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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母后,儿臣并无大碍。”李从嘉就微微一笑道,说话间他还看了周宪一眼。
这时,周宪却是未经过允许就直接抢着说道:“皇后娘娘,昨晚殿下是被纪国公殿下从身后撞倒的呢,还忘娘娘做主!”
“撞倒?”皇后钟氏看着儿子和媳妇便皱眉站起了起来,然后就直直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周宪:“那昨日在圣上面前为何不说?”
“回皇后娘娘,昨日奴家见殿下受了伤,心里焦急就忘记了此事。”周宪没有经过李从嘉的同意就把昨晚的事讲了出来,这会怕他不高兴,说完才瞄了李从嘉两眼,她心知殿下怕说了此事,会影响他在圣上和皇后心中的印象,但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即使告状,圣上和皇后也不会多想,或许只能认为她耍女人小心思,也不会因此怪罪下来。
李从嘉就是一笑,他也知道周宪这是在帮自己,怕皇后怪罪就忙着解围道:“七弟只是顽皮,一时失手而已。”
“既然如此,此事就不要再提了,”皇后钟氏盯着眼前的儿子,再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媳,沉思了片刻才开了口。
见儿子和儿媳妇都点头,虽然儿媳妇面上还有些不悦,但钟氏只是一笑:“娥皇,是不是该给母后敬茶了?”她想此事就如此过去了,钟氏知道自己的这个两个儿子关系很好,也想不出两人会有什么矛盾,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六郎所说,七郎顽皮误伤了他,怕圣上责罚,这才逃开。
周宪听到这声,缓缓的站了起来,从身边的宫人手中接过早就准备好的茶汤,恭恭敬敬的端了过去。
钟氏接过茶轻轻呷了一口,想让儿媳和儿子不再提那事,就笑着道:“好,六郎今日已经成家,日后切不可再贪图玩乐,要好好学学你兄长,多为你父皇分担一些。”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李从嘉见皇后钟氏不再提昨夜之事便在心里苦笑,再看了眼周宪这才抬头说道。
在李从嘉的记忆里,若是历史按照正轨前行,那么明年的寿州之战就要打响了,也就是在那之后,父皇李璟将会割掉江北十四州,并且去掉帝号改称国主,从此唐国也就越来越弱,然后李璟也会为了避免北国跨过长江天险,迁都洪州,最终也会积郁而死。他昨晚已经暗自发誓过,不能让唐国再重蹈覆辙,那么就一定要从现在起开始着手准备。
听到皇后如此说,李从嘉就严肃认真的开口说:“还请母后在父皇那里为儿臣谋个一官半职。”
“六郎说的可是当真?”皇后钟氏知道这个儿子一直就在回避着这个问题,他兄长李弘冀一直在与叔父李景遂暗中较劲,想要争夺太子之位,这个儿子却是素来不喜国事,并且不喜兄弟相争,还自封了个隐士之名,乍一听到就觉得这个世界变了,这六郎怎么今天就跟着这世界一起转了性了呢?
“儿臣说的是肺腑之言。”李从嘉才刚刚说完,就连周宪都直盯盯的看着他,未嫁之前,她就知道殿下只喜诗文音律,却是不知他还想着报效国家,忽然她发现自己对夫君的了解太过片面了。
“看,连娥皇都为你的话感到惊讶呢!”皇后钟氏看着周宪的表情就调笑道,再见李从嘉绝决的表情就开口道:“六郎,可要想好了。”
虽然关陇李氏唐朝已经灭亡五十年了,可是现在女子的地位远远要比以后的宋朝和明朝要高很多,钟氏虽然为人节俭淡然,温良贤德。她不参政,但是作为一国之母,有些话当今的圣上李璟还是偶尔会采纳的。
“儿臣想好了。”李从嘉坚定地说道。
“那好,待你父皇下朝,我就与圣上说说。”皇后钟氏就微微一笑,不过转念一想到大儿子李弘冀,心里就一沉,也不知自己推荐六郎出仕是否正确,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儿子,就无论如何都得让他有个官做,两人以后是否有争斗,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钟氏看着儿子脸上的纯良的笑容,心里也是跟着一笑,再想到这个儿子素来忠厚就舒了口气,心中似乎已经断定,他不会去与自己的兄长以及叔父去争位子了。
母子婆媳三人在殿内聊了才有一炷香的时间,殿外宫人就喊道:“陛下驾到。”
李从嘉和周宪就从胡凳上站了起来,脸朝向门口的方向等待父皇的驾到。
只是片刻间,李从嘉就见父皇身着龙袍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显然朝堂上没有什么烦心之事。李璟见到儿子和新婚媳妇给自己请安就笑得更是开心了,他见儿子这会儿已然安好就关心的问道:“六郎,昨夜可曾休息的好?”
“回父皇,儿臣昨夜休息的很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