痛立刻消失。
伊森瞄到他赤裸的双腿,一如往常,上头纠缠的疤痕立刻让他想起八年前那个充满尸臭、有着棕色墙面的房间,他永生难忘的那个房间。
他检查后发现瑞士刀还在西装内袋里。很好。那是他二十出头时当直升机维修员时留下来的,其实对现在的他来说比较像个护身符而不是工具了。不过知道它仍然存在还是让他心里舒服点。
他站在浴室镜子前打领带。试了五次之后才弄好。手指太笨拙僵硬,好像他已经好几年都没打过领带似的。
当他终于弄好一个不怎么样的温莎结后,他退后一步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脸上的瘀青稍微退了一点,但西装上却染了不少草渍、污点,左上方的口袋也裂了。白色的牛津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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